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女人又要撲過來，顧麟忍不住問：“演夠了沒？”
女人頓時一愣。
這女人說不定都被審訊過了，審訊之人還不懷好意的把九成宮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甚至有可能她已經叛變，成為了大乾的探子。
畢竟顧麟血脈的特殊，那些河洛遺民總會想辦法過來接觸，到時候不管是想要支持他，還是想要殺掉他，就會露出馬腳。
現在的話，顧麟沒能看出這些東西，隻覺得她一心求死。
也是，死在不知情的顧麟手上，總比以後出賣曾經在一起的夥伴要好。
“你知道自己殺不掉我，甚至現在連傷害我都做不到，畢竟我一念之間你就會變成任人宰割的木偶，你所想的，不過就是激怒我，然後尋死而已。”
“我懶得殺你，所以你也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否則我會把你送給彆人。”
說完，女人身體癱軟在了地上，忍不住哭泣垂淚。
看她這個樣子，顧麟更加無奈了。
到底是母妃國度遺留下來的人，他怎麼可能舍得殺？
如果不是她們牽連到自己，自己目前又沒有掌握多少力量，他也不會選擇置身事外。
把女人趕走，或者讓下人們管束，都難免出現問題，留在自己身邊她又哭哭啼啼的。
顧麟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好在，如今女人修為全無，哭泣了一陣後就無力繼續。
“累了就吃點東西，等會你要繼續的話我也不攔著。”
說完，顧麟自顧自的查看書山紙，而侍女則是鄙夷的給女人上了一些凡俗吃食。
原本顧麟還想問侍女怎麼不上靈食，後來一想女人如今隻是凡人之軀，就沒有強調這件事。
一個是凡人身軀吃了難以消化的靈食，身體會出現問題，二一個則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不希望女人借助靈食暗藏手段。
女人麵對那一桌食物呆滯了許久，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怎麼樣，帶著滿腔恨意爬上了桌子，開始吃了起來。
“這就對了，有些人活著不如死了，而有的人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應該是後一種。”
顧麟鼓勵了一句，女人就更加奮力的吃東西了。
化悲憤為食量，這句話倒也不假。
等吃完了飯，女人似乎有了力氣，大大方方的站在顧麟麵前。
“給我衣服！”
放下書山紙，顧麟笑道：“這就對了，總不能賞賜給我了你就裝死狗，這些天你跟著她們學一學當侍女的規矩，畢竟你要和我一同去往南國。”
女人很明顯思量了一下，不說話，顧麟就當她默認了。
不然，侍女們私底下的手段，可不太乾淨。
“對了，你叫什麼？”
女人很冷淡的回應：“甲一！”
代號？
顧麟有些詫異道：“死在九成宮的那個女人，應該不是你親妹妹吧？”
女人明顯怔住了，不知道顧麟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從女人的反應上來看，顧麟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都已經亡國了，還把一家姊妹一起派來送死，而不是留下一個。
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不是傻就是蠢。
而且她們都用代號不用真名，或許是為了訓練之時讓她們忘記自我，隻剩仇恨吧。
“忘記這個代號，你以後就叫塵曦。”
女人似乎不滿顧麟給她擅自改名，正要忤逆之時，顧麟第一次動用了禁製之力。
下一刻，女人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失去了自己意識的掌控。
“是，奴婢知道了！”
見女人滿眼驚恐之色，顧麟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