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一股帶著淡淡魚腥味的海風迎麵撲來,也掀起身後長發。
“公子。”
丫鬟珂兒快步迎來:
“您醒了。”
“嗯。”
朱居緩緩點頭,任由對方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他穿越了,而且是二穿。
在一個月前刺客的刺殺中,他覺醒了自己的天賦,並借助穿越避開刺殺。
不過二穿明顯有著時間限製,當時穿越片刻,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生生扯了回去。
此後隔了差不多四、五天,方可再次穿越。
而第二次穿越,逗留了大約有一個時辰。
其後他數次來往這處名叫鄭國的地方,也漸漸摸索出穿越的規則。
兩個地方的時間流速大致相同,隻不過晝夜顛倒,那邊傍晚這裡剛剛淩晨。
每次穿越,都需要四五天的時間來積蓄能量,逗留的時間也一次比一次長,目前已經能夠待足一天。
此外,
這個世界似乎沒有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基礎設施也較為落後,而且應該是處於王朝末年,朝廷對地方的影響力嚴重不足。
在第三次穿越的時候,朱居利用手上的銀兩在這座沿海城市購置了房產,其後與人合作成立了紡織廠,貼身丫鬟珂兒則是路上撿來的乞丐。
“言館主哪?”
“在前麵待客。”珂兒回道:
“好像是衙門的捕快。”
捕快?
朱居聞言挑眉。
言館主就是他選擇的合作夥伴,對方經營著一家頻臨倒閉的拳館,當時若不是他出手相助,言氏拳館怕已經關門大吉。
來到前院,就見兩人正交談著什麼。
“蔣兄。”
言景福起身介紹:
“這位就是朱居朱公子,說是聯手經商,實則我就是為朱公子效力。”
“朱公子,這位是蔣平蔣兄,越城三大捕頭之一。”
蔣平微眯雙眼,打量著來人。
年紀不大,皮膚細膩光滑、口齒清潔如玉,一看就是出身富貴人家。
姓朱……
越城沒有姓朱的大戶,難不成來自北邊?
朱居也在審視對方。
豹頭圓眼、一臉凶相,身上的捕快製服不知漿洗多少次,已經發白發褐。
“久仰朱公子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拱了拱手,蔣平悶聲開口:
“女工失蹤有了些線索,與花街七坊有關,接下來不知朱公子做何打算?”
“嗯?”朱居麵露不解,問道:
“既然已經查到線索,把失蹤的人帶回來就是,還能有什麼打算?”
“咳咳……”言景福輕咳兩聲,低聲道:
“花街七坊的每一坊,都背靠城中豪門富戶、幫派大豪,人一旦進了花街,再想出來就難了。”
“衙門的人也帶不出來?”
“怕是不行。”
“也就是說查到這裡就結束了?”
“差不多。”
朱居了然。
“朱公子。”蔣平拱手:
“連續幾年大旱,導致周遭亂民四起,有些事朝廷也是有心無力。”
“幾個女工不算什麼……”
“若是朱公子不想就此罷休,蔣某也能從中說和一二,應該能把人帶回來。”
“哦!”朱居似笑非笑:
“花街如此危險,蔣兄有把握?”
“蔣某這身皮也不是白穿的。”蔣平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又是輕哼:
“況且蔣某也非沒有手段,朱公子請看!”
他站起身,甩腿抽向一旁的實木桌案。
“彭!”
伴隨著一聲炸響,那實木桌案已是轟然碎裂,木屑、桌腿四下紛飛。
“好!”
言館主大聲叫好:
“蔣兄好手段,怕是已經凝血大成,將要淬體了吧?”
“說笑了。”蔣平深吸一口氣,穩住體內躁動的氣血,擺了擺手:
“淬體何等艱難,我這把年紀是不想了。”
“啪!啪!”朱居輕擊雙手,眼神古怪:
“蔣兄不愧是越城三大捕頭之一,單腿斷木果然了得,想來區區花街定然攔不住。”
聞言,蔣平表情微僵。
“這樣。”
朱居開口:
“兩個女工,我出五十兩銀子,勞煩蔣兄把她們從花街給帶出來。”
“如何?”
“五十兩?”蔣平默默算了下,咧嘴笑道:
“朱公子仁義,換做他人豈會在意兩個女工的死活,這事蔣某接了!”
送走蔣平,朱居轉身歎氣:
“言館主,你瞞的我好深,不是說習武隻能養身延壽,無助強身健體的嗎?”
“那蔣捕頭是怎麼一腿轟碎一張桌案的?”
“朱公子。”言景福苦笑:
“習武首重氣血,氣血養身,自能延壽,但要想強身健體則需消耗氣血,可謂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