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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莊一直把微微當作妹妹看待,你多心了。”
墨汀風走到孤滄月身側,目光同樣注視著走遠的二人,他心裡當然也在犯嘀咕,宋微塵失憶後與莊玉衡日漸親昵,這絕不是錯覺。
但他不願意往那個方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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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本君這就回一趟上界,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微微恢複記憶,我實在受不了了!”
孤滄月言畢閃形而去。墨汀風站在原地不動,分明想去追遠處二人身影,卻又躊躇不前。
不遠處有個正在擦拭花園裡石桌椅的侍女將此間一切儘收眼底,正是變換了形貌的喜鵲,且此時的她已經用了些手段弄清了孤滄月的身份。
喜鵲暗自驚訝,這傳聞中狠佞無比的忘川之主怎麼與那束老板長得如此相似,難不成兩人竟是同一人?
可隨即又否定了自己,兩人心性和術能截然不同,易容之術又遍地都是,恐怕同根同源為假,束樰瀧出於什麼目的有意變換了自己的形貌為真。
難不成束老板吃了什麼長效易容水?
喜鵲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冷笑,要真有那好東西,她還愁什麼毀容。
看來束樰瀧的背景比自己想象的還複雜,喜鵲暗想等報了仇,到鬼市安定下來之後,她要想辦法查查他的底細,也許對侯爺有用。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要那個丫頭的命。
喜鵲眯眼看著走到幾乎遠不可辨的宋微塵,眼裡都是殺意。
可惜隻要這三個男人在,她絕無機會下手——好在剛才走了一個,趁他未歸,若能將另外兩個短暫調虎離山,便再無後顧之憂。
以她這兩日的觀察,每日辰時左右司塵府的破怨師都會到洗髓殿的偏殿找墨汀風議事,意味著那個時間他無暇顧她,隻要能找到辦法把莊玉衡支開,不用多,片刻功夫她就能一雪前恥,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所以明日辰時,是她報仇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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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宋微塵總覺得一閉眼剛睡著就進了一片林子,本還想著是白日去了那片臘梅林的緣故才會夜有所憶,但眼前的林子迷霧森騰,樹木嶙峋枯枝無葉,分明不是同一片林子。
她心慌意亂,心中不安一陣陣襲來,像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似睡非睡,在又一次見到那林子裡樹乾上的窟窿張著大嘴向自己迎麵撞來時,宋微塵再也睡不住了,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微微?”
宋微塵聽見一個溫柔的男聲試探著喚了她一聲,像是生怕突然說話嚇著自己似的。
是墨汀風,他坐在遠處雅台,身邊堆著許多書冊,像是一邊看書,一邊守著自己。好奇怪,為何這個畫麵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未等他起身,宋微塵整理了衣衫起來向雅台走去。
“怎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不想吃點什麼?”
說著話他欲來扶她,宋微塵擺擺手示意自己能行,徑直走到墨汀風對麵坐下,埋頭寫了一張紙遞過去——
“為什麼整天守著我,難道是怕我再次逃跑?還是怕我失憶了想不開要尋死?放心我肯定不會,你去休息吧。”
墨汀風哭笑不得,這小丫頭的腦回路沒救了。“有沒有可能是我關心你,怕你再出事。”
“府裡那麼多人我不會有事,安心安心。快去睡覺吧,熬夜易猝死,我不是咒你是擔心你。”
墨汀風放下書冊,靜靜看著宋微塵,
“對我來說熬夜不會猝死,看不見你才會。”
“再把你弄丟一次,我大概真的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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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宋微塵小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厲害,那語氣中濃到化不開的情愫根本掩蓋不住,饒是失憶也能實實在在感受到。
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對她而言很特彆,身上的氣息總讓她覺得熟悉且安定,不自覺想靠近。
而每當看著他,心裡有個地方就會隱隱作痛,宋微塵不清楚那是為什麼。
難道自己曾經負了他?亦或是他負了她?
……
墨汀風看她眼睛滴溜溜看著自己轉來轉去,知道肯定又在瞎想一氣,不過他沒有打斷,萬一……萬一她想一想能恢複些碎片記憶也好。
可惜宋微塵正在不負責任的開腦洞——會不會墨汀風是前夫,然後自己移情彆戀喜歡上了新歡莊玉衡?emmm,不對,感覺不像,前夫不可能和新歡關係那麼好。
要麼就是……墨汀風是前夫但是負了她,所以自己一氣之下把他綠了,跟他的好兄弟莊玉衡在一起了?可自己又因為心底深處對他還有舊情,所以才會每次見到都覺得心痛?
孤滄月若知道宋微塵此刻的腦回路估計要爆哭,他甚至沒有在她的yy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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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跟自己什麼關係?猶豫了好久,宋微塵還是寫了一張紙條遞給墨汀風。
“咱倆有孩子嗎?”
墨汀風假借清嗓捂嘴憋住笑,他實在讀不懂這個小丫頭的心思。
見他一副欲言又止,哭笑不得的模樣,宋微塵趕緊遞了第二張紙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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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說過不提過去之事,但是如果咱倆有孩子,你該說還得說。”
墨汀風給自己倒了杯酒壓壓心神。
“微微,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為何有此一問?”
“基於我剛才的推測,咱倆一定有舊情。萬一還有孩子就比較麻煩,所以想問清楚。”
她吭哧吭哧寫了半天遞給他。
看見舊情二字,墨汀風心頭有些發緊,滿眼愛意關不住,癡心凝望眼前人。
“在你的推測裡,我們有一段什麼樣的舊情?
宋微塵撅了嘴,她都失憶了為什麼要回答這種問題,明明是她在問問題好吧?
“你,回答我的問題。”
墨汀風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們確實有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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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宋微塵手裡握著寫字的黛條掉在了地上。
果然有個孩子……
哆哆嗦嗦從地上撿起黛條寫了兩個字遞給他,“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