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徳浩見狀知道出麻煩了,作為隊長的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武於明身旁,將其護在身後,一人一劍與兩名守衛鬥在一起,另外三名武家子弟也來不及多想,急忙衝過來幫忙隊長一起抵擋圍過來的守衛,此時武於明已因重傷而導致戰鬥力大幅度降低,不得不靠在牆壁上,忍著刀口處傳來的疼痛,握著長劍的手也逐漸被汗水和血水汙濁了,偏偏此時剛剛守衛小屋中被餘音繞樹騙出去的守衛也趕了回來,局勢變得非常不利,敵人有六名守衛,己方雖有五人,但是兩人戰力不佳,一人重傷,隻剩下了兩名可戰的同伴。
‘都怪我一時大意沒有注意到來敵,如今連累了大家,糟糕!我的視野已經有點變得模糊,神誌也不太清楚了,絕對不能讓敵人抓到我,如果我死了,或許我的同伴還有機會逃生。’
武於明此時已經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意誌,敵人的刀鋒在他後背上切割出的傷口,已經讓他失血過多,此時的他心中已有了一個最壞的打算,發動武家內功將腹內的苦香丹激發出來毀掉自己的容貌,這樣敵人就無法通過自己的樣子追查到武家人。
武於雄:“大明不要做傻事!”
或許是親兄弟的緣故,一瞬間感覺到了武於明心中的想法,急忙大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此時的武於雄發現了先前被牽製住的小屋守衛正向武於明奔過來,急忙招呼武智家的兩兄弟去增援,而自己則一人與三名巡邏守衛對峙,憑借著最擅長的防禦劍技和三名敵人周旋起來,武於雄的走位非常的不賴,利用走廊空間狹小的優勢,總是保持同時與兩人打對麵,使得第三名敵人總是在空耗氣力走位,卻無法找到可以攻擊武於雄的位置,隻是這樣頻繁的走位和以寡敵眾的形勢對於武於雄的氣力也同樣是巨大的挑戰,一旦氣力不足就會導致動作遲緩,到時還是會敗下陣來,此時武於雄一想到親兄弟有難,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憑著一股蠻勁和敵人拚鬥起來,三名巡邏守衛一時之間也拿不下他。
此時武徳浩以一敵二已經占據了上風,並眼看著與其對戰的兩名巡邏守衛連防禦都變得有些困難,武徳浩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身旁的武於雄,心中感歎著他這防禦劍招還是很有一套的,連自己都自愧不如,平時不太愛說話的武於雄在關鍵時刻還真的是個不錯的夥伴。
‘咣當’一聲聲響傳來,與武徳浩對戰的兩名巡邏守衛中的一人的武器被武徳浩挑飛了,武徳浩抓住敵人失去攻防能力的瞬間,一劍刺出直接命中其左胸口,這致命的傷害立即使敵人陷入瀕死狀態,另外一名巡邏守衛一時慌了神轉身就跑,其實如果不跑還是可以周旋一陣子的,這一跑直接把後背暴露在了武徳浩的麵前,武徳浩一看對方這麼大方,自己也不會客氣,飛身前躍一劍刺入其後心,雖然武家七小弟用的武器都是尋常的鐵劍,但是同樣這裡的守衛的武器和防具也都是尋常的物件,這種守衛衣服不但樣式缺乏美感,而且戰鬥中幾乎沒有防禦效果,武徳浩手中的長劍前端已沒入守衛身體三寸多深,這致命的傷害立時就停止了巡邏守衛的掙紮,待長劍拔出時,一股血流從後背的傷口噴出,武徳浩閃躲稍一遲慢,血汙即刻便汙濁了半側腮顏和衣服。
此時另外三名巡邏守衛還在和武於雄鬥技,雙方都卯足了勁兒,今天非要在這裡分出高下不可,完全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武於雄已與三名敵人鬥了將近半刻鐘,期間也被敵人踢倒過腳,好在未被兵刃傷到,所以精血尚未出現損耗,隻是氣力損耗已經很大,使得武於雄的行動已經變得有些遲緩,好在其防禦劍招練的很牛,即便氣力不足還是可以條件反射般的防禦攻擊,而兩名頑敵拚了命的揮舞手中的短刀,尋常的兵刃多次的碰撞已經導致刃口出現些許破損,另外一名巡邏守衛的武器倒是好好的,因為一直都沒找到進攻的位置,也不知道是武於雄的走位太好了,還是這名巡邏守衛的走位太豬了。
突然之間三道銀色寒光在一片漆黑中畫出了三道新月,而這寒光的由來則是武徳浩手中的長劍,就在三名巡邏守衛與武於雄爭鬥正酣之時,武徳浩突然竄到三人的背後,手起劍落將三人全都刺倒,其中一名巡邏守衛在陷入瀕死狀態前,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人,口中罵了一句“你賴皮……說好的單挑!”而後便昏死過去。
此時武智宇、武智暉兩兄弟和一名小屋守衛還在纏鬥,打了這麼久仍舊還未占到上風,武徳浩也不多話找準機會直接飛身過去,再次從敵人背後發動突襲,一招就將最後一名敵人解決掉了,而麵前的武智家兩兄弟相互看了看頓覺有些尷尬。
戰鬥結束後,四個人急忙將敵人的屍首藏在小屋中避免另外一隊巡邏守衛發現,武徳浩更是拿出了‘升精小飲’給武於明服用,在武於明恢複精血的過程中,幾人擔任護衛防止敵人偷襲。
與貨船一層的明亮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貨船外的無邊黑夜,貨船上的船員們懶散的在甲板上摸魚,等待著回艙的時間到來,完全沒有注意到沒入黑夜中的桅杆上的響動。
武佐希:“哎……”
武間雷:“希哥怎麼了?”
武佐希:“我這裡心裡有些不安啊,總覺得要出事兒……”
武間雷:“我以為什麼呢,你彆多想了,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做任務,不會有事的。”
武佐希:“可是……總有個不詳的預感,你看和我們一起來的葉武也行蹤不明了”
武間雷:“希哥,你說……她會不會是一時害怕就躲起來了?”
武佐希:“嗬嗬,這個……說不定”
武間雷:“所以啊,我就說嘛不該帶她來的,女人最麻煩了!”
兩個人壓低了聲音在說話。
葉武覺羅:“我說……你們就當著我的麵這麼說話不太好吧?”
武間雷:“誰?!”
突然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真真是嚇了自己一跳。
葉武覺羅:“我”
武間雷:“你是誰?你在哪裡!你敢不敢來我麵前說話!”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未落,突覺一隻手已經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這把武間雷嚇得一激靈,急忙轉身看去。就在旁邊是一個同樣戴著黑麵紗穿著夜行衣的人。
武間雷:“你誰啊!”
葉武覺羅:“不是吧,我們下午還見過麵,你不會就忘了吧?”
武佐希:“葉武?”
此時從輪廓上看出了大概便小聲詢問。
葉武覺羅:“沒錯,是我”
武佐希:“你,你咋在這裡啊?”
葉武覺羅:“今夜的任務成員也包括我,不是嗎?”
武佐希:“我的意思是說,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葉武覺羅:“我在你們還未登船的時候就已經來到對麵的桅杆上,並且看著你們一個個走繩過來的”
二人聞聽此言都嚇了一跳,因為二人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刻鐘之久,但是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就在不遠處的桅杆上,兩根桅杆的距離不過六七尺的遠,這麼一個大活人竟然完全將身形藏在了黑夜中,莫非她的戰力還在二人之上?
葉武覺羅沒有去在意被現實情況驚呆的二人,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雙耳上,來聽取百米距離內的聲響。
貨船的一層船艙內,武於明服用了升精小飲後靜坐了好一會,這藥物果然好效果,背後的刀傷已經不在有疼痛感,甚至於已經凝血結痂,自己也明顯能感覺到精血已經基本複原。
貨船第二層的入口就在不遠處,武徳浩率領小隊順利進入第二層,這一層從情報上看沒有守衛的存在,走廊也比一層窄了許多,同行兩個人都稍顯困難,因為已經事先得知了這裡是機關層,按照原本的計劃應該讓擅於偵測機關陷阱的武於明來探路,然後大家尋著他的足跡前進,這樣就可以順利去到三層了,可是現在的情況有了變化,所以……
武於明:“還是由我來吧。”
剛要動身卻被攔了下來。
武徳浩:“不成!你剛剛重傷服用了升精小飲,兩天之內不能二次服用,若是在此處再出什麼變化,隻怕會不好辦……”
武於明:“剛剛我是一時大意沒有躲閃,這次我會加倍小心的,畢竟我是眾人中唯一習得偵跡要法的”
武徳浩:“話是這麼說,但是萬一你再次受傷怎麼辦!?”
武於明:“如果是連我都避不過的陷阱的話,那麼對於你們來說就是致命的存在!”
武徳浩:“是哈,這麼說來我們也沒得選了呀”
武於明:“浩哥放心吧,我會多加小心的!”
武徳浩:“好吧,那你自己千萬小心!”
貨船二層的入口距離三層的入口不足六百尺,總共需要經過兩個轉彎處,這一層的燭火還不及一層的五分之一,這在一定程度影響了眾人的可視距離,差不多一丈三尺外的環境已經無可辨認的程度,武於明於手掌上方托起一盞小小的螢燈,一個人在前方探路,後麵的四人與其相距大概一丈遠,第二盞螢燈也在人群中亮起,以此來觀看武於明的走位並牢記於心頭。
四人眼中的第二層除了環境昏暗些、過道擁擠些以外與第一層並無其他不同,但是武於明的眼中卻是不然,武於明熟練了偵跡要法後,周圍環境中如果存在陷阱或者機關,那遠強於常人的感知力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危險的臨近,此時的第二層空間圖已經非常立體的出現在了武於明的腦中,清晰到門上的鉚釘都可瞧見,更彆說那些機關陷阱了,武於明緩步行走在走廊上,在經過一處過道時,轉過身用手指了指腳前的尋常地板,然後輕輕一個跨步躍出去了四尺多遠,眾人便心領神會的知道了這裡是陷阱。武於明又往前走了十餘尺遠,再次停住腳步,原來在此處有一根細線懸於兩麵牆之間,高度大概有四尺二寸,若是經過時不小心撞到它,那麼不曉得會有多糟糕呢……
此時在貨船的桅杆上武佐希、武間雷二人再次焦急起來。
武佐希:“以往我們做解救白魚任務可沒這麼花時間過,我也未曾如此心懸過,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呢……”
武間雷:“希哥不要多想,咱們就守好這裡就是了,萬一有什麼咱們一定設法不能讓他們把大門關上就行。”
武佐希:“這甲板上的人可是不少啊,談何容易……”
葉武覺羅:“對了你們說的接貨的船在哪裡?”
武間雷:“那邊!”
用手指了下遠處,但是那裡隻有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葉武覺羅:“任務完成後他們會從側艙門出來是吧?”
武間雷:“是的,到時候會用螢燈閃滅做暗號的。”
葉武覺羅:“這樣吧,再過一刻鐘如果還是沒動靜,我就下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