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顯,對方肯定不聽的,開什麼玩笑,你說投降就投降,當我們解放神學是投降神學嗎?
不可能!
1990年9月29日淩晨3時!
20架野馬P—51編隊直接升空,趁著夜空飛臨恰帕斯州上空,對著神學軍大本營轟炸。
淒厲的爆炸聲響徹天空。
頓時火焰將整個天空全都燒透了。
“啊啊啊!!!”
但子彈怎麼能打的中飛機呢?
呼!~
一聲呼嘯,一枚炸彈從天而降,在不遠處爆炸,巨大的爆炸將他給掀翻了,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鼻孔和耳朵中滲出鮮血。
他的眼神有點迷糊。
伸出手…
他看到了,被餓死的父母和被墨西哥政府壓榨而死的兄弟們,他張著嘴,“媽媽…”
他有什麼錯,他隻想活著。
恰帕斯州活得像什麼樣子!
印第安人活得像什麼樣子!
他也想要在門口的掛著秋千。
天空是蔚藍色,窗外有千紙鶴…
“活著…”
“我想活著!”
印第安男人的手最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他閉上了眼。
那些慌亂的同伴們踩著他的屍體驚恐的跑路著,他們嘶吼著,尖叫著…
重新上崗的曼弗雷德·馮·裡希特霍芬看著
他掏出相機拍了張照片。
“真漂亮。”他呢喃聲。
要是沒有戰爭該他媽的多好啊!
不過,這不是曼弗雷德·馮·裡希特霍芬要考慮的。
以維克托之名,大開殺戒!
“東部發現兩架未知飛行器靠近,曼弗雷德、恩斯特你們前去處置。”耳麥中傳來編隊指揮官的命令。
他一拉操作杆,“明白!”
兩架P—51脫離編隊一個反向朝著東部飛去,大約飛行了三分鐘後,終於看到了“來客”。
“危地馬拉空軍。”同伴恩斯特·烏德特眼尖已經看到了對手,“他們喜歡把菊花紋在機身上。”
這吐槽簡直是要命。
但其實那不是菊花,隻是個空軍紋飾。
曼弗雷德·馮·裡希特霍芬也看清楚了,那是兩架綽號“蜻蜓”的A-37攻擊機。
是在T-37基礎上發展出的對地攻擊型。
不少拉美地區國家都還在用。
算是老而彌堅的一種代表。
不過危地馬拉的空軍飛到墨西哥空中?
“乾掉他們!”曼弗雷德·馮·裡希特霍芬非常果斷,通知?
通知什麼!
在墨西哥上空的,除了美國戰鬥機外,其他都要擊落!
在距離三百多米,P—51的機槍就直接掃射!
天空中劃出兩道“光亮”,特彆亮眼。
對方也想不到他會主動開火,嚇得飛機機身都來了個死亡搖擺,子彈鑽進機艙,直接將對方釘死在座位上,那胸口都被打爆了,而後座的運氣好,但也不好…
隻能承受失重感,飛機旋轉的朝著
轟!
墜地,爆炸!
金屬在天上飛了會,掉在地上,還冒著黑煙。
另一架A-37攻擊機上的飛行員見狀大驚失色,他想要跑路,但飛機當然不可能臨時掉頭,一眨眼,跟P—51距離拉近。
慌張的開火!
恩斯特·烏德特一個完美的側翻,躲過了射擊,而曼弗雷德·馮·裡希特霍芬繞過後麵,一按發射,噗噗噗…
半個機翼全都被打斷了。
“跳傘!跳傘!跳傘!!!”飛機內的危地馬拉飛行員撕心裂肺的喊著,一拉彈射,咻!
兩個人就直接飛了出去。
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P—51靠近。
“不不不!投降!”兩人驚恐的擺手,絕望的喊著。
突突突…
機槍直接掃射,人都被打成了碎肉,在半空中直接解體!
誰規定不能打飛行員的?
維克托又沒規定。
《日內瓦公約》也沒寫,這隻是大家普遍公認的潛規則。
P—51擊落A-37?
美式武器內戰?
不過顯然在飛行員技術上,北方聯盟技高一籌。
曼弗雷德·馮·裡希特霍芬兩人揚長而去。
深藏功與名!
天空的太陽慢慢的爬上來,有不少人看不到新的一天。
薩帕塔民族神學軍的領袖,古斯塔沃看著麵前燒成灰燼的大本營,眼神泛紅,身後幸存的信徒們也在哭泣著,他們有不少的家人死在這次的空襲當中。
“我們要反抗必然有犧牲!主張開懷抱迎接他們,天國的路滿是鮮花,各位,我們不必哀愁,請站起來,請相信,神愛世人,他不會拋棄我們的!”
古斯塔沃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這家夥其實不是墨西哥人,是秘魯人,他是秘魯解放神學領導者、天主教司鐸古鐵雷斯的信徒,也是“公平公正公義”的踐行者。
當然這是他們對外宣稱。
拉丁美洲真牛掰,鬨革命還得拉上上帝,選擇K主義作為首席顧問,這件事兒本身就腦洞奇大。
據說開會的時候還有“三神裝”,一本《K主義》,一本《聖經》,一把衝鋒槍。
要麼跟我一起信耶穌,要麼我送你去見他老人家,你決定吧。
“如果耶穌現在還活著,那他一定是一名遊擊隊員”!
古斯塔沃在來墨西哥之前,其實參加過在1979年的尼加拉瓜革命。
當時的尼加拉瓜的統治者,索摩查家族利用其政治、經濟權力,巧取豪奪,甘願當美國的狗。
1972年12月尼加拉瓜首都馬那瓜發生大地震時,索摩查家族及其一夥不顧死傷3萬人、25萬人無家可歸的慘象,竟把外國援助的救災款項大量挪為己有。
1979年,桑地諾民族解放陣線起義,大量解放神學的信徒與神父加入了戰鬥,最後,桑地諾民族解放陣線成功建立了一個人民共和國,並擊敗了美國的乾涉軍。
雖然在後期的選舉中,桑地諾民族解放陣線失敗了,一個無黨派人士上台,但這次還算成功的革命極大的鼓舞了拉美人民。
不過,這卻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羅馬教廷教義聖部頒布訓令指責解放神學的一些觀點;並於次年命令巴西解放神學家博夫保持沉默。
這對於解放神學屬於致命一擊,許多神職人員被迫辭職離開,而沒了飯碗的他們很難再去傳教。
於是,這裡麵就產生了不少的齷齪。
有人就打算利用解放神學謀取私利,也有人真正的為了解放世界!
也許維克托會讚同他們的行為,但不代表,他允許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實施此行為。
古斯塔沃單膝跪地,身後的信徒們也都如此,慢慢的唱著歌,伴隨著哭泣聲,最後響徹雲霄。
他起身,對著旁邊的同伴說,“也許,我們得需要外界的幫助了。”
信耶穌也得吃飯的啊!
“維克托一定會下地獄的!”同伴惡狠狠的詛咒著。
古斯塔沃沒有回答,他看著遠處,眯著眼,感受著空氣中的燥熱,“起風了。”
…
錫那羅亞州小鎮“洛斯莫奇斯”的那處熟悉的公園。
隆美爾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空地,手裡的鮮花搖曳著,眼神有點沒落。
“你在找露西嗎?先生。”身後傳來一道詢問聲,他轉過頭就看到一名老嫗看著他。
“你認識嗎?老人家。”
“露西已經不賣橘子了,她已經當老師了,一名小學老師,就在鎮子的維克托小學。”
隆美爾道了聲謝,拿著花坐上旁邊的一輛越野車,電台裡播放著:“北方空軍於淩晨空襲恰帕斯州叛軍營地,消滅600餘人,嚴厲打擊了叛軍的囂張氣焰!”
“北部總督府再次警告,放下武器,從輕發落!”
啪嗒~
隆美爾給自己點上一根煙,開車的警衛員吧唧了下嘴,“以維克托之名,大開殺戒,嘿嘿,那幫印第安人恐怕沒好日子過了。”
“要我說,我們就橫推過去,先將奇瓦瓦州打下來,將幾個州連起來,然後一起南下,兩年,不,一年之內我們就能將整個墨西哥給解放了。”警衛員說的兩眼都放光。
隆美爾瞥了他一眼,“解放後呢?”
“維克托將軍登基稱帝!”
看看,就連底下的人都知道維克托的野心了,這簡直就是路人皆知。
據說,路邊的老鼠都在開會,準備在維克托黃袍加身的時候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隆美爾蹙著眉,沒吭聲。
稱帝?
真的好嗎?
這個世界可不需要這種製度。
不過,不管維克托做什麼,他都會跟隨,誰叫自己是被他提拔起來的呢?
做人得有良心。
就在越野車開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放在後座的電話響了,警衛員眉頭一凝,“看來,長官你的求愛之旅不成了。”
隆美爾拿過電話,接了起來,聽著對麵的話,忙應答:“是,這就回來!”
掛掉電話後,他看著手裡的鮮花,遲疑了下,然後下車,那門口保安看到陌生的軍車本來就很好奇的走出來,就看到一名中校走過來把花遞給他。
????
我不喜歡男人啊!
保安表情一僵,看著對方,看上去倒是挺帥的啊。
“幫我這花和信給露西·莫琳老師,謝謝。”
隆美爾說完就上車,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保安懵了下,注視著越野車離去,嘴裡念叨了下,“露西·莫琳?”
“你看一下,我去送東西。”他對著同伴說了聲後,就跑進學校裡麵,這個露西老師他當然知道,一個很可愛的新老師,見到誰臉上都是笑嘻嘻的。
他一口氣跑到辦公室,看了眼沒人,就去了教室。
對方正在上課,保安敲了下門,所有人都望了過來,這讓他臉一紅,“露西老師,門口有個人讓我把這個給你,對了,他是個軍官。”
露西·莫琳眼睛一亮,“他人呢?”
“走了。”
她心中一失望,但還是道了聲謝。
“老師,這是你男朋友給你送的嗎?”
露西·莫琳臉一紅,“不…不是,隻是個朋友。”
“那能讓我們看看這信嗎?”
“對,這肯定是情書!”
“老師,老師,讓我們看看。”
露西·莫琳一猶豫,念吧。”
她跟同學們相處的很好,平時也沒架子,所以很多人都不怕她,她想了下點點頭。
女同學見老師同意了,就打開信件,站在桌子上,咳嗽了下,示意大家安靜。
“親愛的露西…”
一開頭,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加入了在捍衛國家和民族尊嚴的戰爭裡,匍匐在錫那羅亞的戰壕裡,真的很有幸,在這破敗不堪的前線街道旁邊想念你,時間真的像是那清澈的流水,流向遠方,不再回來…”
“身為軍人,我不知道會什麼時候死去,但即使我明天陣亡,我也愛你。”
“如果我犧牲了,請不要為我傷心,等到我們勝利的那天,你就去後山,站在山巔,若有山風向你吹來,那就是我來見你。”
這突如其來的低沉,讓所有人的心臟一纂。
“在每個戰場的日夜,你深情的目光,回應著我曾經蒼白的青春,我將回報你最傾心的微笑和任何風浪都無法剝落的溫柔,戰爭結束以後,我將在黃土地上築起一座小小的城堡,讓我們兩個人相偎守著爐火,傾聽那杜鵑鳥的是聲音—埃爾溫·隆美爾於1990年9月29日。”
教室安靜著。
露西·莫琳則是捂著嘴忍不住哭出聲來。
學生們的眼前仿佛出現個軍人,他看著麵前的國家,再看了看身後的愛人,毅然而然的奔赴戰場。
那天空…
仿佛也成為他的倒影!
嗨!
維克托!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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