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熊楚:“哼!這個可就說不定了”
武雲堅:“哦?此話當真?”
武熊楚:“嘿嘿,當然是真的啦!”
武甘俊貌:“我說楚楚妹妹,你要是知道些什麼,就快點告訴我們吧,也省得我們在這裡乾著急”
武熊楚:“那麼,我就來說說看,不過我所知道的也是從江湖朋友那裡聽來的,算不得數,萬一不準你們也不能賴我!”
武雲堅:“小娃娃快說吧,即便說錯了,也不會有人敢責怪你的”
武熊楚:“據說去年的三四月份,我蒼邏國的都城時昌曾為江湖人夜襲,據說那江湖人就被淨衣司的人生擒了,至於生死就不得而知了,隻是……據說那江湖人夜入時昌的目的是為了送一個錦盒。”
眾人聽聞都是一愣,好像似曾聽聞過這個傳聞。
武千守義:“錦盒?這個我也聽說過,據說這錦盒裡有一些書信之類的東西,牽扯到了朝廷大員,而且事件的惡劣性可能超過你我想象,所以那些日子城門處設卡嚴格盤查入城人的行囊,甚至就算是進城的棺材也要撬開蓋板來檢查。”
武熊楚:“就是了,而這個江湖人更厲害的地方就是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在多年前於戶部消除了自己的戶籍,所以即便擒住了他,也沒辦法查出他的來曆,隻是覺得他是豪俠的身份,所以……”
武千守義:“所以雀隱縣的慘案……”
此時眾人心中都想到了同一個答案,儘管大家不想承認這個答案的存在。
武雲堅:“好吧,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確實的證據,咱們不可胡亂猜測,作為蒼邏國的子民,我們要相信自己的國家和武家的先人,不可同那些江湖人一樣隨意詆毀,眼下隻能等守忠回來後,拜托他走一趟了。”
武甘俊貌:“楚楚妹妹,我可要勸你一句,你和你的那些江湖朋友還是要保持好距離的,咱們武家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咱們專心做正事,不問江湖事,特彆是現在這個時候,俠士盟和武者幫之間的衝突越來越頻繁,你可千萬要當心,不要引火燒身啊。”
武熊楚:“我知道啦,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我有分寸的!”
一鼓嘴將臉轉向門外。
武雲堅:“對了,守義啊,既然你家裡現在缺人手,那麼暫時解救白魚的事情,你們家就不要插手了,讓其他人去辦吧”
武千守義聞聽此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麵露難色。
武雲堅:“怎麼了?你不要誤會,你家裡的情況我是知道的,這解救白魚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是不能失手的,你家裡的幾個小朋友,他們的功夫底子尚淺,實在不能用的”
武千守義:“是啊,幾個小朋友確實不能倚重,可是如今有個大朋友倒是可以的……”
武雲堅:“什麼大朋友?”
武千守義:“我的姑母葉武覺羅啊”
眾人再次愣住,因為恍惚間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隻是沒見過這個人。
既然提到這事兒了,我不免說一下關於葉武覺羅和葦葉伊織的情況。
此二人同屬武家人。
這個輩分的由來要從葦葉伊織的曾祖父母那輩人來論起,其曾祖父的姓氏首字是武、其曾祖母的姓氏首字是葉,武家和葉家是世交,且武家有兄弟兩人,葉家有姐妹二人,所以武家的哥哥先娶了葉家的姐姐,而弟弟和妹妹還是吮指年紀的孩童,便隻許了娃娃親,直到二人成年後才結了親,武家哥哥這邊的孩子很順利的陸續來到了這世上,但是武家弟弟的這邊卻始終沒有動靜,所以經過兩家人商議,哥哥這邊過繼了一個兒子給弟弟,並應葉家的請求,讓這男孩子姓氏主隨葉家,這個男孩子就是葦葉伊織的祖父,而在多年之後,已經快要過了育齡的葉家妹妹的肚子卻傳來喜報,經過十月懷胎最終生下了葉武覺羅,但是因為這孩子來世上太晚,所以她的年紀甚至和葦葉伊織相差不多,但葦葉伊織的父親葉熊樹也需稱呼她一聲姑母,而父親的姑母也就是葦葉伊織的小姑奶奶了。
武甘俊貌:“我想起來了,記得在六七年前我和她曾有過一麵之緣,記憶中還是個青澀模樣又不愛說話的小丫頭……”
武雲堅:“你在哪裡見過她?”
武甘俊貌:“回掌事人的話,我是在回山中看望師父時,見她也在門中修習武藝,因為一些誤會才認識的,哈哈哈。”
臉上有些得意的神色。
武熊楚:“據我所知我們這位姑母今年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齡吧,那麼六七年前她應該才十歲左右,我沒算錯吧?”
武甘俊貌:“楚楚妹妹,你沒算錯喲,我看你算術不錯,不如跟著我一起經商吧。”
調侃著說。
武熊楚:“先不說她是我們的長輩,你這態度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退一步說在咱們族人中你的風流性子是無人不知的,素日裡你舉止輕浮些,我們也從不怪你,但是!一個孩童年紀的女娃娃,你竟然也敢去調戲,也不怕鬨出笑話來!”
此話一出大家都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向武甘俊貌。
武甘俊貌:“楚楚妹妹,話可不能亂說啊,我雖自詡風流但還是知道分寸的,再說了,一個十歲的女娃娃也不可能引起我的注意,那隻是因為一個誤會而已,你們全都錯怪我了”
急忙和大家解釋。
特彆是對於誤會自己最深的武熊楚,要不是礙於這樣的場合,武甘俊貌隻怕已經湊到其身邊去了。
武梅止:“掌事人,最近俠士盟的副盟主再次托人來向咱們問好了!”
無視一臉壞笑和武熊楚攀談的武甘俊貌,拋出了新的話題。
武雲堅:“嗬嗬,看來他們還是不死心啊,但是……我武氏一族是堅決不站邊的,這個你應該知道!”
武梅止:“這個我自然知曉,怎奈他們一再來試探,不肯罷休啊。”
武雲堅:“他們想要試探就儘管試探好了,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去理會他們。”
武熊楚:“就是就是,我們武家人隻做實事不參與江湖恩怨,無論是俠士盟還是武者幫,任憑他們鬥去吧。”
此時不甘心被無視的武甘俊貌,竟從公文袋中取出一隻搞笑的熊頭套來,戴在了自己的頭上,在那裡看著武熊楚,然後故意搖晃腦袋,武熊楚見狀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的姓氏,氣的起身就要去揍他兩拳。
武雲堅:“武甘!不要胡鬨,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武甘俊貌:“不讓我調戲小的也就算了,連大的也不讓調戲,那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被掌事人點名的武甘俊貌隻好取下熊頭套放回公文袋中,期間自言自語的說。
武熊楚:“你在那裡嘟嘟囔囔的,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武甘俊貌:“當然不是,我是想起一件要事來”
武熊楚:“要事?怕不是風流事吧……”
武雲堅:“武熊你也不要耍性子,武甘你說的是什麼要事?”
武甘俊貌:“據說第十三尊白玉娃娃現世了!”
武雲堅:“什麼!?”
眾人聞聽此言立即變得警覺起來。
武甘俊貌:“如今包打聽那邊有人出了高價來打探白玉娃娃的消息,據說如果能提供可靠的消息,可得蒼邏銀綢三十萬。”
武雲堅:“第十三尊……這種邪物每次出現都會引起江湖中的廝殺,可謂是世上最不詳的東西,希望這消息是不實的,或可免去這場災禍。”
武熊楚:“白玉娃娃……這個我好像在幾年前聽說過,但是師父他老人家也沒有詳細的告訴我那是什麼,隻是和我說這東西是極為不潔之物,萬勿與它有任何瓜葛。”
武甘俊貌:“楚楚妹妹,你年紀小沒見過這東西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如果你實在是好奇,到可以來向我請教,我可以告訴你它是什麼!”
武熊楚:“喲!聽你這口氣,莫非你見過實物?”
武甘俊貌:“實物嘛,我到不敢說見過,但是畫像我是見過的。”
武熊楚:“真的嗎?那它長什麼樣?聽名字應該不難看吧?”
武甘俊貌:“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武熊楚:“哼!我才不!”
武雲堅:“武甘!她若好奇,你便告訴她吧,也免得她為此事亂打聽。”
武甘俊貌:“是,在下遵命。”
相傳白玉娃娃又名妖玉娃娃,是一種懸於頸部的飾品,就如同項鏈一般,通體雪白無半點瑕疵,高度也僅有二寸三分,娃娃的麵容好似閉眼盤坐的靈犀菩薩,此物若是落到尋常人手中,也不過是件尋常飾物,但是江湖中有一個特彆的存在被稱為‘妖俠’,傳說如果白玉娃娃落在妖俠手中,便會為江湖和百姓帶來災禍。
如果說俠士盟和武者幫是互相仇視的話,那麼妖俠就是被整個江湖敵對的存在,因為他們學妖法,並與妖族餘孽同流合汙,是人人得以誅之的害蟲。
武熊楚:“哦……原來是這樣,隻是……這東西有何妙用?”
聽了並不細致的講解,便對此物更加好奇起來。
武甘俊貌:“這個嘛……嗬嗬,就不太清楚了”
武熊楚:“既然是靈犀菩薩的模樣,想來應該也不會是與什麼邪祟有關啊,奇怪……”
武雲堅:“武熊!你這孩子,可千萬彆一時腦熱就對此物有了好奇!我告訴你,事物不可隻觀其表,要知道再華貴的外表也敵不過其險惡的內質。”
武熊楚聽了這話,本能的將目光移向坐在對麵的武甘俊貌身上,那眼神中分明有些許輕蔑。
武甘俊貌:“彆啊!掌事人的意思是說,這個東西是壞東西,但是我這個人不是壞人啊!”
武熊楚搖了搖頭不再去看他。
正在幾個人議論時,突然門外有隨從來報告,而此人正是武梅止的部下,隻見他臉色十分的難看,便也顧不得會打擾大家開會,便急匆匆跑進門來,直接來到了武梅止的身旁,俯下身子與武梅止耳語,期間武梅止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不多時隨從便離開了屋子,而武梅止則如同置身於寒冬深郊一般,臉色冷的有些怕人。
武雲堅:“武梅!出什麼事情了?”
武梅止:“回掌事人的話,我的愛徒在解救白魚時,被人重傷到險些丟了性命,其中一人隻怕會武功全失,再不能為武氏一族效命了。”
武千守義:“竟有這種事!據我所知你的幾名愛徒身手都是不差的,而且這樣的解救白魚任務已經合作完成多次,以往即便遇到強敵也能夠及時中止任務保身逃命,為何這次會傷成這般模樣?”
武梅止:“不瞞幾位,近半年來那群商人好像是故意針對我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幫手,我門下的弟子已經先後有百餘人殞命於他們的手底,好在有苦香丹在,才沒有暴漏行蹤。”
武雲堅:“武家人為家為國有所犧牲是在所難免的,隻是你這個損失有點太大了,這樣吧你先讓你的人不要去觸碰這個任務了,我這邊可以先讓其他武家子弟去試試看,並告知他們其中厲害。”
武梅止:“我不甘心啊!這些家夥好像是有意針對我的,才使得我損失了這麼多弟子,我也隨弟子去尋過他們,想要和他們較量較量,但是幾次機會都沒能相遇,可恨啊!實在是可恨!”
武氏一族雖然一心為蒼邏國奔波,不想參合江湖中事,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陷雜亂的染缸內,想要保持本色談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