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啟鴻把老許的意思傳達給喻星。
喻星抬起袖子,指著懷裡的黑鳥說:“它乾的。”
徐啟鴻低頭,看到上麵布料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勾出了絲,這些被勾出的線歪歪扭扭組成一個字。
雖然這些筆畫看起來彼此都不熟悉,透出一點距離感,但細細辨認,能看出是個“去”字。
他低頭看字的時候,視線正好和黑鳥烏沉沉的目光對上,徐啟鴻心中一凜,立刻又回想起那個時候他在靈境裡被黑鳥控製,四肢無法動彈,仿如案板上的魚肉被它任意吸走靈氣。
也是它和喻星簽訂契約後沒露出之前的凶性,讓他產生了黑鳥比較無害的錯覺,忘記了這家夥也是個危險的東西。
黑鳥要去魏文埔老宅,這人身上有被它看中的好東西?
徐啟鴻的心裡頓時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樣。
他扭頭和老許說:“定好了,我和喻星一起去,七百年的金曇開花,我還沒見過呢,正好趁這次漲漲見識。”
“???”老許不敢置信,他就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人!
徐啟鴻還說:“你回去幫我請個假。”
然後趁人不注意朝老許眨了眨眼睛。
老許收起臉上的異色:“在金曇開花的時候幫我拍一段視頻。”
另外三個學生是真為難,他們確實有課,也真想去看金曇花,最後音修同學決定留下,修音講求意境,或許他能從金曇開花中得到什麼靈感,老師那邊也會給假。
眾人在靈飲店分開,魏文埔細心周到,一切都安排得很妥當,喻星他們在靈飲店外沒等多久,就有一輛馬車從天上跑來,馬蹄踏著雲霧,伴著一陣清越的鈴音落到靈飲店前。
喻星初入修行界,對一切還不太明白,低聲問身邊的徐啟鴻:“學校外麵的修者出門都這麼講究嗎?”
徐啟鴻:“也分人。”他眼睛直勾勾盯著麵前的馬車:“他這輛馬車,我之前在車馬行見過,是最近這些年比較流行的‘烏雲踏雪’,拉車的四匹追風馬是特意調教的靈獸,放開速度,據說能追風趕日。那車廂也是用特殊材質打造,說是可以扛下元嬰修者的全力一擊。”
魏文埔聽到兩人的談話,笑著道:“都是商家誇大宣傳,這隻是普通的代步工具,不過在天上比較平穩,大家都請上車吧。”
車廂內設置空間法陣,裡麵分出不少小空間,供人休息娛樂。
喻星三人一鳥要了一間房,徐啟鴻進來後就擺弄手機,不多一會兒調出一段視頻:“我說那人怎麼眼熟,原來是月姬夫人。”
喻星湊過去看,視頻裡有個美女在月下跳舞,一時分不清人美還是舞更美,身姿與月光交織,如月中仙子降臨凡塵。
女人的相貌和虞昔母親有著**分的相似,隻是她現在多了一些沉靜的氣息。
音修同學滿眼欣賞:“好美的舞,他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琴,想要彈上一曲,看到這支舞,他隱約有了些靈感。”
徐啟鴻:“美吧,我告訴你們,這是一支殺人舞。當年月姬夫人出宗門曆練的時候遇到幾個散修,那些散修見她貌美,起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月姬夫人就這麼跳著舞把人殺了,這裡麵的背景音換了,真實的其實都是慘叫。這是我們老師曾經展現的一段教學視頻,讓我們學學這其中的‘柔’意,更好地領悟劍中奧妙。”
“現在這個月姬夫人是什麼境界?”喻星問。
徐啟鴻搖頭:“不知道,但她一直是合道宗的七大長老之一。”
徐啟鴻特意咬重“長老”兩個音,喻星知道是在提醒自己。她扭頭看著黑鳥,黑鳥沒什麼反應,但喻星知道它一直處於戒備的狀態,在遇到魏文埔後它就開始這樣。
……
烏雲踏雪的速度很快,喻星他們談話的功夫,馬車又開始平穩地朝下方飛行,最後駛入一片山林裡。
也讓喻星他們再次對魏文埔的財富有了新的認知,這人口裡的宅子占了半座山!
管家帶領仆侍迎了過來:“主人,晚宴已經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