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趙聽鬆瑟瑟縮縮靠近了兩步,張浩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狼狽的樣子非但沒有得到學子的憐憫,反而讓周圍的旁觀學子哈哈大笑。
這種詭異的環境裡,顧麟眉頭緊皺,袖袍下的雙拳已經緊緊握了起來。
“你的那身衣服不就是清洗工具了?區區南蠻,也配和我們稱兄道弟?至於你一天之內清掃不完,那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你已經步入練氣後期,幾天不吃飯也沒問題!”
張浩的話落在顧麟耳朵裡都宛如刀子一樣鋒利。
可趙聽鬆卻仿佛並不覺得,去取了一些水來,就趴在地上,用袖袍擦拭地麵。
見趙聽鬆乖巧聽話,張浩這才看向了顧麟。
“南蠻粗鄙低賤,就應該做這樣的事,王爺去往南國和親,可萬萬不能和那些南國蠻子客氣!”
“現在有人打掃書閣了,還請王爺回去吧!”
眾目睽睽之下,顧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起初本王以為你是受人之托,刻意前來為難本王,現在看來,你如此對待同窗,根本就是自己無知愚蠢。”
“你這樣的人也配進入學宮,被人稱為師兄,這學宮乾脆一把火燒了得了,還洗它作甚?”
一邊說,顧麟一腳踹翻了旁邊水盆。
趙聽鬆看見水盆打翻,立刻恐懼的看向張浩。
張浩被罵,可又不能回罵過去,隻能怒視趙聽鬆。
“你這豬狗一樣的南蠻蠢材,竟然讓人打翻了水盆,還不去打水!給我把整個書閣清洗乾淨,否則我饒不了你!”
顧麟聽得出來對方指桑罵槐,卻也絲毫不惱怒。
他一把擋住了趙聽鬆,開口詢問:“你身為南國之人,來到大乾學宮求學殊為不易,遇到這種色厲內荏之輩自然不好違抗。”
“本王封南川之地,又要前往南國和親,正是招募有誌之士時,你若想要改變,不如就隨我同去。”
趙聽鬆的眼神一瞬間變化多重,最後忐忑看了張浩,以及周圍圍觀的學子一眼。
張浩冷冷道:“他可不能同王爺一起離開,否則陰陽學宮豈不是沒了規矩?”
甚至有學子小聲威脅,趙聽鬆膽敢跟著顧麟離開,他們不惜動用關係,甚至可以親自出手擊殺他這個南國蠻子!
規矩?
顧麟輕笑:“陰陽學宮的規矩就是欺淩同窗,以學子袍服沾水擦地?尊齷齪之輩為兄長,視後進學子為豬狗,三三兩兩,猶如狼狽勾結,這種規矩,不聽也罷!”
在場眾人被顧麟罵了一圈,一個個氣憤不已。
如果不是礙於顧麟皇室身份,他們說不定就要一擁而上,讓顧麟血灑當場。
看著顧麟麵對眾多學子,哪怕修為低微也沒有後退半步,甚至開口大罵,趙聽鬆的內心仿佛受到了觸動。
“學子趙聽鬆願意追隨王爺!”
此話一出,那些學宮學子更是氣急敗壞。
“趙聽鬆!你真要跟著一個和親王爺?你這是丟我們陰陽學宮的臉!”
“你若是敢踏出學宮一步,我必要你血濺三尺!”
“就說南蠻教誨不通,來學宮三年,這就要改換門庭?”
顧麟越發鄙夷,原本受了國師玄陰子些許好處,對陰陽學宮也多了幾分好感。
可現在一來,他反而覺得拿了《陰陽初分》功法,一縷混沌陰陽氣有些令人惡心。
眼看顧麟帶著趙聽鬆就要走,在張浩的帶領下,眾多學子愣是擋住了書閣門口。
“王爺要走可以,但趙聽鬆不能離去!”
顧麟怒火升騰,從腰間拔出劍來:“擋我者死!”
張浩身上修為畢露,金丹境界的防禦,顧麟根本無法打破。
他有恃無恐的擋在門口,嘴角冷笑連連。
五皇子交代的任務,這下完成的好極了。
他倒要看看顧麟怎麼破局,最後也隻能灰溜溜的獨自離開罷了。
對於自己的防護,張浩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