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顧青越捏著自己的麵頰,嫌棄地憋著嘴巴:“顧先生,雖然你也姓顧,但和顧梵行的顧可完全不一樣,在京城中能和顧家抗衡的人根本不存在……”
“繆繆……”
顧青越眸色漸漸黑沉。
霍繆繆一把將他推開:“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一點黑料而已,還毀不掉我。”
“況且,越是在逆境中,越能讓我成長起來。”
話是這麼說,可霍繆繆的語氣卻越來越小。
她忽然捂著腦袋痛苦地弓著身子,唇齒間發出了極其難受的低吟聲。
“繆繆,你怎麼了?”
顧青越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摟住她的肩膀,彎腰查看她的麵色,見她的指甲都快嵌入肌膚了,顧青越握住她的雙手。
“放開我……”
霍繆繆感受著顧青越的懷抱,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儘全力掙紮著。
“繆繆,你是哪裡難受?我們去醫院吧。”
顧青越將她抱起,掏出手機準備打120
“不要……”霍繆繆連忙製止:“我家……我家有藥,不去醫院。”
“好。”
顧青越摟著她起身,開門進屋後,抱住她直接走進了房間。
又在床頭櫃翻箱倒櫃找了一圈,才找出一瓶藥。
霍繆繆顫抖著手倒了十來粒藥塞進嘴裡。
去倒水的顧青越再回來時,霍繆繆已經將藥全部乾咽下去了。
“你就這麼吃了?”顧青越驚呆了:“你一直這樣吃藥?”
“嗯,習慣了。”
霍繆繆坐在床沿,額前的頭發沾著汗水落在額頭上,麵色蒼白得很,唇上也毫無血色,病氣十足的她,此刻卻冷著眸色看著顧青越:“為什麼我每次最狼狽的時候都會有你見證?”
上次是中藥。
這次是需要藥。
“你生的什麼病?”
顧青越想起剛剛的藥瓶,瓶子上什麼字都沒有,像是三無藥瓶。
“精神病。”霍繆繆淒淒一笑。
“什麼?”顧青越被她這句話說得一愣,反應過來後,卻一個字都不肯相信。
霍繆繆卻不想和他在多扯,重重地倒在床上:“我是那種隨時隨地都會殺人,但可以不負責的精神病,你最好是離我遠點……”
“離你遠點?”
顧青越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你不是還說過,要把我留在身邊一輩子,才能保證我不講賭城的事情說出去嗎?”
“隨便你說不說,你隨時都可以走。”
霍繆繆抽走手,側過身子用背對著他:“你該離開了,我想休息了。”
“你好好休息,明早我來接你去劇組。”
顧青越歎歎氣,知道她現在肯定聽不進去話,起身出去了。
床上的霍繆繆久久都沒合上眼。
淩晨,她坐在床上,看著微博上對自己的各種誹謗和詆毀。
她忽然厭倦了現有的一切。
找出一個號碼,她撥了過去。
電話隻通了一秒,對方便接了。
“寶貝兒,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看來,你在內地的日子不太好過啊!”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地低沉磁性,輕笑起來透著淡淡地溫柔和性感。
霍繆繆聽到這語氣時,嘴角有了一絲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