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相忠君愛國,等陛下回來,我倒是要上奏好好誇讚你一番。”
焦廣誌不吃胡惟庸威脅的那套,對胡惟庸道:
“我焦某為官,坦坦蕩蕩,兩袖清風,有些責任該我承擔時絕不逃避!”
說的好像自己多麼正直似得,旁邊的劉同和張慶誌就當沒聽到,胡惟庸也不說話,看著焦廣誌示意他繼續說。
“至於胡相所說,太子和李閣老日理萬機,焦某不是很認同。”
焦廣誌不怕查,懟胡惟庸的時候也顯得問心無愧:“太子殿下每日在校場兩個時辰,這些時間足夠他把一些瑣事解決,如今殿下身為太子,大明海晏河清,太子殿下如此醉心於戰事,對大明未來的發展絕非好事。”
在戶部還沒有拆分的時候,焦廣誌就已經是戶部的第二丞相,資曆深、能力強,是未來接任戶部尚書的不二人選,可在戶部拆分後,他為什麼卻隻能成為權力最小的籍部尚書?
原因很簡單:焦廣誌反戰。
他是很傳統的開國官員,他信奉可以馬上打天下,但在統一後應當刀劍入庫、馬放南山,武將也應該急流勇退,對外擴張是不義之舉。
他的論調,朱瀚、朱元章、朱標,包括滿朝文武都非常反對。
不對外作戰怎麼讓對外的投資掙錢?
不對外作戰如何獲得功勳?
所以,焦廣誌被流放到了籍部,對此焦廣誌怨氣很大,甚至不止一次的上書要求朱元章不要對外作戰,但沒有人聽他的,如果不是焦廣誌為官、為人都做的好,朱元章早就把他給撤了。
“你這老狗,胡說什麼?”
胡惟庸跳起來直接開罵,指著焦廣誌的鼻子罵:“太子殿下身為儲君,如今又年方十五,他多多鍛煉身體有何不對?英王殿下也說過身體是工作的本錢,沒有一個好身體,如何帶領大明繼續發展?老狗,你在詛咒太子不成?”
“……”
焦廣誌無語。
你一口一個鍛煉身體,這特娘的不是你在詛咒朱標嗎?
可是,胡惟庸的反應比較激烈,焦廣誌在身手這方麵又不是胡惟庸的對手,被胡惟庸懟的有一肚子話卻說不出來。
劉同、張慶誌:我是誰?我在哪?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抓住焦廣誌的脖子,然後腳上前一步,擋在焦廣誌腳踝後,向後用力一推,直接把焦廣誌推倒在地,然後騎在焦廣誌身上就開始爆錘。
可憐的焦廣誌,他一把年紀怎麼可能是胡惟庸的對手?
被按在地上一頓暴打,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胡惟庸,你安敢辱我!”
焦廣誌氣的要暈厥,可胡惟庸接下來的話,卻讓他不敢暈厥。
“查!給我查!我就不信他焦廣誌什麼都不管不顧!”
已經把焦廣誌揍了,胡惟庸還不想放過他,直接對劉同和張慶誌說道:“查,給我查,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他兒子不是在考科舉嗎?我聽說是縣試榜首是吧?查!我倒要看看,他焦廣誌是不是完人!”
“焦廣誌,你覺得你很完美是吧?我就不信你身邊的人和你一樣完美!他們但凡被我查出一絲瑕疵,老子能讓他們完好無缺的過完下半輩子,老子跟你姓!”
看到小人是怎麼解決問題的麼?
就是這種方式。
我就是沒有任何掩飾的找你麻煩,隻要被我抓到,絕對讓他們生不如死。
焦廣誌能受得了這個?
聽到胡惟庸殺氣騰騰的話,焦廣誌瞬間就慫了,他是真害怕……正如胡惟庸說的那般,他能保證自己兩袖清風,可他的家族呢?他妻子的家族呢?
這些人能經得住查嗎?
如果讓家族的人知道,他們生不如死的原因是自己和胡惟庸對著乾,他們不得把自己逐出家門?
自己被打了,如果再讓家裡人跟著遭殃,那這筆買賣虧的就太厲害了啊。
“胡相!”
焦廣誌低下頭,不敢直視胡惟庸:“胡相,我錯了,還請胡相海涵。”
“海涵?晚了!”
胡惟庸一甩袖子,直接轉身離開:“我要回家休息了,整天和你們這些不開竅的在一起,再不好好休息就得猝死!”
“胡相,不要……”
焦廣誌想攔住胡惟庸,可他哪裡能攔得住胡惟庸呢?他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就聽到胡惟庸繼續道:“劉同、張慶誌,交給你門兩個的事情,辦不好決不輕饒!”
“……”
這是真不放過焦廣誌了嗎?
看著旁邊的焦廣誌,劉同和張慶誌瞬間升起了一種兔死狐悲感,焦廣誌都這般模樣了,他們可怎麼辦啊。
現如今劉同和張慶誌被胡惟庸拿捏的死死的,就算再兔死狐悲,他們也不敢不遵從胡惟庸的命令。
所以……焦廣誌你的九族萬一被查出來什麼事,你就等著被自己家親戚噴到死吧。
想到以後焦廣誌會麵臨的問題,劉同和張慶誌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胡惟庸這個小人,手段太過毒辣,並且在心中暗暗說道:“以後,千萬不要成為胡惟庸的敵人。”
俗話說得好:嫩草怕霜霜怕日、惡人還需惡人磨。
像這種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官吏,就得用這種比他們還要惡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