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大汽車。”小棒梗重複道。
何雨柱路過,見這麼多人圍著徐得庸,冷哼一聲,昂首離開。
這就是傻柱,永不服輸的冤大頭。
當然,心地肯定是不壞,就是有點賤,回頭PUA下,表現好的話給說個大閨女。
徐得庸將工具還給許大茂,拍拍手上的土,看著小棒梗笑了笑,還彆說,這小子後來還真當上駕駛員。
他惡趣味的揉了揉小棒梗的腦袋道:“修汽車可以,不過要先學會做人哦。”
說完在小棒梗和秦淮茹不解的目光中,瀟灑轉身回家。
臨走還道:“幫我把三輪車抬到門口。”
今早徐得庸一戰功成,又‘大秤分金’,劉光齊等人搶著幫忙。
秦淮茹感覺徐得庸話裡有話,有心想問他什麼意思,但人多,徐得庸要走,便沒問出口。
重重剜了徐得庸背後一眼,心裡唾道:這街溜子。
徐得庸感受不到,回家洗洗手,踹了四個饅頭,便抬車到街角的修車鋪花了一分錢打上氣,隨後蹬著三輪在四九城晃蕩起來。
路上遇到許多相熟的人打招呼,有的招呼他喝酒,有的招呼他去耍,都是原主的狐朋狗友。
原主爺爺蹬三輪賺的錢,一小半都是他們一塊花了。
以後這些人能處就處,不能處就散,他可不會繼續充當冤大頭!
中間徐得庸拉了一趟客人,賺了一毛五,美滋滋!
轉眼過午,肚子開始咕咕叫,他找了家老字號羊肉湯,花一毛錢買了碗羊肉湯,肉還不少。
這時候肉還不要票,糧票今年剛發行,京城作為重點供應地區,外頭吃飯也還不要糧票,過幾年就不行了。
從今年開始,實行糧食以人定量供應後,各種糧票層出不窮。
全國通用糧票被稱為“滿天飛”,各省的糧票叫做“吃遍省”,各市叫“本地吃”。
徐得庸有自帶的四個白麵饅頭。
羊肉泡饃!
吃完,又讓續了碗湯,喝完之後渾身冒汗,舒服!
戴上有些破舊的狗皮帽和手套,慢悠悠騎車散散汗。
街上人來人往,大部分都是步行,還有毛驢和馬拉的車,人們穿著幾乎都黑、藍、灰的衣服,偶爾有穿著中山裝、列寧裝,騎著自行車經過的人,便會引起羨慕的目光。
人民生活雖不富裕,但眼中充滿希望和奮勁!
過了年隨著經濟發展和政治寬鬆,報紙會號召讓姑娘們穿得漂亮些。
其中又以從北方大國傳入的連衣裙“布拉吉”成為最受歡迎。
明年的色彩就會多起來!
徐得庸騎了一會,看到一輛伊卡路斯30型公共汽車在路邊出了故障,司機正在維修。
一道穿著斜襟綢緞衣服的靚麗身影,身段惹人注目,在人中宛如鶴立雞群,她衝徐得庸招了招手。
徐得庸一見麻溜騎過去,有客來。
來到近前,女子看著徐得庸的三輪車皺著眉頭,露出嫌棄的神色道:“你這三輪坐棚怎麼這麼破,不會換成新的啊!”
徐得庸用手抬了抬帽子笑著道:“美女,換成新的不得花錢啊!”
女子聞言正眼打量了一下徐得庸,見他雖穿著‘破舊’,但長相俊朗,濃眉挺鼻,特彆一雙眼睛漆黑有神,像是能看透人心!
她饒有意味的道:“美女?你一個拉車的竟然敢這麼說話,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許是聽到‘耍流氓’的字眼,周圍有人投來目光,大有一言不合過來揍他的架勢。
徐得庸連忙道:“不好意思,冒犯您呐,同誌請見諒。”
剛才自己說話輕佻了,肯定是受到原主的影響!
女子似笑非笑,眼波流轉道:“罷了,算你有點眼光,我就屈尊坐回你的破車,去前門大街雪茹絲綢店。”
說著抬腳優雅的上了車。
徐得庸目光一動道:“那姐您坐好嘍,咱們出發嘞。”
三輪車出發,不快不慢穩穩當當,冬日午後陽光露出一絲溫暖。
女子眉梢一挑,不經意間便展露一絲嫵媚風情道:“怎麼一轉眼我就成你姐了,你可真會攀閒親戚。”
徐得庸嗬嗬笑了笑沒回應,轉而道:“姐,一看您就是做生意的老板吧。”
女子懶洋洋的回應道:“有點眼力。”
徐得庸讚歎道:“那您可真厲害,巾幗不讓須眉,紅顏勝男兒啊。”
女子嘴角勾了勾,隨意逗悶子道:“你小子嘴巴挺甜啊,還會拽兩句,叫什麼,多大了?”
徐得庸實話實說道:“徐得庸,過年二十。”
女子道:“二十了嗎,不像,看著有點年輕。”
徐得庸邊騎邊道:“姐,那您呢?”
女子眯了眯眼道:“陳雪茹,比你大兩歲。”
徐得庸心道果然,這個一生誓要比徐慧珍強,處處與之爭強好勝的女人。
嘿,有意思!
他笑著道:“‘雪茹冰餐入骨香’,好名字,姐您也顯年輕,冒昧問一聲有對象了嗎?”
陳雪茹咯咯笑道:“吆,連詩詞都會,姐倒有些小瞧你了。怎麼,我要說沒對象你還想追求姐姐不成!”
徐得庸咧嘴道:“嘿,我就隨便問問。”
陳雪茹心情不錯道:“那可要讓你失望嘍,姐姐連兒子都有了!”
徐得庸撇撇嘴心道:“回頭有你哭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