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逆行,不立刻治療會出了大事,中年男人再不敢想其他,忍著筋脈裡的痛意盤坐調息。
可這個時候他不想乾什麼,某隻鳥卻沒什麼好脾氣。
黑鳥也在此時睜開了一對烏沉沉的眼睛,它提升力量的時候,外麵就有人叨叨叨個沒完,它銳利的目光一掃,正好瞧見罪魁禍首,張口吐出一道風刃。
往常這家夥在學校裡都是收著力道,現在這一擊沒留任何情麵。
中年男人正梳理經脈,靈覺忽然示警,他強撐著身體拍出一掌。
然而血色的掌印在瞬間就被風刃撕碎,風刃氣勢不減,精準擊向胸口。
一傷未愈,又添新傷。一人一鳥打得都是同一個位置,這次中年男人慘叫著飛出,嘴裡的鮮血灑出的像是血雨,他摔在地上,濺起大片的煙塵。
周圍有有眼利的人看出中年男人周身靈氣四散,驚聲道:“他的靈脈廢了!”
其他人也紛紛倒吸一口氣,靈脈被廢,就是斷了一個人的修行路,除非真有仙人在世,否則現在的修道界再高明的醫修都沒辦法接上斷掉的靈脈。
“這、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有人小聲嘀咕。
更有人用看殺星的眼神看著喻星和她肩上的黑鳥。
喻星沒理會那些人,黑鳥卻是霸道的性子,烏溜溜十分有壓迫力的目光朝人群中掃去,很快那聲音就消失了。
紅衣女修嗤笑一聲:“怎麼剛才你們就沒人主張正義,現在跑來打抱不平了,難道這正義還分時間,分人?”
被她這陰陽怪氣的一說,臉皮薄的人麵上都有些不自然,但也有人不願意被紅衣女修用話拿住:“他要壞人悟道是他心思不正,但你們一出手就斷人修行路卻太陰狠了?”
“壞人悟道就不陰狠了?萬一原本要成仙的資質被他這一耽誤生了心魔怎麼辦?你負責嗎?”
“你這簡直是歪理!”
“道友,不管什麼理都是我們宿羨修仙大學自己的事情。”這時,天上傳來一道男聲,緊跟著一道身影腳踩飛劍落到眾人的麵前。
徐啟鴻招手,飛劍落入他的手中,他拿著劍指向中年男人:“這人和我們宿羨修仙大學有仇,他的弟弟曾經是我們學校的一名學生,但因為觸犯校規被校長開除學籍趕出了學校,這人一直記恨著呢。”
中年男人踉蹌著站起來:“我弟弟隻犯了一個小錯誤,你們就對他趕儘殺絕。諸位道友,我弟弟也是被他們廢了靈脈,他現在連個凡人都不如,可見這心黑手狠是這個學校的傳統!”
這家夥說到悲憤處涕淚橫流,狠狠拉了一波同情分。
徐啟鴻看中年男人表演,氣笑了:“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行,我現在就說說你弟弟的錯誤,他身為修者,仗著自己的修行偷看女修的寢室。我們校長說了,這種小欲都沒辦法控製的人絕對不能成為學校裡的學生,他不會給修界培養一個采花賊!”
這話說完,不少女修立刻滿眼厭惡地看向中年男人,甚至一些男修臉上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已經是踏入修行的人,竟然還能做出這種猥瑣的事情,簡直是修道中的敗類。
喻星也是恍然:“原來這就是學校裡的反麵教材。”
去寢室的時候,趙殊合學長還和她講過。
中年男人氣憤不已:“就這件小事,你們趕他出去就行了,為什麼非要把他逼上絕路!”
徐啟鴻翻了一個白眼:“我們學校的校規就是這樣,不服憋著,或者你去找校長,讓他改規矩。”他又轉頭和人群說:“其他道友也是這樣,看不過眼的歡迎到學校和校長切磋。我們校長是個講道理的人,隻要你們能說服他,他很擅長聽取彆人的意見。”
眾人:“……”
能把各宗門精英弟子搶去當老師的人,你說他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