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一睹張將軍風采!”
“好說!”
張定邊把兩隻短刃取出,遞給周步辛,讓他晚上赴宴的時候拿著:“晚上打起來,我可能顧不了你,拿著防身。”
周步辛把短刃拿在手中,張定邊也沒有繼續和他閒聊:“我去船艙裡安排一下,晚上如果有人敢靠近商隊,必然會有來無回。”
聽到張定邊的話,周步辛表示認同,船上的軍士在船艙裡呆了一個月,整天啃乾糧早就啃出一肚子火氣,現在的他們就是餓狼,但凡有敵人靠近,不被撕碎才怪。
……
是夜,張定邊和周步辛聯袂來到西塔拉瑪的宮殿,西塔拉瑪也早早的在大殿外等候,看到張定邊和周步辛,他立刻眉開眼笑的小跑過來,低姿態迎接張定邊和周步辛。
“張將軍,周大人,您二位能夠聯袂赴宴,真是讓我這兒蓬蓽生輝啊。”
西塔拉瑪對張定邊更親近一些,畢竟兩人是喝過很多次酒的‘好兄弟’,再說張定邊給他吐露了不少大明的‘內情’,這些都足以讓西塔拉瑪對張定邊表現的更加熱切。
周步辛……他雖然也是個貪官,但哈米德卻說和他並不是特彆親近,而且周步辛似乎處處都在防備著他,所以在西塔拉瑪眼中,周步辛是一個光拿錢不乾活的小人,故而親切度並不高。
但是,過了今晚,一切都沒有關係了。
周步辛拿了哈米德多少禮物,今晚都得吐出來!
西塔拉瑪雖然責怪哈米德做事莽撞,但就他個人來說,心中也是比較同意哈米德說的話的,來到馬拉迪城的大明軍隊和商人,實力並不是很強。
為了確保可以萬無一失,西塔拉瑪還把他隱藏的力量一起搬出來,準備進行一次豪賭,以保證一戰功成!
到了宴席上,周步辛看了眼周圍,隨後隊西塔拉瑪詢問道:“怎麼不見哈米德?”
西塔拉瑪早已想好應對之策,對周步辛說道:“下午的時候,哈米德突然覺得頭有些疼,所以他在後麵休息,如果晚上能好一些,他會來敬周大人酒的。”
張定邊則揮了揮手:“既然哈米德生病了,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咱們喝酒……哈哈哈,這酒可是好東西,在大明有句古話,酒仗慫人膽,喝了酒的老鼠敢去挑釁老虎,老西啊……讓兒子少喝點酒好,省的喝醉。”
周步辛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嚴肅,手放在腿上捏住腿上的肉,生怕自己笑出聲。
忽悠西塔拉瑪,張定邊真是張口就來……就他說的古話,周步辛覺得隻能聽一半,其他的都是隨便編,可憐的西塔拉瑪,還在和張定邊推心置腹,這老雜毛不知道是太無知,還是沒腦子。
西塔拉瑪並不知道張定邊說的是什麼意思,而是舉起酒杯:“來,喝酒!喝酒!”
……
王宮中觥籌交錯,好不熱鬨。
而此時的碼頭處,卻是月黑風高,空氣靜寂。
‘生病’的哈米德此時正帶著馬拉迪的兵士埋伏在馬頭外,他們眼睛盯著的,就是前麵停靠的五艘大明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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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夠一戰功成,除了衛戍皇宮的侍衛沒動,哈米德把全城一千二百名軍士都集中到了碼頭。
一千兩百人打一百人……啊不,隻有八十人,其中有二十個人跟著張定邊一起去王宮中吃飯了。
100v80,哈米德怎麼想都覺得自己不會輸……想到拿下大明商船後那唾手可得的財富,哈米德的眼睛越來越熱切。
天色越來越晚,哈米德激動地心、顫抖的手已經不允許他再外麵看下去了,抽出刀帶領馬拉迪的兵士開始衝鋒。
有一點,在馬拉迪還是很流行的傳統,就是君主帶頭衝鋒,這是為了彰顯作為領導者的勇武,也是為了給手底下的人一種震懾,如果連帶頭衝鋒的勇氣都沒有,他們當了君主也沒辦法服眾。
這種依靠勇武來帶領團隊的做法,在大明一千年以前就不流行了,可見大明和西方諸國之間的差距。
哈米德從小練武,對身手非常有信心,他認為對付區區八十人,自己可以手拿把掐。
可是,當他帶兵衝上商船,卻發現商船上空無一人,其他四艘商船也是同樣的情況。
怎麼回事?
哈米德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好像中計了!
張定邊和周步辛兩人,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一直陪著他在演戲!
刹那間,一股冷意從腦袋順流而下,直接讓他雙腿打顫。
“中計了!撤!”
哈米德趕緊喊了一聲,然後推開兵士向外跑,當他從船艙裡跑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此時的甲板上,聚集了很多人。
他們身披鐵甲,手持長刀,頭上的鐵盔連麵部都遮蓋住,隻有眼睛和嘴巴留在外麵,連鼻子上都有鐵片包裹著。
這是……大明的軍隊?
這條船上,最少有八十個大明軍士!
那其他船上呢?
哈米德現在慌得一匹,握著刀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他心裡有一個念頭,這輩子恐怕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