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母親姓丹,這個名字也不算騙人。
其中一人眼神一亮:“丹姓,您應該是丹月淼的後人吧。”
許惑搖頭不語。
那人遞了個我懂我懂的眼神,眼睛亮的嚇人。
在場眾人誰不知道丹月淼,他被古人稱為針灸之祖,脈學之宗,沒想到,還有後輩存在。
知道了許惑的名字,這些人紛紛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對著許惑百般叮囑,含情脈脈。
總結來,總結去就是一句話:“親,記得常聯係。”
那場麵,簡直像是大型舔狗見麵會。
……
解決了心頭大患,池母的心情好。
這麼一高興,她就給整棟樓的人都發了紅包。
每個紅包裡麵,裝了一顆小金豆。
池母送給許惑是一隻上品葡萄瑪瑙香爐。
許惑沒有收,將東西還了回去。
池母慌了:“是不喜歡這禮物嗎?”
香爐是好東西,但無功不受祿。
無緣無故收取他人的饋贈,就是接受他人因果,默認與他人結緣。
因為先前的不愉快,她不打算之後和池家來往。
許惑搖頭:“禮物我不能收。”
池母更慌了:“是不是澤宇讓你生氣了?”
許惑眉毛都沒動:“和他沒有關係。”
“湯太太送給你的東西還不趕緊接著,沒教養。”
許父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他身後跟著管家,提著兩個大手提箱。
“小姐,這是您要的東西。”
許惑接過手提箱,打開。
華貴的珠寶首飾纏成一團,隨意的堆放在手提箱裡,一頂冠上薄如蟬翼的金蝴蝶都已經扭曲變形。
她把箱子合上,聲音冷的嚇人:“誰乾的?”
管家看向許父。
許父清咳一聲:“小琪不小心,你也知道她愛犯迷糊,東西都已經拿來了,做姐姐的多包容包容妹妹。”
這話簡直偏心到肚臍眼兒去了。
許惑冷冷挑眉:
“當爹當媽的管不好下半身,爽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生出的不是個東西。”
許父大怒:“你說什麼?”
“我說,子不教父之過,你也不是個東西。”
許父氣得直哆嗦。
他揚起手。
“許先生——”
池母警告的聲音從旁響起,許父重新找回理智。
他微微紅了眼眶,對池太太道歉。
“對不起太太,我沒把這孩子教好。”
池母打斷他。
“我認為,許惑這孩子很好,反倒是你那個小女兒,品行惡劣,心思歹毒。”
“那手提箱裡是許小姐母親的遺物,您那位小女兒但凡有一丁點心,也不會這樣粗暴的對待這些首飾。”
“況且,當爸的怎麼能在外人麵前說自己孩子的不好。”
池母的話說的毫不留情。
許父能屈能伸的出乎意料,他滿臉堆笑。
“您說的是。”
他心頭微凜,看來池太太對許惑的重視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心思一轉,他轉向許惑。
“等爸爸回去了一定好好教訓許琪,這事是爸爸不對,委屈你了。”
他揚了揚手中的戶口本。
“看,我把戶口本都帶來了,今天就把你重新添上去。”
“到時候再昭告媒體,順帶再將你與青野的婚事公布,到時候雙喜臨門。”
“爸原本還擔心你,雖然說女婿身子骨弱了些,但池太太疼你,嫁過去也受不了什麼委屈。”
那話中目的性簡直太明顯了。
又是昭告媒體,又是公布婚事,這分明就是想把池家與許家的名頭綁在一起。
被這麼算計,池母麵色微沉。
許惑也像吞了炭那樣難受。
她與許家還有一半因果相連,現在還不能撕破臉。
要想還了這段因果,必須讓許父親口承認她與許家再沒有半點關係。
許惑深吸口氣,伸出手。
“戶口本給我。”
許父沒動。
他在無聲的威脅,意思很明確:
如果許惑不答應他,就彆想要戶口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