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教會的親戚這幾個字,埃貝特的臉頰有明顯抽搐。
他連忙低下頭假裝查看信件,不讓吳常看到他臉上更多的變化。
見埃貝特心亂了,吳常不給他冷靜的時間,立即追問道。“埃貝特教授,我很需要您的幫助。”
教會這兩個字如同埃貝特的夢魘,此刻被吳常當麵提起,就像作弊被當場抓包。
如果他還處於冷靜的時候,隻要問問吳常的親戚叫什麼,是如何認識的自己,很容易便能發現蹊蹺。
但現在的他,精力全集中在不要露出太多破綻,根本無暇思考吳常話裡的真假。
當然,如果埃貝特那麼冷靜,吳常提問的方法就要從心理學變為物理學了。
“小心神使。”被追問之下,埃貝特倉促地說道。
吳常看到埃貝特鬆口,立刻開始了奪命連環問。
“神使,什麼是神使?”
“是和教會有關嗎?”
“我為什麼要小心它,它會傷害我嗎?它為什麼會傷害我?”
“我該怎麼小心它?”
埃貝特被吳常問得頭皮發麻,慌亂地回答道:“布裡弗是神明庇護之地,神明會派出神使懲罰破壞規則的惡徒,千萬不能成為罪人。”
“那我如果碰到了呢?”
“那你最好祈禱犯下的罪行不夠嚴重,罪人在神使麵前無力反抗、無力掙紮,甚至無力逃走。”
吳常:“我能擺脫神使嗎?”
“不能,除非……”埃貝特想說什麼,但自知失言,連忙捂上了嘴。
“我累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埃貝特逃似的轉身進屋,生怕再被吳常纏上,不小心說出更多不該說的東西。
看著埃貝特的背影,吳常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老登果然有問題。
埃貝特剛才提到的神使,指的應該就是馬蒂殺前任郵遞員時身體的變化。
怨念中前任郵遞員戰鬥的情況,也符合埃貝特口中如果罪行嚴重,在神使麵前將無力反抗、無力掙紮。
加上埃貝特口中“布裡弗是神明庇護之地”的限定詞,可以推斷出身處布裡弗島的所有人,都會出現一個類似“善惡值”的隱藏屬性。
遵守島上規則,努力工作,就會令善惡值增加,獲得鎮民的好感度,能輕鬆融入小鎮。
違反島上的規則,消極工作甚至罷工,就會降低善惡值,導致更容易被裡世界吸入。
如果善惡值低於某個數值,便會像上一任郵遞員一樣,被神使找上門來。
從怨念中看到的情報分析,神使並不存在實體,需要附身在鎮民身上才能顯現。
不過看埃貝特的意思,如果善惡值沒有低到一定程度,不僅有機會從神使麵前逃生,還有方法擺脫神使的鎖定。
隻不過那種方法太過隱秘,他不能透露。
這已經夠了。
有些時候,不一定說出秘密的謎底,才叫透露秘密。
表現出你知道謎底的存在,就已經暴露了很多。
神使存在的設定,是資深者們都沒有調查出的情報,但埃貝特說起來卻格外自然。
說明他不僅知道島上的內幕,還牽扯其中,甚至參與的程度還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