“習武強身隻是為了自保、不受人欺辱,身在世間一味的強橫同樣不可取,為人處世也很重要。”
“你姐也有話交代。”
“嗯。”朱霜點頭,把整理好的賬簿遞過來:
“這是最近兩年藥鋪、林場的收支狀況,我看了一下,上個月的收入一共是三百二十七兩白銀。”
“噗……”剛剛坐下來的盧蒲聞言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麵露驚愕:
“多少?”
“一個月三百二十七兩?”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一個月三百多兩,一年豈不是有近四千兩白銀?
莫說縣城,就算是在府城也不少了。
要知道盧蒲一年打生打死,明麵上也不過隻能入手幾百兩的銀子。
反倒是朱居,不論是前身還是現在,對物價都沒什麼概念,聽到這個消息後反應不大。
“這是沒算開支的情況下。”朱霜白了丈夫一眼,道:
“購買藥材、修葺房屋、各工工錢,這些都是不能省的,扣算下來淨得利不過剛剛百兩。”
“一百兩。”盧蒲點了點頭,驚訝的表情慢慢收回:
“也不少了。”
“一個人生活的話綽綽有餘,如果成家後多了迎來送往,怕是會有些不富裕。”
結婚成家過日子,並不是多一個人、多一副碗筷這麼簡單。
而是多了一堆的親戚。
多了很多不可或缺的迎來送往。
如果再有了孩子,且不止一個兩個,區區一百兩銀子根本就不夠用。
總之,
不結婚一切好說。
隻要結了婚,立馬不富裕,對此作為過來人的盧蒲可是一清二楚。
“沒有一百兩。”朱霜歎了口氣:
“一旦入冬,大雪封山,林場那邊的收入就會銳減,甚至還要貼錢去補雇工的窟窿,算下來一年差不多有四個月的時間沒有林場收入。”
“還有大藥……”
“要練武,大藥必不可少,每個月又要花去幾十兩,總而言之日子並不寬裕。”
沉吟了一下,她朝盧蒲擺手:
“你先出去。”
“娘子!”
盧蒲聞言挑眉。
像是猜到了什麼,他眼中泛起不悅,不過還是聳了聳肩轉身離開。
“弟弟。”
等盧蒲的腳步聲消失不見,朱霜才從身上取出幾張銀票放在朱居手上:
“這是三百兩銀票……”
“姐。”朱居一愣,急忙收手:
“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朱霜雙眼一睜,強行把銀票塞過來:
“這是我當年出嫁從家裡帶過去的嫁妝錢,本就來自朱家,給自己弟弟怎麼了?”
“還有……”
“我讓你姐夫提前配了幾副大藥,短時間內你不用為煉體發愁,但武功一定要好好學。”
這是……
所謂的伏地魔?
不過感覺倒是不錯。
看著手上的銀票和一包包價值不菲的藥劑,朱居陷入沉默,眼神複雜。
兩天後。
“姐夫。”
看了看天色,朱居皺眉開口:
“已經這麼晚了,一定要現在走嗎?夜路並不安全,不如明天一早再上路。”
“不行。”盧蒲麵色嚴肅:
“堂內發生急事,我必須馬上回去,我們走後你好好修煉,千萬不要懈怠。”
“是。”朱居歎氣:
“姐夫、姐姐,你們一路小心。”
朱霜紅著雙眼登上馬車,直至馬車走遠車簾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來。
兩人的離開,讓本就人員稀少的莊園更顯空蕩。
“少爺。”
秦伯低聲開口:
“您也忙了一天,早些歇息吧。”
“嗯。”朱居點頭。
他踱步來到自己的房間,剛剛關上門,就感覺一股惡風自背後撲來。
什麼東西?
條件反射往側方一滾,就聽房門破碎聲響起。
“死!”
兩個黑衣人不知何時躲在房間裡,趁他還未起身,持刀齊齊撲了過來。
完了!
朱居雙目圓睜,身無縛雞之力的他麵對這等凶人,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下一瞬。
他的身影突兀消失不見,也讓來襲的長刀劈在空中,留下兩個黑衣人麵麵相覷。
“好膽!”
秦伯的怒吼緊接著響起:
“竟敢害我家少爺,你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