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兩個連山宗弟子明顯沒能反應過來。
怎麼上一秒還笑盈盈的打招呼,下一秒就要生死相搏?
從顧麟的衣著,身邊隨從的樣子來看,他應該真的是大乾皇室成員。
所以他為什麼想不開要對自己出手?
羅恒有些疑惑的問:“王爺為何如此啊,我們師兄弟二人沒有招惹王爺吧?”
胡遠平更是直接催發了一份禁製,語氣不卑不亢的說:“我們連山宗在大乾也不是無名之輩,王爺想要隨意欺淩,可是找錯人了!”
知道他們給連山宗的人去了消息,顧麟並沒有退縮,反而是冷笑道:“你們殘殺大乾子民,我現在還是大乾王爺,看到這種惡事,豈有放過之理?”
“所以,你們誰先來,還是要一起上?”
看顧麟的樣子不似玩笑,兩個連山宗弟子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對於顧麟而言,他對大乾,河洛,乃至於這片天地都沒有歸屬之感。
借大乾王爺的名頭,不過是找個借口罷了。
倘若那對母子沒有受到他的恩情,顧麟或許隻會心裡惋惜一下。
可明知道自己出手救了孩子,這兩人還動手殺人,這就讓他無法忍受了。
修行之人倡導不沾因果,但不是說涉及到自己的因果都得退避三舍。
羅恒看了一眼顧麟,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護衛,冷笑道。
“王爺未免太過於囂張了,你身後站著的護衛要是出手,我師兄弟二人哪有活命的機會。”
“如果你隻是一介散修,未免不敢這樣和我連山宗門人說話。”
胡遠平隻是淡淡回應:“我山門護法已經到了,王爺不妨和他交涉。”
話音剛落,一個爽朗的笑聲就隨之而來。
“哈哈哈!”
“老夫連山宗護法,見過各位同道!”
青神符隻是輕蔑一笑,一個金丹境充當護法倒也足夠了,但在他的眼裡,就還不入流。
顧麟被關了許久,對外界不太明白,但是此刻他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疑惑。
修行之人,門派中人,難道不受大乾律法管理?
修行者與凡人之間,猶如天塹?
護法簡單聽了羅恒和胡遠平的解釋之後,臉上的笑容不減,對顧麟笑道。
“見過蜀王爺,不知門人如何得罪了王爺,以至於王爺以勢相逼?”
以勢逼迫?
護法根本就沒有把顧麟放在眼裡,他有皇室身份,連山宗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宗門。
最關鍵的是,從未有過皇室乾涉修行之事的。
邁上修行路,就和凡人不一樣了。
殺兩個不懂事的凡人,這不是理所應當嗎?
所以在護法的眼裡,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隻覺得是顧麟無理取鬨,沒事找事!
顧麟冷冷道:“當著我的麵,殺人如草芥,就是這樣得罪了我。”
護法哈哈大笑:“既如此,我向王爺賠個不是,不該當著王爺麵殺人,以至於臟了王爺的眼睛。”
說著,他還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瓶丹藥,幾塊靈石,作為給顧麟的賠罪。
顧麟深吸一口氣,對這個連山宗護法曲解意思的做法非常厭惡。
“本王現在很不爽,非動手不能消解,所以我最後問一次,你們誰先來!”
聽著顧麟的話,護法麵色陰晴不定起來。
在他看來,自己都已經認了,這蜀王爺還不依不饒,難道真欺他連山宗無人嗎?
竇文虎和他率領的親衛不動聲色,隻是做好護衛之責。
可一直看著的青神符卻笑得很開心。
不管彆人怎麼樣,反正顧麟的安危他會出手保證。
至於連山宗的人,死了就死了,關他南國之人什麼事?
“王爺,就此揭過不好麼?非要鬨得不可開交?”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