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也叫許惑。
原主是宋鶴那出國留學的白月光。
通俗易懂的講,這是一個白月光回國,男主為白月光瘋狂傷害替身,又幡然醒悟的狗血故事。
而在男主真正認識到自己愛的是替身後,轉頭將他對替身的傷害歸結到白月光頭上。
儘管,白月光本人並不愛他,也不知情。
白月光過了氣,就成了橫亙在人喉嚨的一根魚刺。
讓人惡心,厭棄,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宋鶴開始瘋狂報複許惑。
由於宋母很喜歡許惑,一心想讓她當自己的兒媳,並且極度厭惡那位替身薑悅。
他所謂的報複隻能暗中進行。
原主經曆了學術造假,取消學籍,聲名儘毀,朋友相離,又被許家宣布逐出家門,斷絕關係。
而就在昨天,薑悅將真相告訴了原主。
她揚眉吐氣,誌得意滿,最後還要嬌嬌怯怯地說,“呀,許小姐,我以為你都知道的”。
原主絕望自殺。
她死前有三個心願,一是討回媽媽的遺物,二是希望洗清身上的汙名,三就是想確認薑悅的話是真是假。
但她太膽怯了,到死都沒有開這個口。
所以,許惑今日來替她確認。
許惑本是一千多年前玄門大師姐,為降服不化骨救世而死,因有大功德,被天道重塑靈魂,陷入沉眠。
而因原主與她都身懷偃骨,原主自殺時的怨氣無意間將她喚醒。
從此之後,原主的仇,她來報。
“小姐,到了。”
出租車司機的聲音打斷許惑的思緒。
許惑不甚熟練地付了錢,下車。
在她下車後,司機才鬆了口氣。
那女孩太漂亮了。
她唇色緋紅,一雙眸子的垂下時,像是江南哀愁的煙雲繞霧,靜靜的坐在那裡,宛若上等的無瑕白瓷。
和她在一起,總有種自慚形穢的局促感。
連聲都不敢大。
醫院內。
許惑走上前:“宋伯母。”
宋母難看的表情緩和了很多,“阿惑來了啊,來我這邊。”
此時,薑悅看到許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是沒想到她還能心平氣和的出現在這裡。
下一刻,她撲到宋鶴懷中,嚶嚶的啜泣起來:
“鶴哥哥,你終於來了。”
“何媽真是不小心自己掉下去的,我知道阿姨不喜歡我,但她也不能說我故意殺人啊……”
許惑挑了挑眉,沒有吭聲。
宋母餘光瞥見許惑的表情,冷聲道:
“薑小姐,任何一個有羞恥心的女性都不會再在大庭廣眾上這般作態,請你從我兒子懷中出來。”
薑悅臉一陣紅一陣白,難堪的哭了起來。
宋家,宋母說一不二,宋鶴也拿她沒辦法。
他頗有些低聲下氣:“媽,你嚇悅悅乾嘛,悅悅膽小。”
說著,他厭惡瞥了許惑一眼,“悅悅最是善良溫柔,倒是不像某些人那樣惡毒。”
宋夫人冷笑一聲,
“這位薑小姐帶著廉價醜陋的娃娃上門羞辱我,門外還蹲著狗仔,安的是什麼心?”
“我讓何媽送客,她死賴著不走,還將何媽推下了樓,我倒覺得,她膽子大得很。”
宋鶴將疑問的目光投向懷中的人。
薑悅咬著嘴唇,目光中露出受傷:
“阿姨,那娃娃是我為您親手做的禮物,您不喜歡可以,但請不要侮辱它,門外有狗仔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否則我是絕不會進宋家的門的。”
宋母簡直要氣笑了。
親手做的禮物?
她兒子為了捧薑悅砸了多少資源,捧得她在娛樂圈大紅大紫。
那些片酬,難道不夠薑悅買一件像樣的禮物?
她親昵地拉過許惑的手,語氣不容抗拒,
“阿鶴,你該收心了。”
“我認準的兒媳,隻有許惑!”
往常這個時候,原主隻會解釋自己對宋鶴沒有意思,而這次,許惑沒有反駁。
能膈應這對渣男賤女,許惑很開心。
薑悅死死攥緊了拳頭,掩飾住心中的不平。
許惑這賤人平日裡裝得好,還說不喜歡宋鶴,現在怎麼不吭聲了?
哈,她果然是裝的。
宋鶴低聲怒道:“媽,許惑有什麼好的,她剛才還咒你死呢!”
許惑無辜眨眼:“伯母,我沒有。”
宋母立刻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聲音又輕又柔:“伯母相信你。”
薑悅突然柔柔出聲,
“網上的傳言果然是假的,我就說許姐姐怎麼可能被逐出家門了。真替姐姐開心,我就在這裡預祝許宋兩家聯姻順利。”
這話分明是在暗指許惑身上的汙點。
宋母笑了:“古玩真跡會蒙塵折損,但贗品再怎麼是贗品,始終是不值錢的東西。”
“阿鶴,你今天和薑小姐分手吧,不要鬨得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