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你說這種話,也是在侮辱你的妻子。”
沈硯哪裡顧得上那些,他太陽穴突突直跳,閉上眼就是克製不住的冷意。
“讓你去看她,過了好幾個小時才給我回電話,竇臨,你彆告訴我,你照顧了她一整晚?”
“沈硯!”
竇臨是第一次那樣大聲的駁斥一個人,隔著電話的兩個人頓時劍拔弩張。
“你去看看,看看的你妻子她的身體狀況!你覺得全世界都是你這樣用下半身思考事情的男人嗎!”
這樣近乎尖銳的話,終於是讓沈硯有幾分冷靜下來。
他閉上眼,聲音還有些憤怒過後的沙啞。
許久,他說:“對不起,我……我這段時間也是被清如的若即若離……折磨的快瘋了。”
“是啊,她竟然還能折磨你,你在異國他鄉抱著彆的女人,還會被她折磨。”
竇臨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沈硯摁滅手機,捏著額頭,閉眼沉思。
竇臨從不是愛管閒事的人,更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如果說宋清如很不好,那一定就是真的很不好了。
沈硯立馬坐了起來,拿起手機給鄭雨瑤打電話。
是工作時極為冰冷的口吻,他說:“訂最近的航班,我要回海城。”
鄭雨瑤明顯愣了一下,溫和道:“沈總,明天下午要跟拉斯特先生共進晚餐……”
“我的話,向來不喜歡說第二遍,明白嗎?”
鄭雨瑤被他話裡的風雨欲來嚇到了,忙應聲:“是。”
電話掛了。
在這之前,鄭雨瑤正拿著晚禮服裙站在鏡子前比劃著,床上還連扔了好幾件。
她原本還想象著明晚陪沈硯去參加晚宴的情形。
可是,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沈硯一向以工作為重,怎麼會突然丟下合作夥伴要回國?
隻有可能是……為了他家裡那個女人。
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隔著上萬公裡還能攪和她的好事?
鄭雨瑤尖叫的撕碎了裙擺,好一通發泄後,才發絲混亂狼狽的坐在了地上。
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變得詭異扭曲。
“但那又怎麼樣呢?你要是真有點本事,沈總就不會和我在一起……說到底,不過是個糟糠妻罷了,糟糠妻,就是要下堂的!”
她拿起手機,熟練的撥通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很快,那邊就撥通了。
鄭雨瑤的聲音冷淡,甚至嫌惡:“找你是有正事兒。”
那人嬉笑著:“不會還是查沈硯的那個女人吧?”
“是。”
“你還真是下功夫了啊!當初和我在一起,都沒這麼認真……”
“閉嘴。”鄭雨瑤冷冷的打斷他:“錢不會少你。”
那人聽到錢字兒,瞬間就換了個哈巴狗一樣的語氣。
“你找我辦事兒,不給錢我都得去,誰叫我愛你呢!”
“彆說那個字,你隻會臟了那個字。”
鄭雨瑤覺得惡心。
什麼東西。
這個世界上,隻有沈硯才配愛她,才配對她說出那個字,她一定是要做沈硯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