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但韓馥隨即又說道:“不過,我與那些來勸次陽公鋌而走險的人不一樣,我是來勸次陽公莫要衝動行事的。”
袁隗本就沒打算做什麼,更不可能主動去給彆人當槍使。
聽到這符合他心意的話,胃口馬上又回來了。
看向韓馥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信任。
這時,袁隗才問起:“文節方才所說知道我當時身不由已,不知是何意?”
韓馥聞言驚慌的打翻了酒杯,左顧右盼,見沒有旁人,連仆從都撤去了,這才暗戳戳地指了指天,口中仍道:“不可說,不可說。”
袁隗明白,有人知道了那日天子與他之間發生的故事,隻是不知是不是猜的。
可就算是猜,這個猜出來的人至少是他或是天子的身邊人。
袁隗又追問道:“那文節是從哪裡聽到的?這總可以說了吧?”
韓馥答道:“就是先前被次陽公送走的溫仲約啊,他原本想要邀請我一起來勸次陽公就京兆兩次地動,借著天子詔令群臣上書的機會,聯合群臣勸諫天子,被我拒絕後他便獨自來了。”
“我不太放心,這才從潁川一路跟了過來。”
言談間,韓馥的真情實感也流露了出來——“近年來,我在家鄉坐看各處風波,當初的我行逼宮之實尚可留下性命,可如今天子恩威日隆,不可違逆,次陽公若是衝動行事,恐有不詳。”
“想當年,我年少之時,得康侯看重,征為府掾。沒有康侯,就沒有今日的韓馥,此恩我絕不敢忘。今日之言,皆發自肺腑,次陽公絕不可大意!”
康侯是袁隗父親袁湯的諡號。
袁隗見韓馥連對他有知遇之恩的父親都提出來了,而韓馥所言句句都在為他考慮,離席來到韓馥麵前,不無感動地說道:“文節今日良言相勸,我必銘記在心。”
想了想,他又說道:“文節既然來了雒陽,就莫要急著離開。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以文節的才能,未必不能重獲重用。”
“就聽次陽公的!”韓馥應道。
兩人遂飲酒至夜,大醉之後方才歇息。
而次日一早,袁隗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好吧,其實是如廁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家仆去打聽韓馥在來他的侯府前的行蹤。
似他這樣的人,怎麼會一夜之間就相信了一個曾經與他生了嫌隙的人呢!
就如同旁人勸說袁隗的那般,借著天子詔令群臣上書的機會,就算是天子也找不到發泄的理由。
袁隗害怕天子事後清算,但總有人不怕。
昨日溫毅溫仲約拜訪袁隗卻失望而歸後,次日,便向執金吾徐璆遞了拜帖。
因他大小也算是個潁川名士,徐璆便接見了他。
隻是,在察覺到溫毅潛藏的來意之後,徐璆卻毫不客氣地責備道:“彆以為老夫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京兆兩次地震,是該上書天子,然卻不是爾等私下串聯的理由!給老夫滾出門去!”
溫毅隻好灰溜溜地走了。
但溫毅卻並不氣餒,而是又將拜帖投進了下一家——楊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