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確實是出類拔萃,每每想到這兩個孩子的天資,師兄我都很怕自己的本事不夠,會耽誤了他們的前程”。
“師兄何必如此自謙呢,依我看,能跟在師兄身邊成長,才是他們最大的幸運,老師早就說過,也許我們三人的修為永遠追不上他,若說唯一有機會能追上他的,也就是師兄你因材施教的本事了”蕭清回憶起當年老師的教誨。
“話雖如此,師兄我還是覺得有些慚愧,無法完全激發那個孩子的潛力,若是由一位仙人境的強者來教導他的話,也許有朝一日,進入那傳說中的境界也未可知。”
“人各有命,他若是命中有那麼大的造化,總有一天會實現的”蕭塵安慰道。
“嗬嗬,也許是我太著急了,現在的他們還得腳踏實地的打好基礎,好為日後的一飛衝天做好準備,不過師弟你可是做了師叔的人了,第一次和師侄兒見麵,難道就沒什麼見麵禮嗎”林心忽然轉移話題,打趣著小師弟。
“嗬嗬,這次來的匆忙,下次一定補上”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吝嗇鬼”林心和蕭清同時大笑著道。
就在三人一路說笑聲中,跟隨著季北冥二人來到了練功的山頂。
滿身大汗的兩人爬上山頂後,被凜冽的寒風一吹,頓時酒醒了一大半,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傻眼了。
酒雖然醒了,可是腦袋卻是說不出的難受,季北冥抓起山頂的雪大口的嚼進嘴裡,冰涼的雪水,大大的緩解了他的痛楚。
“小北,你還能站的穩嗎”小花望著被山風吹的搖搖晃晃的季北冥,擔心的問道。
“當然,那點酒算什麼,就是再來幾杯我也沒問題”
“那好,你看仔細了”
小花說著,拔出身邊的長劍白鷺,竟然在這朦朧的月光下舞起劍來。
“嗯,劍舞的不錯”。
“嗯,舞的好極了”!
“師兄這套劍法他學了多久了,唉,這一劍他是怎麼使出來的”?
“昨天早上,他看我打了一遍”。林心輕描淡寫道。
“哇,美輪美奐啊,就是老師來了也就這樣了吧”!
蕭塵瞪大了雙眼,從開始的讚歎,之後得自歎不如,到最後幾乎要頂禮膜拜了。
一套劍法,從頭到尾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滯澀。
“小北,你看會了嗎,老師說過這套劍法隻能打一遍,來你試試”說著小花走上前去,把長劍遞到季北冥的跟前。
“我不會使劍,就用手比劃比劃吧”季北冥在小花剛開始舞劍的時候,眼力還能勉強跟上,可舞到一小半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懂了,然後睡意上來的他,差不多是在睡夢中看完的。
為了不讓小花的苦心白費,憑著模糊的記憶,季北冥空手打起了這套入門劍法。
不過他可不像小花那樣,一出手就有大家風範。
季北冥打著半生不熟的劍法,歪歪扭扭的身軀,甚是滑稽。
一旁的蕭塵看見了,幾乎笑彎了腰,氣的一旁的姐姐狠狠踹了他幾腳。
隻有林心一直默不作聲的瞧著徒兒笨拙的一招一式。
忘記了招式的季北冥,索性不再強行模仿那些劍招,而是隨心所欲的出招,心裡想到什麼就打出來什麼,反而漸漸的圓轉如意起來。
很快季北冥就沉浸在了自己所創的招式中,腳下步伐也不再虛浮,越打越來勁的他,逐漸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了。
一個小時後,山頂狂風漸歇,季北冥也緩緩停了下來。
“我的乖外甥也不賴啊,雖然比不上小花,可比我小時後可強多了”蕭塵很是欣慰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這一套空手劍舞,隨心而來,天真爛漫,凡夫俗子哪裡能打的出來。
“如果說小花的未來是可預見的,而且我敢斷定,他日後的修為最差也是仙人境的巔峰,可小北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我卻一點也看不透”林心抬頭仰望著夜空,也許那裡才是他的極限吧。
“師兄,剛才你說要給師侄一份見麵禮是嗎,師弟其實是帶來了的”言畢,蕭塵忽然現身,來到兩個孩子的身邊。
“師叔的本事比起你們的老師差遠了,不過師叔自信這一劍即使你們的老師也未必能使出來,看好了”走到孩子身邊的蕭塵也不多廢話,直接拔劍。
“啊,我不看我不看,又是劍法,我要學的是刀,是刀,是刀啊”季北冥見舅舅一副認真的樣子,忽然瘋了一樣的喊出了聲。
“滾蛋,不想學就給我到一邊呆著去”蕭塵一腳將季北冥踹倒,輕喝一聲:一劍橫天。
刹那間,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接著便是漫天的劍影,像一張沒有絲毫破綻的劍網,在月光的映射下,反射出密密麻麻的的寒光。
同時無數道令人窒息的殺氣,鋪天蓋地而來,雖然山頂眾人距離空中的蕭塵很遠,而且蕭塵這一劍也不是衝著他們幾人所發,可那磅礴淩厲的劍氣還是差點將林心布下的風牆擊碎。
蕭塵從拔劍到出劍,雖然說起來十分漫長,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待到劍氣散去,林心不由的喝彩道:“好一招一劍橫天,這山川都為之傾倒,天地也隨之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