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墨汀風張口結舌,看宋微塵此刻的表情才恍然大悟,她早已記起一切,分明是一直在拿他開涮。
伸手一把攬過她,眼裡掩不住的深情,“小騙子,你明明什麼都想起來了,卻還捉弄我?”
“你講不講道理?”
被他攬在懷裡,宋微塵不自覺紅了臉。
“分明捉弄人的是你,而且趁我失憶毀人清白,憑空捏造一個孩子不說,性彆和名字你跟我商量了嗎?萬一我喜歡女孩呢?”
“而且就我現在這身體素質,還能生得出來孩子?你可太看得起我了。”
“聽你的,一切都聽你的。”墨汀風忍不住輕輕捧住她的臉。
“隻要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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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抱著你仍覺得不真實,生怕一眨眼你又消失不見。微微,我隻恨不能把你變成我身上的一部分。變成我的心,變成我的肝,變成我的血液,變成我的肋骨……”
宋微塵心頭一熱,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螓首吻了上去,堵住了他將說未說完的話。
她摟著他的脖頸,閉眼輕輕觸碰他唇上溫柔,又瞬間放開。
低頭紅著臉不敢看他,“怎麼辦,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墨汀風渾身一滯,隨即又熱血沸騰,隻覺天地萬物都在與他合鳴輝映。
“微微,你再說一遍。”
宋微塵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頭愈加的低,雙手緊緊絞著自己衣擺,聲音細如蚊吟。
“我……可能是喜歡上你了。”
墨汀風隻覺得千年以來,他從未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般百骸通達,心澄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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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小騙子,喜歡上我是什麼錯事嗎?”
他聽見懷裡小人兒輕輕歎了口氣。
“可我,可我已經揭了滄月的麵具,得對他負責。而且我已經答應了他,等解除前世印記就嫁……唔。”
墨汀風突然捏著下頜迫她抬起頭吻了上去。
他用力攬住她的腰肢將她貼近自己,又侵略性的讓她不得不輕啟檀口與他唇舌交纏。
宋微塵本欲掙紮,用力推他時碰到了胸口紗布,隨即渾身一僵,瞬間溫順如水任他“胡作非為”,她始終惦記著他的傷口,生怕再次傷了他。
墨汀風哪有那麼脆皮,不過是借著她的“顧慮”更加恣意。
也是因著他此刻傷重,那斬情禁製的反噬作用低微,讓他不至於因與她親近而痛到剜心蝕骨。
從唇瓣到脖頸再到鎖骨,又再度回到唇瓣廝磨,直到宋微塵眼裡氤起了一層層的水霧,眼看就要決堤,他才意猶未儘的放開她。
“你也知道我心胸狹窄,聽不得自己所愛之人說要嫁給彆人。”
“小騙子,再讓我聽見一次,我一定法辦了你。就地拖去成婚,你彆想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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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滄月想娶她?做夢!不,做夢都不行!!
她隻能是他的!前世今生,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他都會牢牢守住她。
就算她暫時忘了他,就算她徹底失憶,就算她喜歡上了彆的男人,他也一定會重新把她追回來搶回來奪回來!讓她重新愛上自己。
他這麼想著,不自覺又重新把小人兒摟在懷中,像條大蛇似的越箍越緊。
“你彆……”
宋微塵早已被折騰的七葷八素,說不出一個整句,“傷口……”
“無妨,隻要你像現在這樣待在我身邊,再傷我百次千次我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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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風正滿腔情意想傾訴,房門卻被不合時宜的砰砰敲響。
葉無咎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大人,您醒了嗎?”
分明是丁鶴染不敢開口,慫恿“傻白甜”葉無咎主動發聲。
墨汀風不想理他,愛人在懷,天塌地陷與他何乾,千塵萬世,他怎麼就不能任性一回?
這次的致命傷,倒將他的病嬌屬性激發出來,眼下家國大義也好,千秋責任也罷,統統不如宋微塵好端端活在他眼前來得重要。
他忽然就理解了前任司塵嵇白首的選擇,願得一人,大好前程亦可激流勇退。
砰砰砰。
門再度被叩響。
“大人,屬下方才已聽見您在屋裡說話,事關緊急,還請容我與鶴染進門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