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榮栩殘了後,漸漸不在得到聖上的重視,現在的他空有攝政王的名號,卻並無實權,因此常常被圈裡的人嘲笑他到頭來卻隻是個什麼都沒有的閒散王爺。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真正的實權是在軍營。
“後麵所發生的一切我早已死去,可惜的是沒能看到太子與曆王最後誰登上了皇位,誰成了最後的贏家。”沈小滿輕歎一聲,將玉佩收好。
她側頭看去,窗外的梅花不知何時竟開滿了整個枝頭,掉落的花瓣隨著陰冷的風打了個旋後慢悠悠落下。
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小時候師父在梅樹下教她習武時,因她不好好練習而被麵容嚴肅的師父罰跪的場景;在海棠花開時,卻又會笑著給她做頭條糕的麵容慈愛的師父……
樁樁件件,填滿了她的心頭。
待她回過神來時,眼眶早已濕潤,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怎的哭了?誰欺負了你?告訴為夫,為夫替你去教訓他們!”榮栩抬起手,輕輕地拭去沈小滿眼角的淚水。
榮栩垂下眼睫,隻覺得手上為沈小滿擦拭過的濕潤的淚珠此刻格外的滾燙,灼的他渾身發疼。
他的嗓子乾澀,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沈小滿抬起擦淚的手一頓,連忙站起身後退了兩步與榮栩拉開距離,微微福身,“妾、妾身見過王爺!沒人欺負妾身,隻是回憶起了從前的一些往事,不覺間就落下淚來。”
這榮栩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竟沒有發覺……
虧她還是習武之人,連這點微小的動靜都沒有察覺到,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聽了笑話。
“王爺不是說有事情要去處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噢,本王聽聞你最愛條頭糕,恰巧在回府的路上路過青雲街看到一商販在吆喝,便給你買回來了。”榮栩扯了扯衣襟,“諾,本王可沒有去打聽你的愛好哈,純屬是無心聽到的。”
隨即,他將手中的頭條糕放在了桌上,拉著沈小滿一屁股坐到桌前,眼神示意她快吃。
身側的陸沉撇了撇嘴,低聲嘟囔道:“什麼無心嘛,王爺明明就是故意去套王妃身邊的婢女的話給套出來的,親自跑了幾條街去買的糕點,回來正好撞見王妃在哭,什麼都不管了就直接衝進去,就這,王爺還嘴硬呢!”
聞言,沈小滿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彎起,莫名被戳中了笑點,低下頭無聲的笑了起來。
榮栩果真是除了其他東西外,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了吧。
“咳咳!彆聽他胡說,夫人快吃吧,為夫還要去處理一些事情,就不留下來陪你用晚膳了,想吃什麼跟他們說便是。”榮栩沒好氣的瞪了陸沉一眼,大袖一揮,氣呼呼的走了。
陸沉這個大嘴巴,什麼都往外說,真是氣死他了!
“噗嗤!”
沈小滿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榮栩有時候還挺可愛的。
跟她印象中的榮栩完全是兩種風格。
前世,為何榮栩對待沈婉寧卻是另一個暴虐凶殘的態度,甚至不惜為了娶一個青樓女子而鬨得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