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上說可沒有想到他似乎根本就不害怕。看著朱瀚的時候,眼神之中還有一絲的挑釁。
“你們現在儘管去相信這幾個人說的話,真正知道我有沒有科舉作弊的人,便隻有葛榮誰都清楚。”
“他早就已經死了,你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靠著他們的一麵之詞,想要給我定罪,簡直是做夢。”
“更何況你們怎麼能夠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科舉事情現在已經鬨得沸沸揚揚,若是真的沒辦法將事情調查清楚。
肯定會在應天府引起不小的轟動。現在木已成舟,若是再繼續的拖延下去,進天府的謠言,肯定又會鬨得到處都是。
朱瀚可不願意再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立馬的便站了起來,走到了錢尚書的麵前。
“你可真的以為所見之事,真如你的真相嗎?那你也實在是太自不量力。”
“葛榮的事情我早就已經有安排,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治你的罪。”朱瀚便準備派人,去把葛榮叫到應天府。
可沒有想到,錢尚書的管家卻先他一步,把錢尚書手下的一個官員給帶了進來。
此人便是在貢院之中,擔任副主考官的一位官員。
“我知道在科舉考試之中,徇私舞弊的人是誰了,絕對不是我們家老爺,而是這位方大人。”眼前的方大人便是戶部侍郎,也是錢尚書的手下,被管家帶過來之後,方大人一直都低著頭默不作聲。
錢尚書看到管家來了,心情明顯的就放鬆了不少。他吹胡子瞪眼看著眼前的朱瀚,絲毫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一番,舉動讓朱瀚立馬就察覺到,他肯定是有什麼鬼主意。陳文輝例行公事也開始審問了起來,管家貴在麵前對於陳文輝的問題,知無不言。
“你有何證據證明他就是泄露考題的?考官你可知應天府對於科舉考試的重要性。”
“若是有半個字你必定人頭落地,這後果你可承擔得起。”管家的心理素質,讓朱瀚的敬佩不已。
管家看著陳文輝的時候,便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方大人的身上。
“方大人與我家大人同為副主考官,我家大人從未泄露過考題,但科舉考題的事情方大人也是知曉。”
“因此他才會在科舉,立馬的就對我家大人下手,這才導致科舉的考題泄露得出去。”陳文輝早就已經聽到,這管家的這一番說辭,明顯是想要讓方大人擔當起所有的責任,而讓錢尚書金蟬脫殼。
他們找的替罪羊,陳文輝不依不饒便繼續的追問。
“那些學子所寫的狀詞,又該作何解釋?難不成方大人和錢?尚書有著不少的聯係,這才導致學子們認錯了人?”朱瀚和朱標,更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如管家連這個問題都答不上來,那他想要讓方大人頂罪的計劃,肯定會泡湯。
朱瀚看著陳文輝,真沒有想到他什麼犯人竟然也能夠由此舉動。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官員罷了。
現在看來,不管是為人處事還是在其他方麵,陳文輝做的都確實不錯,讓朱瀚對他都刮目相看。
管家跪在地上,便立馬的把方大人也提了出來,想要為他們用的,可不僅僅是這些辦法。
“大人說的確實如此,方大人就是假借著我家老爺的名聲在外麵泄露考題。”
“那些收到錢的學者,都是由方大人做好管碩,方大人還特意的把他們,邀請在自家府上住了一晚。”
“若是陳大人不幸的話,現在就可以去方大人府上查看他們家的下人,都知道方大人的所作所為。”管家的一麵之詞,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錢尚書此時卻好像如臨大赦大,得意洋洋的看著朱瀚一副挑釁的模樣。
“那你可真是太過於自信,這位方大人怎麼從剛開始便一語不發。”朱瀚緩緩的走到方大人的麵前,隻見對方看著朱瀚的時候,眼神之中變慢是閃躲。
“王爺,我知道你調查這件事情肯定是有關的,但是這件事情與我們之間確實並無關聯。”
“一切都是我做的,我願意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方大人開口便是這句話,讓朱瀚對他多了幾分興趣。
在這緊急關頭,還能夠為自己的頂頭上司頂罪的這種人可真是不多了。
天底下就沒有怕死的人。就在眾人討論者如何判斷罪責,尤其是朱瀚和朱標兩人,打算把葛榮給放出來。
突然外麵出現了,一個朱瀚無比熟悉的人。何風雨居然匆匆地跑了過來,他看到朱瀚之後便上前幾步。
“師父,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看到他那副模樣,朱瀚有點疑惑。
“現在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何風雨沒辦法,便當著眾人的麵揭開了方大人的真實目的。
“剛剛我們也聽說了,方大人想要把所有的罪責全部都推到自己的身上,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剛出生的兒子應該如何處置?”
“若是這件事真的鬨到陛下的麵前,株連九族肯定是逃不了的。”
“那你的兒子豈不是也要蒙受著不白之冤?難道你就真的想要讓全家陪著你一起死。”朱瀚聽著何風雨的話,簡直不可思議。
原來管家居然就用了這一招。株連九族對於每個官員來說,自然也是非常嚴重的情況。
如果管家從一開始,就告訴方大人錢尚書隻要脫離了險境,到時候肯定就能夠免於災禍。
他或許就會為了自己的家人,而出去頂罪。朱瀚真的不得不佩服。果然,方大人聽到何風雨的話,一下子便震驚。
他抬頭不由的看了一旁的錢尚書。
“我兒子千萬不能死,這件事情全部都是我做的,若是連我兒子都保不住的話,那我就不為你們頂罪了。”何風雨的一句話,徹底的讓管家算盤落了空。
管家怎麼也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了個何風雨。方大人一聽自己的兒子沒救,他便立馬的反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