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晚不論高義還是黑袍人,可都沒對付過執行局。一個是沒必要,一個沒餘力。所以按理來說,就沒有人員受傷的可能。
“自然是我們主任。”
譚叔可不知道這個,為了讓高義安心,他可是儘了力的將傳聞誇大:“為了剪除禍患,他雖為主任,年事已高,但武勇卻仍不輸於當年!
“他身先士卒,一馬當先!”
“帶領二組成員,連殺怪談不知幾何……”
高義突然笑了起來。
連殺怪談?
他不禁拍手:“有趣,有趣!”
這當然不是氣憤,也不是嘲弄。
殺死七不思議的功勞,在高義看來其實一文不值。
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注重虛名的人。
但對於宋主任這波操作,高義還是不得不道一聲佩服。
在經曆“兔子”一役後,他自己也是後知後覺,察覺到這起事件的背後,其實另有體製內的操盤手存在。
但沒想到,自己早一步傳達給譚叔的筆記線索,竟然同樣成為了這名主任破局的關鍵!
黑袍人的計劃失敗,曾在各處都留有未結的檔案。而高義的七條線索,無疑是給了宋主任一個發現端倪的可能。
現在從譚叔口中,執行局人儘皆知的傳聞來看,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宋主任放棄指揮權自願參戰,帶領二組成員,不惜以性命擊潰七不思議,無奈最後年事已高,倒地不起,險死還生。
一無所知,忠勇之輩!
高!
保全一切,還借助“高先生”的風頭,未來還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這一手,摘得實在漂亮!
“你怎麼了?”
高義的突然鼓掌,令譚叔有些莫名其妙。
高義肅然道:“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不過“高先生”的風頭,可不是那麼好借的。
幕後者之所以不會動宋主任,就是篤信他對七不思議的毫不知情。
而同樣的,如果有人要追查自己,這個事件的原爆點。宋主任如果不想一切都猶如鏡花水月,首先得包庇高義,不能真把馬腳露了。
隻有這樣,在幕後者眼中,宋主任自己才是“無罪”的。
但這麼一來。
“高義”同樣安全了。
而隻要運用得當……
“高先生”的籌碼,便又多了一枚。
當!
高義拾起茶匙,一敲杯盞,發出清脆當當聲:“茶好了,感謝譚叔今天為我帶來的傾情演出!”
“來。”
“你這……”
譚叔此時已經被搞的一頭霧水了。
這小子先是大笑,又是鼓掌的,不會是自己講話太有節目效果了吧?
交局最近貌似在籌備一套電視節目來著。自己要不試試?
“誒,不用在意,飲茶先啦。”高義推杯過來。
兩人又聊了會兒近期生活狀態,品了會兒茶水。
既然看望過了高義,譚叔也不再久留,告辭而去。
望著茶杯中升起嫋嫋白霧,高義神色漠然,正在擼薩摩耶狗頭。
嘭。
薩摩耶變成小笛。
它探頭探腦:“這麼說來,小高你作為真正的舉報人,宋主任肯定要找你,談談七不思議信息的來源。”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先試著跟他接觸一下?”
“不。”
高義望著茶杯:“讓他自己來。”
“他演戲過猛,把自己整進ICU。就算擁有官方技藝加身,再製定特殊療程,也不是年前可以出院的。”
“我可還要回家過年。”
小笛豎起大拇指:“硬氣。”
“錯。”
高義端起茶杯,一飲而儘:“是又高又硬。”
“不過話說回來。”
高義摸著下巴:“我們剛剛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