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溫軟甜糯的嗓音帶著輕輕的顫,在合歡散的作用下,聲聲催情。
太子原本隻想給她一個教訓,讓人留在殿中是為殺殺她的膽量,好叫她斷了那些汙穢不堪的念頭,沒想到她還敢主動邀寵。
美人在側,換作旁人早就急赤白臉地撲上去了,太子依靠意誌力一直忍耐,直到忍無可忍,才一把將人拽進懷裡。
少女的馨香絲絲縷縷漫入鼻端,並非白日裡那種讓人厭惡的脂粉香,非要形容,那就是曬飽太陽的向日葵,混合著淡淡青草香和清甜的果實香氣,溫暖卻不甜膩。
而當他的手掌覆上那柔軟窈窕的腰側時,太子呼吸微微一滯。
他的手寬闊有力,指骨修長,可以輕而易舉地掌控她的腰身。
那隻穿了件小衣的身子綿軟滑膩,毫無遮擋地貼在掌心之下,像一捧溫熱的雪,玲瓏的弧度凹陷進去,扶風弱柳一般,不堪催折。
鬼使神差地,他並未將手移開。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從離了乳母開始,幾乎從未與人有過身體接觸,而旁人視他如厲鬼,連直視他的膽量都沒有,更不敢來碰他。
至於那些想爬床的,他看一眼都覺得臟了眼睛,更不可能去碰她們。
這丫頭思想齷齪,雖有爬床的心,卻無爬床的膽,令人不齒,但……手感倒還不錯。
太子眸光暗下去,眼底是攝人的火,不輕不重地撫弄著。
雲葵聳動著肩膀,渾身都忍不住顫。
「癢癢癢癢癢癢癢癢癢」
不止腰間很癢,他吐在她臉側的氣息也很癢。
又熱又癢。
偏偏被人禁錮在懷中,她連撓都不敢撓,甚至不敢大口呼吸,更不敢讓太子換個地方摸。
嚶嚶嚶。
少女垂頭聳耳,不敢瞧他,太子卻被她的心聲吵得頭昏眼熱。
想要好生打量這個不知羞恥的丫頭,斂下眉眼,對上的卻是她一雙水霧瀲灩的烏瞳。
少女鴉睫撲簌,燭火下雙頰粉若桃花,透著瑩潤的光澤,嫣紅飽滿的唇瓣輕輕翕動,一時竟令人目眩。
雲葵便感到腰身的大掌力道漸重,重得她快要喘不上氣,“殿、殿下……”
太子仰頭闔上眼,儘量忽視她纖長脖頸下瑩白如玉的鎖骨,還有那鎖骨之下,柔軟又晃眼的雪白。
催情藥的作用,令他渾身血液沸騰,少女的幽香無孔不入,直往鼻子裡鑽。
“轉過去。”良久之後,太子沉聲命令。
雲葵也不想這樣麵對他。
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氣息又熾火般的熱,她早就受不住了,轉過身,她就無需麵對太子那張陰沉如墨的臉。
但,太子為何讓她轉過去?
「難不成他喜歡從後麵,還是側麵……」
太子:……
雲葵看過畫冊,對這個姿勢並不陌生,身子下意識緊了緊,慢騰騰地轉過身。
可如此一來,凝脂皓雪的後背幾乎一覽無餘地袒露在男人麵前。
雲葵深吸一口氣,手指不自覺地攥緊小衣邊緣,指尖用力到發白。
好冷,明明錦被中很熱,男人身上也很燙,可她還是冷得厲害。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如有實質般地落在後背,仿佛陰濕的毒蛇爬過背脊。
她縮了縮肩膀,後背瑩白脆弱的蝴蝶骨高高聳起,像振翅欲飛的蝶。
太子眸光晦暗不明,本想她轉過去便能避開那張清豔妖嬈的臉,沒想到這晃眼的雪背,看一眼都讓人下腹發緊。
那合歡散的劑量不算輕,否則他又豈會輕易中招。
此刻錦幄升溫,美人在懷,慾念在體內瘋漲,便是將她視作一味解藥,又何嘗不可?
他這裡還未有動作,卻聽到少女急切的心聲。
「可惡,到底行不行啊!」
「還在等什麼,可彆憋出病來還怨我……」
「你再不上,我上了嗷!」
「嘻嘻,我根本不敢。」
「就是能不能……裝作很自然地轉過身,假裝不經意間摸摸太子的胸肌,問他還好嗎……或者以關心之名,查看他下腹此時是何情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