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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塵掙了幾下,奈何孤滄月懷抱如鐵箍,“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我放開。”
此舉無疑是最後一根帶著火引子的稻草,從葉無咎到宋微塵,從理智到情感,孤滄月一直在挑戰他的底線。墨汀風劍氣法相大開,滿眼怒意向著孤滄月走去,此刻他隻想好好打一架。莊玉衡見狀緊忙一把拉住,“彆衝動!”
他低聲湊近墨汀風,“知道你生氣,但你方才反噬發作傷了法體必須好生調息,現在打起來隻怕會毀原神。”但顯然墨汀風聽不進去,他的劍氣法相越開越盛。
“怎麼,司塵大人這是想切磋一下?”孤滄月仍舊環抱著宋微塵沒有鬆手,身後鸞鳥法相卻已全盛而出。
這下可急壞了莊玉衡,他眼看要攔不住。
“你們兩個!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傷到花花草草怎麼辦?”她忍不住出聲。
兩人法相對峙,誰也沒有收手的意思。
“萬一你們傷到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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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愣,各自偃旗息鼓。
宋微塵猛虎歎氣,這倆屬火藥的麼?都是當大佬的人了,卻屁大點事一點就著——她但凡腦子多轉半圈,也不會拿屁做比喻。
瞥了眼墨汀風,“玉衡哥哥,他就交給你了,你們等我一下。”又拍了拍還摟著自己的胳膊,“你把我放開,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好,正好帶你四處逛逛,畢竟這裡以後也是你的家。”他說得倒是自然,也不管聽到的人怎麼想。
孤滄月看向莊玉衡,“司空大人請便,本君失陪。”說完根本不搭理墨汀風,自顧拉著宋微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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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最喜歡的地方。”他帶著她來到後院。
滄月府後院回廊流水曲徑通幽,遠處層巒疊霧鳥鳴聲悠,毫無華貴鋪張的過度裝潢,反而一派文人風骨模樣,見此景可知其主人心境。
“你肯定不是壞人。”看著院中景致,宋微塵篤定看向他,“坊間傳聞裡你性情凶戾行事邪佞狠辣,不對,那樣的人不會喜歡住在這樣的地方。”
頭一次有人看著這景說的卻是他,隻覺心裡有個很深的地方被撥動了一下。“那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宋微塵彼時可是以臨床心理學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窺察人性本就是她的強項,這也是為何她做中之人的工作時會選擇食夢那個身份的原因。此刻她認真盯著眼前景致做分析,“我覺得你是一個善良溫柔的人,也是一個內向孤獨害怕受傷害的人。“
她完全說中他最真實也是最脆弱的部分,他反而膽怯了,心中防禦警鈴大作。
“你彆仗著我對你另眼相看就胡說八道!”
“對不起滄月大人,是我口不擇言,你彆生氣……“她無意戳破他的盔甲。比起這個,她有更多疑問想弄明白。
她一道歉他就心軟了,繼續拉著她往前走。
“以後叫我滄月。”
“滄月”她叫他,“你為何如此在意我?我們以前認識嗎?”
頓了頓,“我不相信一見鐘情,更不相信鯤鵬會愛上蜉蝣,我們是天上地下兩種人,你為何會對我這麼好?”
“你真想知道?”
她猛烈點頭,就差賭咒發誓。
“因為你在我眼裡會發光。”
發光?宋微塵一臉問號黑線,她無論如何想不到會是這麼個答案,我是燈泡嗎會發光?你是愛迪生嗎那麼喜歡燈泡?不對,撲棱蛾子也喜歡發光的燈泡……腦中又開了彈幕牆。
“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而我與這個秘密有關,所以你才會刻意接近我?”宋微塵顯然不信他給的理由。
“你留下來,揭下我的麵具,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都告訴你,包括新月那晚我為何會出手救你,全都告訴你。”
麵具下的眼神帶著蠱惑和激將,“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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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孤滄月帶走後,墨汀風在正廳不停走來走去,顯得焦躁不安。莊玉衡原本坐在一側喝茶,被他晃得眼暈,上前硬把他拽到身旁坐下。
“祖宗你消停會兒!你今天怎麼了?如此不理智,甚至被反噬到散功的程度。”
盯著莊玉衡,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開口了,“你說的對,宋微塵很可能就是桑濮。”
“你怎麼突然……黃泉司那邊有信了?”
他搖搖頭,“她總重複做同樣的夢,內容全是我和桑濮的過去……總之我會儘快查清她的前塵因果。”
這下換莊玉衡不說話了,他麵色凝重的想著什麼。
“桑濮千年來一直沒有轉世的消息怎麼突然就出現了?而且還恰好被你遇見,又恰好出現在白袍失蹤案現場,更巧的是她還是魄語者,這恐怕已經不能叫巧合。”莊玉衡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