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吧,徐得庸又感覺有點膈應。
當然,借衣服也不是白借,人家多少拿三瓜兩棗意思一下。
幾分錢的東西就能讓場麵過去。
像閻埠貴這樣內外摳出名,和賈東旭這樣對外一毛不拔的畢竟是少數。
等一大媽和三大媽離開,徐得庸便對奶奶道:“奶奶,我之前穿這身衣服回來,外麵巷子街坊也看到,以後肯定避免不了有人來借著穿……。”
徐南氏頓時有些肉疼道:“這麼好的衣服給彆人穿真是舍不得。”
徐得庸笑了笑道:“您聽我把話說完,與其彆人到時候來借時再說,還不如您先說出去,借可以,但隻借上衣,時間不能超過一天,而且借出去什麼樣,回來還得是什麼樣。”
徐南氏眼睛一亮點點頭道:“我看行,咱又沒說不借,要是相親連一條像樣的褲子都沒有,那也不是咱的問題,還是我孫子聰明。”
徐得庸笑嘻嘻道:“光有我可不成,還得有奶奶您壓陣。”
徐南氏笑著道:“放心,就院裡那點人的小九九,你奶奶我門清,也就是後院那小腳老太太我不稀得刺喂她,真給送走了咋辦。”
“是,我奶奶最厲害了。”徐得庸拍馬屁道。
徐南氏樂嗬嗬道:“少給我灌迷魂湯,我去做飯。”
一大媽和三大媽得到第一手消息出去,很快全院基本都知道了。
眾人自然心思各異,羨慕嫉妒者自然大有人在。
閆解成玩到天黑才回家,一回來就遭受閻埠貴一頓輸出。
這貨直接被噴的懵逼。
他委屈扒拉的道:“元旦放假我玩一天怎麼了?”
閆解放道:“得庸哥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服回家,可神氣了。”
閆解曠道:“還有大皮鞋。”
閆解娣道:“我想吃糖。”
這小姑娘見麵也不喊人,嘴巴不甜還想吃糖,吃毛啊!
閆解成聞言頓時來了精神道:“真的嗎?得庸哥穿了什麼樣的新衣服和皮鞋。”
三大媽道:“中山裝。”
閆解成兩眼冒光有些神往的道:“中山裝!要是我能借著穿到學校裡,肯定羨慕死所有人!”
閻埠貴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道:“瞧你那點出息,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同樣是人,人家還無父無母,咋差距就這麼大呢!”
閆解曠嘟囔道:“我年紀輕,還在上學呢。”
同時心裡嘀咕:“你們要是有輛三輪車,我出去蹬三輪也不差。”
不說這個閻埠貴還不來氣,他手指點著他道:“就你那成績,還好意思說上學,怎麼考上中專?你看看人家劉光齊!”
閆解成嘴硬道:“不是還有一年多,我努力還不成,考不上中專,我可以上高中,回頭考大學。”
閻埠貴沒好氣道:“你烤地瓜去吧,還考大學,你是家裡的老大,我還盼著你儘快工作減輕家裡的負擔呢!”
閆解娣道:“哥,你什麼時候上班給我買糖吃啊。”
閆解成翻了個白眼道:“吃個屁。”
他開始尋思,能有什麼借口,借得庸哥的衣服穿穿呢……。
……
賈家,一家人圍著飯桌吃飯,除了沒肉,飯菜還是不錯的。
賈張氏叨咕道:“那徐得庸走了什麼狗屎運?就他一個破蹬三輪的還能得到人家老板的看重!還給買衣服,憑什麼?”
秦淮茹心道:“憑人家長得俊,有頭腦,身手厲害有決斷。”
賈東旭道:“看重他肯定是小資本家,資本家心黑著呢,怎麼會讓他占這麼大便宜,回頭指定都讓他吐出來。”
“而且,我聽說要進行什麼公私合營,小資本家都要被改造,他風光不了兩天。”
賈張氏聞言喜滋滋道:“還是我家東旭懂得多,要真是如此,看他還能得意多久。”
賈東旭麵含得色道:“那是,徐得庸要真和資本家扯上關係,就如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