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廳裡的安保本來就非常嚴格。等於是將她和孩子放在了更安全的地方。
薑棉沒有做聲,秦楚也沒什麼打算說更多的意思。
他將手機放回口袋裡,就聽見薑棉輕輕地問了一句。
“那事情是不是……就都結束了?”
橫亙了她兩次人生的這些事情,起因或許都和陸泊臨的算計有關。
那麼現在陸泊臨已經垮了,一切是不是也就都結束了?薑棉很想知道。
秦楚聽了這話思忖片刻,明白了她是在問什麼。
“應該是吧,但也不一定。”秦楚勾了勾嘴角,他也身在這個圈層裡,雖然秦家沒有陸家那麼複雜鬨心,但站在這個位置,總能看到一些諸如此類的事情。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時候這種事情,不把敵人打到塵泥裡再也爬不起來,都不算保險不算完。總之,陸泊舟還沒說完,我這邊會繼續守著你的。”
秦楚笑了笑,“我很有服務精神的。”
聽得出秦楚有心開玩笑,薑棉彎了彎嘴角,想笑,卻又不太能笑得出來。
就算陸泊臨垮了,就算陸家倒了。就算一切塵埃落定。
她已經死了,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她和陸泊舟那些最是青春的時光,已經浪費了。
所以就算得知了陸泊臨垮了這個消息,薑棉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但,並沒有多開心。
看完畫展之後,秦楚還陪著她帶著孩子一起去吃了個飯,然後才送他們娘倆回去了。
父母在家裡等著,顯然也已經知道了洛城那邊的消息。
陸朝馳進去洗澡了。
薑棉才問道,“你們知道了?”
“能不知道麼,在洛城鬨得大著呢,你爸爸以前的一些生意夥伴都來說這個事兒了。”宋婉說道。
江山有些憂心忡忡的,“棉棉,這消息一出,陸泊臨的事兒等於是板上釘釘了,這怎麼看都是陸泊舟的手筆,現在就怕陸家那邊狗急跳牆。你們這兩天,先不要出去了,安全起見。”
薑棉其實覺得,陸家現在自顧不暇,手應該沒有那麼長。
但是看著憂心忡忡的父親,薑棉還是答應了,“好,我這兩天和小石頭不出去了。”
薑棉給孩子幼兒園請了假,但陸朝馳這邊,不太能瞞得過去。
隻能實話實說現在洛城情況不好,他們娘倆如果貿貿然出去,要是被拿捏了,可能會對他爸爸不利。
一聽到可能會對他爸爸不利,陸朝馳立馬老實了。
穿著小黃人的睡衣認認真真說道,“我不出去,我哪兒都不去,就和媽媽在家裡待著。”
薑棉打電話給秦楚說了一聲,母子倆就待在家裡捏泥人。
一套泥人捏了一天,又捏了一天,捏到第三天,終於快要完成了。
秦楚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薑棉正在捏一套中的最後一個泥人。
陸朝馳說這一隻泥人是爸爸,薑棉給他修改著一些細節。
電話用肩膀夾在耳朵邊聽著,“秦楚,有什麼事嗎?”
秦楚在那頭,聲音有些沉,“薑棉,你可能要做個心理準備,陸泊舟出事了。”
聽到這話的同時,薑棉手指一頓,力道一錯,泥人的腿直接斷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