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花接過獵物,笑了笑說:“冬子,這獵狗不錯啊。”
接下來的幾天,周忍冬每天都帶著獵狗上山,獵狗們的表現也越來越出色。
這天,周忍冬決定帶著獵狗往更深的山裡走一走。
兩隻獵狗興奮地在前麵跑來跑去,時不時地尋找獵物的蹤跡。
周忍冬在後邊跟著,不時地撥開擋路的樹枝。
走了很久,周忍冬來到一片從未涉足過的山林。
突然,兩隻獵狗停下了腳步,鼻子對著一個方向,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周忍冬見狀,握緊了手中的獵槍。
他撥開茂密的灌木,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片山穀。
山穀中,隱約可見幾間破舊的茅草屋。
他示意兩隻獵狗安靜下來,然後放輕腳步,朝著山穀走去。
走到山穀邊緣,他爬到一棵大樹上,仔細觀察著山穀裡的情況。
山穀裡,有幾間破舊的茅草屋。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獵戶坐在屋前,手裡拿著一根旱煙杆,吧嗒吧嗒地抽著。
老獵戶的身邊,還趴著一隻老邁的獵狗,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周忍冬觀察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危險後,才從樹後走了出來,朝著老獵戶走去。
聽到腳步聲,老獵戶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周忍冬。
“年輕人,你是誰?從哪兒來的?”老獵戶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老人家,您好,我是振平村的守山人,我叫周忍冬。”周忍冬走到老獵戶麵前,禮貌地回答道。
“振平村?那可是幾十裡地以外的村子,你怎麼走到這裡來了?”老獵戶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今天帶著獵狗上山打獵,走到這裡來了。”周忍冬解釋道,同時拍了拍身邊的兩隻獵狗。
老獵戶這才看向周忍冬身邊的獵狗,眼睛裡露出了讚賞的神色:“好狗!好狗!一看就沒少抓獵物。”
他放下手中的旱煙杆,站起身來,走到獵狗身邊,伸手摸了摸它們的腦袋。
兩隻獵狗溫順地任由老獵戶撫摸,尾巴輕輕搖擺著。
“年輕人,你這獵狗真不錯。”老獵戶讚歎道。
“跟我的老夥計年輕時很像。”他指了指身邊的老狗。
“老人家,您過獎了。”周忍冬謙虛地說道。
“嗬嗬,來,到屋裡坐坐,喝口水。”老獵戶熱情地邀請道。
周忍冬跟著老獵戶走進其中一間茅草屋。
老獵戶給周忍冬倒了一碗水,說道:“山裡沒什麼好招待的,你就將就著喝吧。”
接過水碗,周忍冬一飲而儘,然後說道:“謝謝老人家。”
老獵戶又重新點燃了旱煙杆,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年輕人,你叫周忍冬是吧?”老獵戶問道。
“是的,老人家。”周忍冬回答道。
“你一個人住在山裡?”老獵戶又問道。
“不,老人家,我帶著爹娘和妹妹一起住在山裡。”周忍冬解釋道。
“我爹之前在隊裡乾活的時候摔斷了腿,乾不了重活,奶奶和兩個大伯就……”周忍冬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老獵戶深深地吸了口煙。“唉,這世道……”
又拍了拍周忍冬的肩膀:“年輕人,不容易啊!”
“老人家,您怎麼一個人住在這深山裡啊?”周忍冬問道。
聞言,老獵戶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得罪了一些仇家,被他們追殺,一路逃亡到此,就隱姓埋名地在這山裡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