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六名持槍匪徒搶劫了柳市金店,造成三死兩傷..’
伴隨著廣播聲,車子順著這條田野小路,一路向著北邊走。
這條小路上半天來不了一輛車,倒也清淨。
但同一時間,在北邊五裡外的小路上。
路邊的廢棄田地裡停著一輛半新的轎車。
轎車旁有一顆大樹,樹下還有四名赤膀的漢子,在這裡一邊打牌,一邊乘涼,不時還撓撓身上,驅趕田地裡的蚊蟲。
“唉..這鬼天氣..”此時一位平頭青年,把手裡的最後三張一打,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以後,就望向了對麵一位臉色黝黑的大漢,“飛哥,馬上就晚上了,咱們吃什麼?”
“等會讓強子去鎮上買..”飛哥望著洗牌的強子,是打了一個哈欠,“等天黑了,你們看一會,我去車上眯一眼。等來車了叫我..”
劫匪路霸,這年頭不少。
飛哥就是這一片掌舵的,專挑過往的車輛,隻要車上人不多,那就封路劫錢。
他們三人,都是跟著飛哥。
除外還有一人,在前方百米外貓著,等待經過這裡的車輛。
“飛哥..”平頭聽到飛哥說起生意,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帶著回味,“你說啥時候能再截一輛‘好’的?
隻要劫一輛好的,咱們晚上又有玩頭了!”
“好的啊..”飛哥聽到這話,也像是回想起來什麼事情一樣,頓時精神來了,臉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前幾天,那小妞..嘖嘖..
可惜不經玩,不然這兩天兄弟們也有的樂了!”
飛哥說著,摸了摸下巴,仿佛還在回味。
平頭看到飛哥的表情,也笑著起哄,“飛哥,等今天晚上收活,咱們去鎮裡的舞廳耍耍?”
“我看成!”飛哥露出熏黑的牙齒,又還想再說什麼,但卻見到前方盯梢的小弟跑來。
“路口來了輛車!”小弟跑近低聲一句,指了指前方的小路。
飛哥眼睛望去,映著夕陽,看到大約三百米外的路上,正有一輛粘滿灰塵的麵包,朝他們這個方向行駛而來。
“準備乾活!”飛哥站起身子,走到車上,打著火,駛去田地,向前開了開。
樹下的眾人,雖然看似還在打牌,但時刻注意將要過來的麵包。
直到猴子開著車子,駛過大樹位置,接近二十米左右。
飛哥忽然打起了方向盤,把轎車橫在了本就不寬的道路中間,堵得嚴實。
後方樹下的三人也走出,同樣把大石塊滾到路中間。
前後的路都封死了。
“停停!”飛哥從車上走出,望向同樣停下的麵包,“下來下來,你們過來的那條路,是我家的果園,我得看看你們車。”
“檢查?”車上的猴子聽到,也一邊放下手裡的槍械,一邊映著倒車鏡,回頭看了看,左邊的莊稼後麵,的確有一片不大果園。
見到這個情況,猴子也是農戶出身,知道人家要檢查沒錯。
不然誰都從人家果園裡過,過完還不檢查,任由有的人亂摘,這夏中秋初的還收成什麼?
猴子琢磨了一下,雖然明白,但還是先瞧了瞧後車廂的旅遊包,把目光望向了旁邊的陳悠,“陳哥,怎麼辦?咱包裡可是..”
“不行就給點錢,讓他們早點騰路。”陳悠打開車門,“正事要緊,彆為小事耽擱。”
“好!”猴子重新裝回槍械,很聽話的下車,跟在陳悠後麵。
但就在陳悠二人下車的這一刻,車尾大樹下的平頭漢子,卻從路邊草地裡撿起了四把砍刀,分給了旁邊的三人。
同時飛哥擼起袖子上前,望向三米外的陳悠二人,一副大哥的樣子。
“過路費。”飛哥手指搓了搓,見到陳悠二人下來後,說話也敞亮了許多,“你們在我果園溜了一圈,吃沒吃我家的果子,我也不知道。
乾脆咱們就按人頭算,車子我也不搜了,你們拿出來兩千塊錢,就可以走了。”
“兩千?”陳悠聽到他獅子大開口,又望著他們手裡的片刀,也知道了這哪是為果園檢查?
說好聽了是仗著人多,漫天要價。說不好聽,那就是劫匪路霸!
“要沒有這兩千,怎麼辦?”陳悠看了看他們手中的刀具,是把手掌伸到了腰間。
“沒錢?”陳哥看到陳悠像是一副護著錢財的樣子,是指了指陳悠的手,“兜裡揣的什麼?錢包?拿出來!”
陳悠望向飛哥,“確定?”
飛哥罵道:“你哪來那麼多..”
哢—
陳悠從腰間拔出銀白手槍,保險打開,指著神色僵直的飛哥。
飛哥瞪圓了眼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值兩千嗎?”陳悠用槍口瞄著他的腦袋,“猴子,你那邊的全殺了。”
隨著陳悠話落,猴子亦是掏出手槍,伴隨著‘砰砰’幾聲槍響,驚得飛哥身子哆嗦。
附近三人與想要跑到轎車旁邊的平頭,全部中槍倒地,在地上哀嚎、求饒。
猴子走上前去,逐一補槍的空隙,瞄了一眼轎車後座,隔著玻璃,看到裡麵擺著三把雙杆獵槍。
也幸好他們沒有一開始拿出來,才能多活幾息,不然陳悠和猴子當見到獵槍,哪還會下車,直接就開槍了。
“家夥挺齊..”猴子朝著地上的屍體瞄了一眼,開始搜索屍體,“老子是乾啥的,還敢劫我..”
“大哥..大哥..”飛哥嗅著飄來的血腥味,是向著陳悠跪倒求饒,“我不不..我不要了..”
“你說不要就不要了?”陳悠覺察到這裡就他們五人後,槍口就對準飛哥的腦袋,“東西見了,下輩子就多長點眼,不是什麼人都能劫的。”
砰!一聲槍響,響徹田野。
飛哥眉心多出一個槍眼,腦後炸開,滲出鮮紅血液,屍體倒在了泥地上。
陳悠掃了一眼,收起槍械走到轎車前方,繞著前後打量一番,望向正在搜查屍體的猴子,‘噔噔’敲敲車身,
“車不錯,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