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來查去,她那本事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也隻有可能是在國外的四年拜師學藝。
四年時間,能學到什麼東西?
不知不覺,她就將心聲竹筒倒豆子似的吐了出來。
許惑終於明白了。
她有些無奈:“池太太,有沒有可能,從始至終就隻有我一個人呢。”
啊——
池母呆愣的抬頭。
許惑:“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找了不少道門中人來給池青野看過,有哪個能一眼看出他是中蠱的?”
“這些還不能證明我的本事嗎?”
池母魂不守舍:“我以為……那是你師父告訴你的。”
但是,怎麼可能呢?
家裡找來的那些道長竟然比不過一個小姑娘。
彆說她不相信,那些老道長怕是到死也不會信!
見池母的情緒不對,許惑放緩了語氣:
“我會畫符,會相麵,甚至給池澤宇短暫開了陰陽眼,您有什麼不放心?”
池母還是猶豫。
醫生正在裡麵搶救,如果將他們叫出來,出了什麼意外她真承擔不起。
許惑握住她的手:“太太,再猶豫就沒有時間了。”
望著少女那雙澄澈清冷的眸子,池母開始動搖。
她狠下心:“好!”
池母讓醫生和護士們撤離。
而這時,池澤宇卻死死擋住了病房。
“不行,她不能進去。”
“我哥現在需要的是急救,他心跳已經停了!”
“我承認你有些本事,但你不是醫生。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救人的事要醫生來做!”
許惑神色冷了下來。
“我救不救得了我比你更清楚,讓開!”
池母也在跟著勸。
池澤宇定在那,一步也不挪。
嘟嘟——
一門之隔內,機器的警報聲再次響起。
“快,腎上腺素!”
醫生護士麼亂作一團,各種器材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
聲音不大,卻尖銳的刺耳。
氣氛緊繃到極點。
許惑冷下臉,拽住池澤宇的頭發,與他對視。
“池澤宇,你究竟是想保護你哥哥,還是在維持你那可憐的尊嚴。”
“你隻是不想承認你錯了,不想承認你對我的猜疑、猜忌都是假的。”
池澤宇瞳仁緊縮。
他竟然大叫一聲,半弓的身子助跑,用頭狠狠撞在許惑的腹部。
許惑沒有防備,冷不丁被撞的後退幾步。
五臟六腑都抽搐的疼,仿佛肋骨都斷了幾根。
她捂住肚子,臉色煞白。
池母尖叫:“池澤宇——”
時間緊迫,許惑看也沒看兩人一眼,衝進了重症監護室。
她進入的瞬間,整個搶救室的氣氛瞬間凝固。
醫護人員見到許惑,不由疾言厲色:“你進來乾什麼,我們在搶救病人。”
許惑:“都起開。”
幾個小護士圍過來,想要把許惑拖出去。
池母跑了進來,眼眶還紅著:
“你們都出去,這裡交給許小姐。”
醫生們不可置信,他們都是全球的頂級醫科聖手,在這裡齊聚一堂。
而池太太居然讓他們走,讓一個不大的小姑娘接手。
這不是活脫脫打他們的臉嗎?
“太太,你確定要這樣?”
“你這是在侮辱我們!”
“我們這些全球頭部的人都治不好,她要是能把人治好,我永遠再不給人治病。”
有人更是氣不過:“以為自己是閻王爺掌管長生死呢,讓她來,現在就去準備後事吧。”
“……”
此時,許惑已經屏蔽了所有聲音。
她雙手結印,手式飛速變幻。
一道子午訣掐成,打入池青野體內。
而就在此時,心電圖徹底沒了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