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太陽從山巒後麵爬起,清晨第一縷陽光,講燕京城喚醒。
安靜的城鎮,很快喧鬨了起來。
最近的燕京城,比以往熱鬨了十倍不止。
才剛蒙蒙亮,街道上就已經擠滿了人。
到處都是各種叫賣以及喧囂的聲音。
「餛飩,熱乎乎的餛飩。」
「湯餅五文錢一碗嘍。」
隨著來燕京乾活的人越來越多,有些心思靈動的,紛紛開始做小買賣。
燕京這邊工程太多,為了趕進度,不論哪家商會人手都是永遠不夠用的。
這種情況下,人工的價格自然是節節攀升的。
務工的人有了錢,花銷上自然也會大方一些。
所以,各種各樣的小販也就應運而生。
整個城市,都充滿了鮮活的氣息。
趙大也是這芸芸眾生中的一個。
此時的他,正在一群人的注視下,在一個賣湯餅的攤子上吃飯。
之所以被這麼多人圍觀。
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趙大這個家夥,實在是太能吃了。
現在的小商販,可都是薄利多銷的路子。
畢竟,能來他們這裡吃飯的,也基本都是趙大這樣出苦力的。
味道可以稍微差一些,可如果量不足吃不飽,那可沒有人來他們這裡吃飯。
周圍的人多人,平時也都自詡大肚漢。
即便如此,在這家吃湯餅,最多也就吃個兩三碗。
但是這個趙大,現在已經正正吃了六碗湯餅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賭十文錢,他最多能吃七碗湯餅。」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見趙大吃飯,這不是明擺著給我們送錢麼,我賭十碗。」
「我賭十一碗,據說昨天趙大這家夥乾活乾到亥時,昨天消耗那麼大今天吃的肯定多。」
「胡說呢,這一碗可是一個人的量,再怎麼累也不可能多吃那麼多,怕不是要撐死人,我也覺得今天是十碗,我壓五文錢。」
周圍不少湊熱鬨的,竟然開啟的賭局。
他們這些人到也算比較克製,一般也就壓個三文五文的。
這些錢換以前,他們肯定舍不得。不過現在燕京這邊想找活太容易了,而且不論做什麼,賺的錢都不少。
三五文的,也就有很多人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就在他們下注的功夫,老板已經又給趙大端了三碗麵過來。
之後就擦著汗,笑吟吟的看著趙大吃湯餅。
他當然高興了,趙大今天一個人,恐怕就承包了一大半的營業額。
而且,估計任何一個廚子,看趙大吃飯都會有慢慢的成就感。
實在是太香了。
就見趙大端起一碗湯餅,一邊吹氣一邊用快子快速攪拌了幾下。
等感覺吹的差不多涼了,把碗放到嘴邊,快子迅速扒拉著湯餅。
吸溜,吸溜。
前後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
等趙大再把碗放下的時候,那一整晚湯餅,竟然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嘩。
圍觀趙大的人,同時發出一陣輕聲喧嘩。
他們不是沒見過吃的快的。
大家都是下裡巴人,誰在吃飯的時候,也不見得比趙大好多少。
可問題是。
趙大這個家夥,之前已經吃了整整七碗麵。
換成是他們,就算沒有撐死,現在估計也什麼都吃不下去了吧?
趙大一口氣又吃了三碗湯餅,隨
即拍了拍肚皮:「老板再給我來三碗湯餅。」
周圍看熱鬨的人,紛紛驚呼出聲。
「還要吃,這家夥究竟能吃多少啊。」
「以前總聽人說飯桶飯桶的,今天是真見識到,真正的飯桶是什麼樣了。」
賣湯餅的老板卻沒有動,而是猶豫著道:「趙大啊,你真的還能吃下去?彆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肚皮給撐破了。」
「你要是真不夠,我就再送你一碗,就跟平時一樣。可彆為了所謂的麵子硬撐。」
這賣湯餅的老板,顯然是怕趙大年輕氣盛,被這麼多人看著一時來了脾氣硬撐。
看熱鬨的不嫌事大。
有人就戲謔的道:「你這個老板好不曉事,人家願意吃你就讓他吃唄,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還頭一次聽說,賣吃食的害怕人家吃的。」
趙大摸著肚子哈哈一笑:「大叔你就放心吧,我自己能吃多少我心裡有數,可不是為了誰強撐的。」
「我以前啊,從來沒有吃飽過。後來到了咱們燕京城,才終於知道吃飽是什麼滋味,所以吃的多了點。」
周圍人全都無語,你管這叫吃的多了點?
就這飯量。
彆說是一般人家,就算是稍微殷實一點的人家,恐怕都能被這個餓死鬼投胎的家夥,給吃窮。
老板仔細端詳了趙大一會,見他神色如常,不像是強撐的樣子,這才沒有在勸。
回到自己的攤位前一陣忙活,很快就又弄出了三碗湯餅。
放到了趙大的眼前。
這一次,不少看趙大吃飯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他們下了注。
趙大沒吃一碗麵,就有不少下了注的人又是震驚又是鬱悶。
震驚於趙大的能吃,鬱悶自己輸了一頓早飯錢。
終於,趙大吃飽喝足。
放下錢之後,心滿意足的離開去上工了。
其他人這才反應該來,自己這邊也馬上就要開始乾活。
三兩口吃光了自己點的食物,然後用最快的時間,趕到工地。
這些工地上的活雖然辛苦,但是他們卻乾的很是高興。
因為這些工作的收入,比他們以前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種地,要多的多。
華夏的百姓,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勤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