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看著這幫口是心非的家夥,呂家家主的臉上頓時升起一抹無奈,旋即又歎了口氣,將他們轟了出去。
隨後,他低下了腦袋,眼神中浮現出思索,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有違人性,但為了整個呂家的長遠利益,他隻能這麼做才行。
想到這裡……
啪!
呂家家主用力拍了下桌子,嘴裡自語了一句:
“這‘雙全手’,我呂家要定了!”
接著他猛然抬頭,微微眯眼,看向地牢的方向,眼神無比堅定。
……
……
到了傍晚。
“少爺,您來這裡乾什麼,家主交代過……”
“我爹怕她死在這牢裡,讓我來給她送點兒吃的,開門,讓我進去。”
地牢門口,呂慈提著一籃子吃的、皺著眉頭解釋了一句,同時打開了手裡的籃子給他們檢查,表示沒有問題。
“這……”
可由於家主專門交代過,除了家主本人以外、沒有特殊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牢裡,所以看守的兩人都有些猶豫。
“怎麼,難道還要我專門去把我爹請來你們才信?行,但要是裡麵的人因為沒吃上飯而出了什麼問題,可彆說我沒提醒!”
“這……行行行,少爺莫怪,您請、您請!”
聽到呂慈這話,兩人立刻放行,他們其實都清楚、家主應該並沒有吩咐過這些,隻是眼前人身份特殊、還可能是未來的呂家家主,也就不想再糾纏下去。
另外,眼前這位的搞事能力、他們也是相當清楚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要真有什麼問題也怪不到他們頭上,在關於少爺闖禍的事情上、家主向來分明。
就這樣,呂慈成功進入了地牢,很快就看見了躺在地上、手腳都被鎖住了的端木瑛。
“喂,還活著嗎?還活著就來吃點兒東西!”隻見他大踏步地走上前去,將手裡的籃子往其麵前一放,詢問了一句。
(端木瑛和年輕時的王子仲)
“……”
聽到他的話,端木瑛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籃子裡的飯菜,兩眼不由得一瞪。
毫無疑問,這些東西都是孕婦生產前最適合吃的,這呂家怎麼回事……怎的突然轉了性?
如此想著,她不禁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呂慈,心裡同時琢磨:
“這呂家又在搞什麼花樣……”
而見她還在猶豫,呂慈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催促道:“行了,趕緊吃吧,這可都是我偷偷拿來的,要是被我爹發現,你可就沒得吃了!”
“咕嘟……”
這個時候,飯菜的香味飄進了端木瑛的鼻子裡,讓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幾天來,呂家一直都隻給她少量的水和食物、隻足夠維持生存,對於她這樣一個即將生產的孕婦而言,是完全不夠的。
看了看自己鼓脹的肚子,端木瑛終於下定決心,不管怎麼說,哪怕隻是為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這飯……也是必須要吃的!
於是,她這便奮力地掙紮起身、端起了籃子裡的飯菜,接過呂慈遞過來的筷子,便開始吃了起來。
二十分鐘後……
所有的飯菜終於都吃完了,端木瑛也終於感覺、自己又恢複了一些力氣。
這時候,她麵色一沉,看著蹲在麵前呂慈便說了一句:“我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你們一直這麼關著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呃……”
聽到這話,呂慈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不會以為,我來給你送吃的,是呂家的計策吧?”
“難道不是嗎?”
端木瑛冷冷地回應,卻見對麵呂慈的麵色驟然一沉,額頭直冒青筋。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怪不得你能和無根生那種家夥結拜呢……”他突然說了一句。
“老子怕你一個孕婦一直被這麼關著、最後落得個一屍兩命,才冒險來給你送吃的,結果你倒好,張口就懷疑老子,行吧!”
下一秒,呂慈站起身來,朝她捏了捏拳頭:“你搞清楚一點,你身上的禍事都是你自己先闖下的,有任何結果也怨不得彆人,彆逮著誰就咬誰。”
說完,還不等端木瑛反應他便驟然行炁、雙手凝聚起炁勁,隨即一個抬手便打出了兩道勁力,直衝向端木瑛而去!
“!!!”
看見這一幕,端木瑛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蜷縮起身子儘量將護住肚子,以為自己是激怒了對方……
可下一瞬……
唰!
襲至她麵前的炁勁卻突然拐彎、衝擊在了她身旁的鎖鏈上……
哐啷!
鎖鏈破碎的聲響驟然響起,她旋即詫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