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真……真的砍了?”
觀看公審的百姓之中有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廢話,人頭這東西還能作假麼?這可腦袋,可是當著咱們的麵砍下來的。”
“梁天我以前也見過,絕對就是他肯定錯不了。”
“朝廷這次總算是為我們百姓做了一件實事。”
前麵說話那兩個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就好像真親眼見過似的。
可實際上,他們跟公審現場的大部分人一樣。
因為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根本就去不了彆的地方。
自然更不可能,跑到刑場那邊去看砍頭。
至於見過梁天……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可這高台距離最近的百姓也有幾十米開外。
那些看熱鬨的百姓,除非是千裡眼,才能從這麼遠的距離上,輕易看出一個血肉模湖的腦袋是誰的。
跟普通的老百姓不同,朱瀚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腦袋看起來雖然很恐怖,不過對朱瀚來說還真的不算什麼。
他當年攛掇朱元章造反,這一路上經曆過不知道多少腥風血雨。
屍山血海都見過,一個二世祖的腦袋,自然算不了什麼。
而且,朱瀚現在很爽。
原來說出我就是王法這句話,的確相當過癮。
怪不得,後世的電影電視劇中,很多反派都會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呢。
而自己跟他們那些人最大的區彆就是,那些人隻不過是在放狠話,而朱瀚說的卻是事實。
作為大明朝地創立者,他們不就代表著王法麼。
觀看公審的百姓們,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很快發出海嘯一般的歡呼聲。
“萬歲!”
“大明萬歲!”
“英王殿下萬歲!”
百姓們洶湧的歡呼聲,似乎能直接把天空給捅個窟窿。
跟劉崧不同,朱瀚那是一點也不在意的。
一直等了小半炷香的功夫,等這些百姓們發泄的差不多了。
這才不輕不重的拍了幾下驚堂木,讓百姓們安靜下來。
畢竟如果他們一直這麼鬨騰的話,這桉子恐怕也審不下去了。
百姓們漸漸安靜下來沒多久,黑騎軍的將士們,也扛著兩大箱的賬本,艱難的幾開人群,回到了想刑部衙門門前。
看著那兩大箱子對賬本,梁記冷笑著對朱瀚說道:“王爺,這隻不過是我們財部清吏司衙門,最近六個月的賬目而已。”
“如果王爺您想要清查的話,請您儘管調查。”
梁記看向朱瀚的眼神之中竟然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如此巨大地賬目,想要查起來可沒有這麼容易。
調查賬目中的問題,甚至要比做這些賬目還要困難的多。
梁記有這個自信,就算朱瀚交流專業地賬房,想要調查出這裡麵地問題,最起碼也要三五天的時間。
如果是彆的時候也就罷了,可現在正在進行的,可是朱瀚這個所謂的公審大會。
要是真拖上個三五天時間,哪怕真的查出了什麼,朱瀚的人也徹底丟大了。
梁天的死,似乎真的刺激到了梁記,這家夥現在簡直狂到沒邊了。
“嗬嗬!”朱瀚不屑的冷笑起來。
“梁記,現在你們財部清吏司最近半年所有的往來賬目都在這裡。”
“這些賬目有什麼問題,彆人可能不知道,想要調查起來也沒有那麼容易。”
“但是你跟本王都明白,隻要本王耐心地去查,絕對能查出這些賬目裡麵的問題。”
“賬目做得完美,也不是完全找不到破綻的。”
“本王現在給你個機會,你自己老老實實的找人,把賬目裡麵的問題都交代清楚。”
“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本王可以讓你挑一個死法。”
朱瀚的話,讓原本瞪大眼睛,想要看看朱瀚究竟是怎麼處理這些貪官汙吏的百姓們,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自己選個死法……不行了,我還以為英王殿下要放過這個家夥呢。”
“交代也是死,不交代也是死,這還怎麼交代啊。”
“幸虧我昨天晚上就來這裡排隊了,否則的話哪裡能看到這種事?”
梁記聽著周圍百姓們的嘲笑,心中已經把朱瀚的祖宗十八代,從上到下問候了好幾遍:“王爺的話小人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王爺,我們財部清吏司,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地為朝廷做事。”
“您卻懷疑我們中飽私囊貪汙受賄,我們冤枉。”
“行了,你可以把你的狗嘴閉上了。”朱瀚不耐煩的製止了梁記。
好心給這貪官汙吏一個坦白從寬機會,可他自己把握不住啊。
既然梁記不見棺材不落淚,朱瀚直接就刺刀見紅吧。
啪!
朱瀚輕輕的打了個響指。
遠處皇莊的學生們看到這一幕,張雲傑立刻快步跑到朱瀚的身邊。
“王爺請吩咐。”
朱瀚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罵道:“根本王學了這麼多年,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挑幾個會算賬的,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把這些賬目給本王算清楚。”
張雲傑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明白了王爺,我這就讓他們來辦。”
說著,張雲傑跑回皇莊的學生們中間。
緊接著,一個穿著文士袍,身材比較單薄的青年人,快步走了過來。
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人不僅僅身材單薄而且體型跟其他人比起來,也相對有一些瘦小。
皮膚白皙,臉頰紅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仿佛會說話似的。
再加上幾乎看不到喉結,以及胸前微微的鼓起。
這分明就是一個雙十年華地小姑娘。
這小姑娘容貌到算不上角色,隻是那股靈動的勁,給人一種精靈古怪地感覺。
“李雲夕見過王爺。”
“起來吧。”朱瀚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隻是用下巴,點了點那兩大箱子的賬本:“交給你了。”
這些人不論男女,都是朱瀚的學生。
他們有什麼本事,朱瀚還能不知道麼?
眼前這個穿著文士服的女子,也是皇莊最早的一批孩子之一。
她最擅長的就是算學,隻要是跟算學有關係的東西,那基本就是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的。
不過二八年華,朱瀚肚子裡關於數學的那點東西,就已經被李雲夕徹底掏空了。
教無可教之後,朱瀚乾脆直接一甩手:“本王交給你的,隻是最基礎的東西,就是為了讓你理解,究竟什麼是算學。”
“至於剩下的東西,就需要你自己去好好研究了,隻有你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才是真正屬於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