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似乎已經很久互通過消息,沈硯滑找了許久才在一堆工作消息中找到宋清如的名字。
點開後,最後一條消息是兩周前,宋清如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吃飯,他沒回複。
再往上翻,大抵不抵就都是這些話,所以沈硯甚少回複。
或許就是從這些小事上,讓沈硯覺得宋清如越來越沒意思。
沈硯習以為常的已讀未回。
隻是每天一條的消息,卻是很久都沒有再收到了。
沈硯卻沒有想象中的輕鬆,反而有些不習慣……或者說不是不習慣,而是有種被忽視冷落的錯覺。
宋清如每天待在家裡,除了擺弄那些花草,偶爾談幾首鋼琴曲,她有什麼事能忙到忘了自己,來到德國兩天,竟然一句關心也沒有。
沈硯臉色有些難看,目光浮出幾分冷,沒好氣地摁滅手機扔到了沙發上。
就連洗了個冷水澡出來,沈硯也沒有好受太多。
他站在那裡,赤裸的上半身隱匿在昏昏暗暗的燈光裡,沈硯麵色凜然地盯著安靜的手機。
仍舊是,一條消息也沒有。
正當沈硯轉身去倒水喝,身後的手機忽然亮了一下。
他眼睛亮了一下,忙放下杯子和水,轉身快步拿起手機。
是竇臨他們,問沈硯什麼時候回國,下周方從文那家夥要過生日。
——不是宋清如的消息。
沈硯的臉頓時黑得像幽井,他忍無可忍地罵了一句臟話,心裡仿佛悶著一股氣,覺得真是夠了。
索性直接點開手機給宋清如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沈硯不由咬了咬後槽牙,眸色也逐漸冷了下來。
好在正要掛斷的時候,接通了。
“喂。”
沈硯有一肚子的火沒處發,可真聽見宋清如聲音的那一刻,沈硯卻啞然了。
宋清如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甚至沙啞,單薄地通過話筒傳出來,沈硯的心口無聲地疼了一下。
“在做什麼?”
“買了幾盆花,把它們擺在了陽台。”
聽見她還是這樣溫柔平靜地和自己說話,沈硯的心好像安寧了下來。
“哦。”沈硯連喝水也忘了,拿著手機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在頂樓眺望著底下的燈火璀璨,幾乎讓人眩暈迷眼,但沈硯站得很穩。
明明很想聽到宋清如多和自己說幾句話,但他聲音卻是輕描淡寫,仿佛毫不在意:“怎麼突然想起來買花了?”
“上次那些花被雨泡了,估計活不長了。”
“花而已,要死了就換,改天我讓陳特助給你送些名品過去。”
花要死了,就要被換掉。
那人呢?
宋清如沒問沈硯,她隻是在心底問自己。
大概也是隨意丟掉,然後再換一個更年輕的、漂亮的女人。
沈硯絲毫沒有想起這幾盆花是自己當初買給宋清如的。
忽然地,有些想念清瘦的女人,沈硯說:“清如,等這次我回去,我們……”
話還沒說完,沈硯凝滯了一下,身後貼上了一個柔軟的身軀,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
“什麼?”
沈硯眉頭微皺,鄭雨瑤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半夜摸到他房間。
“沒什麼,等我回去再說。”
宋清如還沒說什麼,電話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