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車架駛出宮中,一路上走走停停。
似乎顧麟數十年未能出宮,一時間被外麵的花花世界迷惑了雙眼。
坐在馬車裡的顧麟其實已經有些緊張,不僅把“堅守”給使用著,同時還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他是故意把自己當做誘餌,看看能不能找出刺殺的牽連之人。
如果這場刺殺是經過精密計劃,且還有其他人存在的話,或許現在還在京城裡沒能出去。
哪怕知道盯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很多,這種行為也存在危險。
萬一盯著他的人救援不及呢?又或者沒有發現那些人的暗中手段?
好在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情況,顧麟來到了陰陽學宮大門。
身穿紫金蟒袍的他,甚至沒有動用腰牌,識趣的門房就把他放了進去。
眼看著顧麟步入了學宮,空中流傳起了難以察覺的傳音。
“為什麼不讓我出手殺了他!這個家夥玷汙了河洛皇血!”
“這就是一個陷阱,出手之人必死無疑,為了我們的複國大計,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真該死!顧麟!不能殺你,我誓不為人!”
看著學宮中那些神神叨叨的學子教師,顧麟反而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那些刺客背後之人是離開了,還是沒有,亦或者是忍住了沒有下手。
在顧麟的眼中,沒有是最好的。
畢竟因為身上流淌的血脈緣故,許多人下意識會把他看作那些河洛叛逆的同夥。
尤其是顧麟如今沒有保護自己的實力,更沒有庇護自己的勢力。
他們以卵擊石,螳臂當車,非要把自己拽上乾什麼?
顧麟隨意叫住一個學子,禮儀周到的問。
“請問學宮何處珍藏功法秘術,本王對陰陽秘術神往已久啊。”
學子詫異的打量了一下衣著高貴的顧麟,回應道。
“前去五百步,左轉走到底,一棟華蓋樓閣就是書閣,不過學宮內的書,可不是誰都能看的。”
“此話怎講?”
顧麟有些好奇。
學子瞥了顧麟一眼,似乎有些得意:“山長為了避免一些無關緊要之人任意進出書閣,所以在書閣布下了陰陽五行之陣,我們修行的功法自然百無禁忌,外來人可就隻能參破陣法才能借閱藏書了。”
“有勞了!”
顧麟再度拱手,以示尊敬。
對待讀書人,自然不能用對待下人的方式。
否則顧麟才不會做那麼多表麵禮節,直接給對方一點凡俗金銀之物就是了。
他要是用打賞下人的法子對待讀書人,會被天下讀書人恥笑。
而在這個世界,能讀書的大多數都是修行者。
見顧麟撇開自己,筆直的就朝著書閣去了,學子更是來了興趣。
隻見學子取出一枚玉簡,手指上凝聚真元,直接對著玉簡就寫了起來。
“大乾蜀王,就是才被封王的九皇子,和親之前竟然來我們學宮裡了。”
玉簡中散發光芒,學子腦海中感應到裡麵回應的內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可不是來招攬人手的,而是去了書閣裡,不知道他能不能參破山長留下的陣法,要是被攔在外麵,那樂子可就大了。”
“他要是進不去,咋們可不能幫忙啊,堂堂大乾王爺,去南國和親,真是丟人!”
“看熱鬨去咯!”
顧麟才來到書閣門口,就發現有點不對。
這書閣旁邊的學宮學子未免太多了些,他們不進去,反而就在外麵拿著書冊,有的甚至直接坐在東西上盤膝修行。
每個學宮都有自己的特色,陰陽學宮裡的學子,往日就這樣嗎?
顧麟帶著目的而來,自然不會過多去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