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臨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流連花叢之時,對每個女人都紳士大方。
唯獨對一直以來追求他的夏婉,抱有極大的敵意。
或許是夏婉太過熱情,讓他一度厭煩,自三年前開始,他就有意無意讓夏婉成為他的專屬仆人,更貼切的說法是專屬玩具。
他故意讓她雨天給在山上跑馬的他送傘,等她到時,他已經坐了專車離開。
他故意在酒桌上攬著女人纖纖細腰刺激夏婉,並縱容兄弟對她開顏色玩笑。
他故意尋求刺激,用各種手段將夏婉的自尊心一點點踩在腳下。
……
他隻對夏婉有這樣壞的心思。
曾經是厭惡,現在想來,這何嘗不是一種特彆。
隻對夏婉的特彆。
她在他心裡,果然是不一樣的。
鄭明淮默認,夏婉繼續道:“崔梓淇傷你,隻不過是因為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為,因為他太善良了,不想看著我陷入深淵泥淖。”
夏婉說這話的時候,痛心疾首。
鄭明淮和崔繼陽都很無語。
就連崔梓淇本人,都覺得離譜,善良?
他偏頭看向夏婉,猛地撞進她飽含深情的雙眸。
“我和他十五年前就有過一麵之緣,十五年後他又救我出深淵,彼時我才認清自己的內心,對他情有獨鐘。”
“咳咳……”
夏婉突然的告白,讓崔梓淇不小心被口水嗆了,捂著嘴低聲咳嗽。
臉上耳後的紅暈,不知是因為憋的,還是因為羞的。
夏婉拍著他的胸膛替他順氣,他想躲開卻被她死死按住。
夏婉看向崔繼陽,“鄭少在你們眼裡或許是個風雅知性的紳士,可對我來說卻是三年的陰影,所以,即便是為自己未來老婆出頭傷人,崔梓淇也有錯嗎?”
崔繼陽:……
一個惡性傷人事件,就這麼被她三言兩語轉變成為崔梓淇為愛出頭的舉動。
他能說什麼?
為鄭明淮說話,他苦心經營的慈父形象難免不保,或許還會逼得夏婉說出崔梓淇母親的秘密。
為崔梓淇說話,他又不甘心。
他隻有沉默。
鄭明淮沉著一張臉,微皺著眉看著夏婉。
倒不是生氣,那雙微垂的桃花眼輕動,更像是懊悔。
“夏婉好歹是夏家的千金,鄭少讓她去給他洗腳,確實不應該。”
“可夏婉不也去了嗎?她自己犯賤,糾纏鄭少整整三年,鄭少可能早就厭煩她了。”
“鄭少換女人如衣服,多少女熱前赴後繼追求他,你聽過他對哪個女人惡劣到讓她到洗腳城給他洗腳嗎?又不是出去賣的,我看應該是私人恩怨。”
“或許崔梓淇早就喜歡夏婉了,但是以前的夏婉喜歡鄭明淮,他不好表白,後來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孩被彆人這樣對待,他也心生怨忿,為愛瘋狂倒也是個爺們。”
“……”
周圍低低的討論聲,落到幾人的耳中。
夏婉非常滿意。
雖然崔梓淇殺進洗腳城的真實原因不是這個,但為了稍稍挽回崔梓淇的形象,就隻有犧牲一下鄭明淮了。
誰讓他自己先來挑釁!
夏之之看著鄭明淮的背影,心間一痛,抬步走到鄭明淮的身邊。
盛了滿天星光的眼,盈柔地注視著夏婉。
“姐姐,原來你不喜歡明淮哥呀,你去洗腳城之前那麼興奮,我還以為你對明淮哥愛入骨髓了,早知道你喜歡崔少,當初說什麼我都不會支持你用各種極端的方式去追求明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