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宋清如都看在了眼裡。
作為第一個登堂入室的小三,鄭雨瑤顯然不太成功,這才一個月的時間,沈硯就已經對她失去了耐心。
年輕可愛是優勢,可對於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這並不是永久的優勢,粘人撒嬌這一套偶爾也會膩。
沈硯去開冰箱,卻在裡麵看見了滿滿的香草布丁,他不由笑了,問宋清如:“怎麼買這麼多零食?”
“是竇臨那天買的。”
竇臨。
這兩個字,一下子刺中了沈硯。
“他還真是體貼入微啊,我記得,你根本不愛吃這些東西。”
“我挺愛吃的。”
沈硯正要拿起扔掉的手凝固住了,他回頭,好像沒聽清,“什麼?”
“我其實,挺愛吃零食的。隻是因為你不喜歡,所以我也從來沒有在你麵前吃過。”
宋清如拿過他手裡的布丁,說:“我還愛吃香草味的東西,但是你討厭,所以更少吃了。”
沈硯有些出神:“可是這些你都從沒給我說過。”
“不足為提的喜歡而已,對於以前的我來說,可有可無。”
“可是,竇臨怎麼知道?”
宋清如知道他多想,自嘲的笑了一下,才說:“你彆瞎想,人家竇臨一個年少有為的富二代,又沒結過婚,怎麼可能會特意記住我喜歡吃什麼。”
沈硯卻不這麼覺得,他的直覺一向準。
尤其是前天晚上,
向來冷靜平和的竇臨對自己莫名其妙的說出了那樣的話,沈硯更加懷疑兩個人。
“那天夜裡,他來,還做了什麼?”
宋清如愣了一下,終於意識到沈硯是話裡有話。
“你覺得他是來做什麼的?”
沈硯避開她的目光,他想不出好的答案。
“我隻是叫他來替我看看你,可他過了五六個小時才給我回電話,還莫名其妙的對我發了一通火,你覺得我會怎麼想?”
沈硯審視人時,目光是冷沉尖銳的。
宋清如的心針紮一般的痛了一下,難怪他會這麼快從德國趕回來,原來隻是為了求證他的妻子是否清白。
這份求證也並不是因為多愛,恐怕更多的是因為他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彆人染指罷了。
“你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是太了解男人。”沈硯的目光低凝著,
宋清如錯愕的愣在那裡,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在被沈硯架在火上烤,困在灼燒裡無處可逃。
被猜忌的委屈傾巢而出,但更多的是憤怒,宋清如所有的平靜溫順都是疲憊,但在這一刻,她忽然不想再忍受。
“你有什麼資格來懷疑我呢?你夠乾淨嗎?”
這句話,冷漠的近乎帶刺,足夠讓沈硯愣住。
但隨即某種名為心虛的情緒湧上心頭,讓沈硯變為刻薄:“我是你的丈夫,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我不管你,你就也彆管我。”
沈硯的深情來的快去的也快,此刻他早就被憤怒和懷疑衝昏了頭腦,方才的溫存絲毫不在。
他冷笑一聲,眼神暴戾發紅:“怎麼?被我說中了,就準備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