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時間,他們謹慎再謹慎,就怕引得許惑反感。
就是頂尖的偵探也不一定能發現他們。
“可能巧合吧。”
中年男人:“喂,你們還上不上山?”
“上山,這個數。”
他比了個一。
“一百?”
中年男人踢開腳下碎石:“一千,按人頭算!”
保鏢們:“……”
自修煉以來,許惑的身體素質有了極大的提升。
兩個小時後,她到達了山頂。
山頂上,一片荒蕪的廢墟映入眼簾,風拂過,帶走了一片塵埃,露出了破敗廟宇的輪廓。
許惑看著,竟然看不出半點熟悉。
她走到唯一幸存的一間宮廟前,輕輕一推,門便發出吱呀的聲響。
走進後,一片昏暗,唯有一束光從破碎的屋頂縫隙中灑下,落在殘破的供台上。
供台上,灰塵堆積的有指甲蓋那樣厚,旁邊還散落著一些早已辨認不清的殘破器皿。
然後,許惑就覺得有些呼吸不暢了。
千年前的記憶以一種極其洶湧澎湃的姿態撞入腦海,周圍仿佛瞬間人影重重,衣袂翩翩,談笑自若。
她終於意識到,一千年,真的太遠太遠了。
許惑取出三支香,點燃。
“師父,徒回來了。”
檀香嫋嫋,寂靜得隻能聽到回聲。
不知過了多久,她抽身離開了殘破的宮廟。
這座山,她一定要買下來。
……
保鏢們躲在遠處山壕中。
“她乾嘛呢?”
拿著望遠鏡的保鏢仔細看了看:“好像在占卜吧。”
“好好看著,彆說話!”
挨了老大一頓訓,保鏢們安靜下來。
隻見不遠處,女孩搖晃著手中的龜殼。
隨著手指的每一次撥動,龜殼中的銅錢發出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空曠的山頂。
隨後,龜殼震顫,吐出三枚銅錢。
女孩盯著卦象在看了半晌,這才慢吞吞的將銅錢撿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她此時是在糾結。
很快,女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沒頭沒尾說了一句:“跟了一路了,出來吧。”
恰逢此時,風打著旋,送來幾聲嗚咽。
連帶著天空似乎都陰了幾分。
啪——
一道驚雷劈落,要下雨了。
原本再正常不過的天氣變化,此時落在保鏢們眼裡,有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有人咽了咽唾沫:“她這是在做法嗎?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眾保鏢齊齊沉默。
“不至於吧。”
有人敢笑:“嗬嗬,我們幾個大男人,還能怕她?”
“物理攻擊能比得過法術攻擊嗎?”
“……”
許惑歪了歪頭:“跟了我一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親自去請人了。”
保鏢們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脖子根兒都紅了。
幾人排著隊從樹後出來,先是對著許惑整整齊齊鞠了個躬。
“許小姐,對不起,我們無意冒犯你,我——”
許惑打斷他們:“帶我去見池青野,這山,是池家的。”
她說的是肯定句。
幾個保鏢們傻眼了,沒動。
許惑擰了擰眉:“這不是你們的任務嗎?”
保鏢幾個如夢初醒。
池母那邊險些被沷天的驚喜砸暈了。
池家產業太多,如果不是重要產業,基本聽都沒聽過。
查了半天,草台山,竟然是她家的!
老天保佑,這是何等的好運氣!
池母破天荒的想去廟裡拜一拜。
“太太,許小姐要見您!”
聽著聽筒中傳來的話,池母心一下落到了肚子。
她有些興奮的張了張口:“在哪裡,我要親自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