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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愣了半分鐘，沈晴才從驚愕中回過神。
滿臉難以置信，乾笑道：“張神醫，您彆開玩笑了，您堂堂國醫聖手，醫術怎麼可能在秦陽之下呢？”
唐家人一樣附和道：“張聖手您太抬舉秦陽了，上次他能治好老爺子，純屬僥幸。”
見眾人質疑，張青雲立時拉下臉，十分不悅，“你們可以質疑老朽的醫術，但不能質疑老朽的人品！”
“不敢不敢！”
唐家眾人一個勁兒擺手。
“張神醫息怒，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晴忙解釋。
張青雲冷冷掃一眼沈晴，沒好氣地冷哼：“現如今，能救你爺爺的隻有秦先生，反正老朽醫術不濟，沒那個本事！”
說罷大袖一甩，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原本心中尚存一絲僥幸的沈晴，聞言內心頓時一陣冰涼，徹徹底底傻眼！
秦陽看著目瞪口呆的沈晴，心下毫無波瀾。
片刻後，沈晴臉上才擠出一抹乾笑。
“秦陽，還請你先跟我回去，救救我家老爺子。”
看到她這麼直白，且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秦陽也是覺得好笑。
“沒時間，不想去。”
“嗯！？”
秦陽拒絕如此之快，令沈晴猝不及防，臉上隻剩呆滯和錯愕。
“該死的狗東西，竟敢在老娘麵前擺臭架子！”
沈晴心裡暗罵一聲，臉色略顯僵硬。
“現在人命關天，難道你不應該先救人嗎？”
“我憑什麼要救？這人是我七姑還是我八姨，是我欠他錢了還是因為我病的？你至少先給個理由。”
秦陽一臉冷淡。
沈晴一時啞然，很快便理直氣壯道：“你醫術高超，救死扶傷難道不該是你的本職嗎？”
秦陽被氣笑了。
“去尼瑪的！”
一字一句，字音清晰，落入沈晴耳中，猶如重鼓擂動，精神恍惚！
最終，還是唐詩音於心不忍，幫忙求情道：“秦陽，畢竟是一條人命，你就當積德行善吧。”
“行，聽老婆的。”
秦陽笑眯眯點頭，刻意將‘老婆’二字，字音咬得特彆重。
後者眉眼間頓時閃過一絲慌亂，而後迅速歸於平靜。
“讓我救人可以，跪下求我，而且，我隻等三個數，超過三個數，你再跪下，也晚了，三、二....”
秦陽淡淡道。
“什麼！？”
沈晴猛地抬頭，一臉惱怒！
心裡暗罵，該死的鄉巴佬，竟敢趁機報複！
不等她開口，劉子棠第一個跳出來，“秦陽，你彆欺人太甚，動輒逼人下跪，這可不是什麼君子所為！”
秦陽斜了眼劉子棠，玩味道。
“我說過我是君子嗎，你是君子，要不你去救唄，對了，她超時了。”
“你！”劉子棠被懟得氣滯，臉瞬間綠了！
秦陽冷哼一聲，目光落在沈晴身上，“跪不跪是你的自由，救不救則是我的自由，想好了，不勉強。”
此刻秦陽平淡的話語，每一個字，都似有萬斤重量，擊打在沈晴心口，令她惱怒欲死！
直至此刻。
她才意識到一個殘酷的事實。
老爺子生死，此刻皆係於秦陽一人之手！
更在她一念之間！
跪？
還是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