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火影大人.”
望著猿飛日斬消失的背影,卡卡西站在門口一陣愣神。
他不明白三代目火影為什麼忽然來家裡,然後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他不明白三代目火影到底是怎麼了,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
“我年輕時的果斷在年老後變成了優柔寡斷,作為戰國末期出生的忍者,我身上還殘留著戰國時代的思想,經常會選擇有利於多數人的局麵,不利於少數人的局麵。
某些事情雖說身不由己,但終究是沒有任何作為。
抱歉,卡卡西!!以後你們會迎來一位很年輕的影,他/她出生於忍村時期,在遇到同樣的事情,或許會給出與我截然不同的答案。”
“還有.”
“卡卡西,原諒你的父親、理解你的父親、超越你的父親,朔茂是一名偉大、優秀的忍者,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腦海中浮現出三代目火影離去前的那番言辭,卡卡西眼神微微閃動一下後,重新歸於平淡。
這番話聽起來像是離彆前的歉意,裡麵更像是在隱瞞些什麼。
“以後會迎來一位很年輕的影?”嘴裡念叨著這句話,他望向空無一人的街道,自言自語道,“三代大人要重新選一位火影了嗎?”
“父親沒有做錯.”
隨後,卡卡西轉過身,望向掛在牆上的全家福。
全家福中的中年銀發男子雙手搭在一個小男孩的肩上,笑得非常開心,裡麵的小男孩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他彎成月牙狀的眼睛,顯示著心情也很不錯。
“父親!!”
看著手裡這串花花綠綠的丸子,卡卡西下意識咬了一口,接著臉色忽然一變。
微苦、辛辣、刺激性.
各種奇怪的味道在口腔綻放,最終直衝大腦,讓他不由望向三代目離去的方向,眼眶微微有些紅潤,但終究沒有流出眼淚。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看了好久,目光最終落在丸子上麵,眼中湧現出幾分複雜。
“三代大人.這丸子.芥末太多了.”
在離開卡卡西家後,三代抬頭辨認了一下方向,然後朝村子邊緣走去。
在很久以前,或許是在白牙死後不久,具體時間猿飛日斬已經記不清了,但他卻是記得當時已經把白牙死亡的真相告知了年幼的卡卡西。
也是從那時起,卡卡西變成了隻知道任務,而不顧同伴的忍者。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卡卡西仇恨村子?仇恨村子高層?”
猿飛日斬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身後,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
不管是他也好、還是卡卡西也罷,從他們在成為忍者那一天起,就被教導“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排除掉一切敵人,甚至包括殺掉所有目擊者-——這便是忍者世界的規則,也是忍者從五歲左右就要接受的理念。”
而忍者同樣從小被教導關於“仇恨”的事情。
戰國末期,千手和宇智波經過多年爭鬥,雙方死傷慘重,宇智波泉奈明確死於千手扉間之手,宇智波斑也曾借此大做文章
但等村子建成後,即使那麼喜愛弟弟的宇智波斑,那麼精於算計的千手扉間,他們兩人之間的摩擦也僅限於家族和村子的立場上,縱然互為仇敵,也從沒以“殺弟之仇”作為核心矛盾。
甚至在建村後,五大忍村相互攻伐,雙方之間都有血海深仇,但真等短暫和平到來的那一刻,這些仇恨即使再大,也隻能放在心底
即使千代的兒子、兒媳死於白牙之手,她在砂隱村見到談判隊伍中有卡卡西的存在,也沒有選擇出手,而是將自己封閉起來,不見任何人。
這便是忍者的日常,如果有需要.互相合作也是家常便飯。
“忍者,便是能夠忍耐一切的人!!”
在說完這句話後,猿飛日斬便轉過身,朝村子的邊緣走去。
他今天來找卡卡西的目的很簡單,隻是單純的想要說聲抱歉,以及說一聲對白牙的認可,他並不怕那個孩子仇恨自己,即使仇恨了,這也是應該的。
但因為忍者多年的教育,猿飛日斬知道那個孩子不會仇恨自己,他隻會把內心的痛苦發泄到自己身上,甚至發泄到朔茂的身上。
“以前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想到這個問題,猿飛日斬臉上的苦澀更濃了一些。
任務優先的理論早已根植於所有忍者的內心,這種近乎洗腦式的教育,很難讓其他忍者接受白牙的做法,如果他貿然站出來.
那將是一場災難,一場對於木葉的巨大災難
“現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猿飛日斬望著眼前日向族地的門牌,瘦小的身軀在此刻變得更加佝僂,彷佛來陣風就能吹倒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忍村裡的各個忍者逐漸拋棄了舊有的家族觀念,他們相互之間把彼此視為親人。
在這個大背景下,打破“規定”的人不再那麼讓人難以接受,但所有人攝於【任務優先】的鐵律,依然會選擇將完成任務放在首位。
隻是未來難免會出現白牙事件.”
如果未來出現類似的“白牙事件”,五代目火影想打破【任務優先】的規定,那麼他/她將承受莫大的壓力。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這個腐朽之身來當打破規定的火影。
“五代目如果認為同伴大於任務,到時候他/她大可以搬出自己分擔壓力,免得讓其陷入當初猿飛日斬那般兩難的境地。”
想到這,猿飛日斬慢慢挺直腰杆,身上逸散處獨屬於“忍術教授”的氣勢,他抬頭望向那些前來迎接的日向族人,眼中閃過一絲鋒芒。
“道歉是老夫的本意,但隻是道歉的話,未免太看輕老夫了。”
在得知三代目火影到來後,正在處理家族事務的日向日足便急匆匆趕了過來。
來的路上,他還特地詢問了一下族人,三代目火影來家族的目的,見族人搖了搖頭後,日足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代目火影很少來日向一族,上次來好像還是過年的時候.
“是有什麼事嗎?”
心裡這麼想著,日向日足皺著眉頭很快來到前廳,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猿飛日斬。
“火影大人!”
在簡單的行過禮後,他便來到猿飛日斬對麵坐了下來,直接問道,“火影大人,是村子出什麼事了嗎?中忍考試出問題了?”
想來想去,日足感覺最近發生的大事好像隻有中忍考試,以及出現在考試場地中的大蛇丸。
“沒事!老夫過來坐坐!”
說話間,他目光便落在日向日足那張臉上。
時間的流逝在日足臉頰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發絲中夾雜的白發也證明著對方不再年輕,但這張威嚴、不苟言笑的麵貌卻讓猿飛日斬想到另一個人。
日向日差!!
“要是日差沒死的話,怕是也這般模樣了。”
猿飛日斬心中微微歎息一聲,接著拿起桌上的茶水開始小口抿了起來。
這一生他做過的決策中,有幾件讓他一直記到現在,同樣也愧疚到了現在。
其中一件是關於白牙的事件,另一件則是關於日差的事件。
“白牙的事件”可以看作木葉由盛轉衰的標誌**件,而“日差的事件”則可以看作雲隱村超過木葉,成為忍界最強大忍村的標誌**件。
而這兩起事件,全是在他的領導下發生的
“.”
看著突然陷入沉默的三代目火影,日向日足也是一臉懵,他總感覺三代目這個樣子不像是沒事,更不像是隨便來坐坐。
但日足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最近發生的什麼事能和日向扯上關係。
“雛田??”
想到自己的女兒,日向日足瞳孔一縮,頓時緊張起來,“火影大人,是不是雛田那裡出事了?參加中忍考試失敗,住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