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願意。
“怎麼?無字不行嗎?”典韋問道。
許褚聞言立馬否認道:“無字行啊,怎麼不行呢!……你瞧我也是個莽夫,就我這字也是奉上重禮才求來的。”
典韋吐槽道:“你們這些人說起話來彎彎繞繞的,從來不照實說,原本瞧你像是個直腸子,沒想到也來這一套!說吧,你剛才究竟想說些什麼?”
許褚立馬為自己辯解道:“這不是此前有點小矛盾,所以……我們都是爽快人,舊事揭過不提,就說現在!”
典韋停下腳步,看著許褚點了點頭。
許褚抱著懷中的衣物等站定,說道:“我們雖然受人賞識成為了羽林郎,但到現在為止,我們隻知道那一位張司馬,連張司馬背後究竟是誰都不知道。伱的本事我皆是知曉的,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能耐,明日赴任之後,前路未知,當攜手進退,互通有無。”
“好!”
許主沒想到典韋的雖然是說話不好聽,脾氣瞧著也倔,卻答應地這麼乾脆。
他不覺得像典韋這種人會是個狡詐惡徒,隨即笑著應道:“一言為定!”
話一說開,原本針鋒相對的兩人,竟覺得有些相見恨晚起來。
得知典韋借住在城外的荒郊廢屋,許褚立刻邀請典韋同住,考慮到明日還是正式入職,典韋也不惺惺作態,直接應了下來。
如此乾脆的表現愈發讓許褚覺得典韋值得結交,像極了以前跟隨過他抵禦黃巾賊的那些俠客。
次日一早,二人身著官服,帶著進入皇宮的鐵印文符登記入宮,很快就被內侍領著去往了一處地方。
出乎兩人的預料,安排他們入職的竟然是個連胡子都沒蓄的年輕人。
殊不知年輕人也很意外,孫策不知道為什麼天子忽然朝他的隊伍裡塞了兩個壯漢,看起來還都是沒有從過軍的。
言談、行事沒有一點軍中的作風。
不過既然是天子的吩咐,孫策便不會懈怠,且能得天子看重,眼前這兩人必然有過人之處。
而在接下來的詢問了解中,孫策結合兩人的體型,隱約明白了緣由。
他也交待道:“汝二人須知,今汝等所在之羽林郎與往日不同,不僅僅擔著宿衛陛下之責,還需學習兵法韜略、行軍作戰之道。”
“爾等既然被陛下派來此處,當不負陛下的信重,須知血濺五步不過是匹夫之勇,絕不可自恃武勇而心中懈怠!”
孫策說完,自覺自己說的有理有據,但說完卻沒有聽到想象中的回應。
他心中歎息,到底都是沒在軍中待過的人,還得一點點教……
回過頭去,卻見典韋和許褚兩人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這反應出乎孫策的預料,甚至還讓他質疑起了自己,在腦海中回顧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
他沒說錯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