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趙洪等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很久了。
雖然趙大的武器在斷裂之後,他身後的那兩個人,很快就會重新給他補充了一把武器。
可他們兩個人的動作不管在怎麼及時,也終究會有一個空當。
趙洪想要抓住的,就是這轉瞬即逝的機會。
「殺!」
怒吼一聲,趙洪一個縱躍,就衝到了趙大的麵前,揮槍就刺。
這次攻擊,趙洪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量,誓要把趙大刺幾個窟窿,才肯善罷甘休。
噗嗤一聲。
長槍入肉的聲音響起。
趙洪臉上,那有些得意的猙獰笑容,直接就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頭。
一把長槍,正從他的胸口刺入。
看刺入的長度,這一槍恐怕是直接刺穿了他的身體。
趙洪似乎能感覺到,生命正在從胸口的傷口處流逝。
他艱難的抬起手,似乎想要說什麼。
但是因為肺部被刺穿,鮮血正在不停的灌入肺部,導致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出手的是王虎,他顯然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
遠處的朱瀚一直在注視著這一切,見穿著盔甲的趙洪倒下,朱瀚立刻厲聲道。
「銳騎營的將士們聽著,你們現在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本王也知道,你們是身不由己。這一次本王隻誅惡首,其餘人等既往不咎。」
朱瀚的侍衛,以及隨行的錦衣衛見狀。
也紛紛跟著大喊起來「趙洪已經伏誅,其他人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既往不咎。」
「放下武器投降,既往不咎。」
趙洪都死了,銳騎營的士兵們,自然不希望跟主帥一起死,隨後還落得個謀反的罪名。
立刻有人丟下長槍,表示投降。
有人帶了頭,周圍立馬響起了一大片武器落地的聲音。
周圍那些前來幫忙的百姓們見狀,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都拿著武器在周圍戒備著。
朱瀚皺了皺眉頭。
轉身重新爬上了自己的馬車,站在車轅旁邊,雙手聚攏做出喇叭狀。
「各位義士舍身相救,本王朱瀚感激不儘。」
「本王對天發誓,今天站出來幫助本王的每一個人,本王都絕對不會忘記。」
「本王之前所說的許諾,也全部算數。天地為證,如果本王敢違背誓言,就讓本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過現在,請各位父老鄉親先回避一下,這裡交給本王,以及本王的侍衛們來處理。」
「本王在這裡,謝過各位父老鄉親了。」
這些人之前也都是憑借的一時血勇衝出來幫忙的。現在冷靜下來,發現周圍遍地都是屍體,不少人心裡都是毛毛的。
也有人,更是十分痛快的,當場就吐了出來。
有朱瀚發話,那些百姓們開始紛紛離開棋盤街。
他們這些人,基本都住在附近。
所以,就如同他們剛才神兵天降一般,現在也是仿佛鬼魅,眨眼之間就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百姓們才剛離開,朱瀚等人就聽到了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快速接近。
朱瀚隻是側耳聽了一下,臉色頓時就變了。
「不好,這腳步聲,最起碼也有三百來人。幕後那些家夥,竟然還布置了一個後手。所有人,馬上列陣!」
錦衣衛跟朱瀚的侍衛們,紛紛把繡春刀收回刀鞘,跟趙大一樣撿起了地上的那些長槍。
真正
的戰陣廝殺,還是用長槍比較好使。
銳騎營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這些人應該怎麼辦。
「王爺!」一個銳騎營的白戶急忙道「能否允許我等戴罪立功?」
「沒有這個必要。」朱瀚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
他還沒心大到這種程度,讓這幫剛剛還在刺殺自己的家夥,反過來保護自己。
當然了,最關鍵的還是,朱瀚怕這些人之中,還隱藏著沒有暴露的刺客。
「你們現在退向兩邊,把中間的道路讓出來,讓本王的將士們迎敵。」
銳騎營的戰士們自然不敢怠慢,嘩啦一下,就讓開了一個可以戰鬥的通道。
他們這邊才剛剛調整好陣型,一大群人就從旁邊的拐角處衝了出來。
不過,看到這些人的模樣,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些人穿著粗布麻衣,雖然不算是特彆臟亂,可身上也到處都出補丁。
他們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鐵鍬,鋤頭,等等……
就在這支隊伍的最前麵,朱瀚還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
張豐年,劉繼陽,沉雄。
很顯然,這三個家夥是聽說他被人當街刺殺,然後直接帶人來救駕的。
張豐年三人,看到現場這副模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雖然遍地的屍體告訴他們,這裡的確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可現在看起來,這場戰鬥似乎已經結束了的樣子。
「所有人,停下!不要往前走了。」
張豐年第一時間,製止了那些工人繼續往前走,以免出現什麼不應該出現的誤會。
一個錦衣衛跑到趙豐年三人麵前,視線在三人的身上掃過。
「張豐年王爺叫你過去,有幾句話想要問你。」
頓了頓又對另外兩個人說道「王爺也說了,如果兩位義士也想去的話,當然也歡迎。如果你們不想去的話,王爺也不強求。」
劉繼陽跟沉雄兩個人聞言,立刻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作為商人,他們兩個實在是不希望,跟朱瀚有過多的接觸。
到不是對朱瀚有什麼意見。
而是在麵對一個王爺的時候,他們的心裡總是感覺到有些不自在。
最後,就隻剩下張豐年一個人,跟著錦衣衛去見朱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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