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萬征卻僅僅隻是詫異了一下,然後便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
他語調懶散而傲慢地道:
“我還以為哪個衙門的,原來是錦衣衛的人?”
“但那又如何?我可是當朝戶部尚書的堂弟,我辦的事就是尚書府的事,你們錦衣衛敢攔嗎?”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一片嘩然。
“原來是尚書府的人,難怪敢這麼橫行霸道!”
“戶部尚書啊,能不霸道嗎?這些難民有沒有一口吃的,還不是周家老爺說了算?”
“嘖嘖,這下有好戲看了,都說錦衣衛如今勢微,朝中大臣一個都不敢得罪,看來今天錦衣衛要吃癟。”
“搞不好還得挨頓揍,錦衣衛可不敢對尚書府的人動手。”
“……”
不少百姓議論紛紛,隻等著錦衣衛出醜。
周萬征聽在耳中,越發地得意起來,叫囂道:
“識趣的,就立刻給我滾,不然彆怪我真叫人動手揍你們。”
“你們聽到了?該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淩軒語氣陰沉,眼中已經滿是殺意。
姚鬆和孫學忠相視一眼,兩人雖說都是官場老油條,可這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毫無官職的周萬征如此羞辱,哪裡還忍得住這心中的戾氣?
錦衣衛的確勢微,但這不代表錦衣衛真成了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識趣就好,哼,來人啊,把……”
周萬征聽著淩軒的話,以為他已經認慫,剛要發號施令,卻忽覺得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而後便是腦袋一痛,整個人仰麵就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聲聲淒厲慘叫開始響起。
周萬征強忍著劇痛,扭頭一看,卻見自己帶來的家丁此刻已經被錦衣衛全部打翻在地,一個個鬼哭狼嚎。
“這是要造反呐!”
周萬征厲聲大吼,可一股溫熱突然從他頭頂流過,然後沿著他的額頭,一直落到臉上。
血?
我被打破頭了?
這一刻,周萬征才想起疼痛,大罵道:“反了你們錦衣衛了,居然敢打我周府的人,還敢傷我的頭,我要讓你們所有人統統付出代價。”
他一邊叫罵,一邊爬起身。
可人還沒站穩,一隻碩大的拳頭就已經砸了過來。
隨後,暴雨般的拳頭便密集地落在了他的臉上,打得他連連慘叫,再不敢胡亂叫囂。
“淩大人,淩大人,差不多該收手了,再打下去,我怕這胖子會死在這兒。”
姚鬆見淩軒發泄得差不多了,趕緊上前阻攔。
他可是深知淩軒的嫉惡如仇,這要是不攔著,周萬征真有可能被淩軒活活打死。
“嘿!果然還是得跟著淩大人,這種鳥氣要是趙勳還在,非咽下去不可。”
孫學忠心裡一陣暢快,若非淩軒沒有明確命令,他都恨不得一刀直接痛死周萬征。
“把人都給我帶回鎮撫司去。”
淩軒深吸一口氣,勉強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接著道:“把剛才挑選的災民一起帶走,我有特殊安排。”
淩軒早有計劃,想要通過以工代賑賺錢,就必須得有一樣東西——水泥!
而這水泥,前期就需要這二十名災民去勞作,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直接來災民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