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顧及孩子還在一旁,奕已經要忍不住撲上去替鹹豐照顧遺孀了。
“妾身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蘭貴人向著奕盈盈下拜。
奕伸手將她攙扶起來,鼻子十分明顯的嗅到了蘭貴人身上的奶香味,眼神不由自主的有些沉醉。
“免禮平身。”
在將蘭貴人攙扶起來之後,奕開口詢問道。
“最近澄兒怎麼樣?”
“鬨不鬨人?有沒有好好吃奶?”
蘭貴人臉上掛著笑容,開口說道。
“回皇上的話,多虧了太醫的安神湯,澄兒最近聽話的很,已經不怎麼鬨人了。”
奕聞言,滿意的點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因為他從小也是喝著安神湯長大的。
那玩意甜絲絲的,喝了就犯困想睡覺,實在是好東西。
奕邁步走到床榻邊,隻見他的兒子載澄正在酣睡,一張小臉肉嘟嘟的,十分可愛。
奕伸手摸了摸載澄的小臉,心中不由自主的產生了憐愛的情緒。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此次禦駕親征,不為彆的。
哪怕隻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也一定要取得勝利。
自己一定要留給孩子一個安定的天下……
……
廣州,唐王府!
廣州造船廠負責人謝思遠邁步走入了王府。
在侍從的領路下,他在王府門口一間待客廳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侍從為他送來了茶水點心。
謝思遠見此,隻是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然後就將茶杯放了下來,並沒有多喝。
茶水利尿,他待會兒要去見駕。
萬一喝多了茶水,見駕的時候想尿尿,那可就太失禮了。
以李奕的寬容雖不會因此就責罰於他,但謝思遠卻並不想給李奕留下任何一點不好的印象。
放下茶杯,謝思遠目光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熟人,航運司副司長許平。
兩人以往因為工作緣故,沒少接觸。
所以算是熟識。
謝思遠主動開口攀談道。
“下官見過許大人,許大人近來可好?”
許平轉頭見是謝思遠,微微頷首道。
“原來是謝廠長,許久不見啊。”
“近來公務甚多,忙碌的很,本官已是數日不曾歸家了,家中婆娘娃娃應是想念的緊。”
隨著大唐和聯軍完成和談,大唐獲得了前往英法,荷蘭,西班牙,葡萄牙等國的殖民地或本土進行貿易的權力。
大唐方麵需組織船隊,調派人手,根據海圖去摸一遍航道,為將來通商做準備。
這些事情都被交給了航運司負責,許平身為司長,事情自然會很是忙碌。
聽罷許平的抱怨,謝思遠苦笑一聲說道。
“許大人隻是幾天沒回家了。”
“而下官已經在造船廠裡住了快半年了,估計家裡的娃娃都快忘記我這個爹長什麼模樣了。”
忙碌的又何止許平一個,謝思遠也是不得閒。
造船廠這邊是李奕重點盯著的項目,謝思遠這個負責人身上的壓力是很大的。
兩人聚在一起,小聲說話敘舊,相約下次休沐一起喝酒。
但還沒說兩句,許平便被叫了去。
眼見相熟的許平離去,謝思遠也是不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翻看手中的報告,為接下來麵見李奕提前打好腹稿。
沒讓謝思遠等多長時間,便見一名侍從從待客廳外走了進來,邁步走到他的身邊說道。
“謝大人,請隨我來。”
“王上召見!”
謝思遠聞言,沒敢拖遝,當即便點頭應了下來,跟著侍從往王府深處走去。
接連穿過長廊,花園,垂花門。
很快,他便被帶到了李奕的書房外。
一陣敲門聲響起之後,書房內傳來李奕溫潤渾厚,讓人聽到便不由得感覺心安的聲音。
“近來吧!”
李奕的話音落下,書房門被門口的一名禁衛推開。
謝思遠邁步走了進去,在李奕麵前欠身行禮道。
“微臣謝思遠,參見王上!”
李奕微微抬手示意謝思遠免禮,然後給他賜座。
不同於滿清那邊喜歡讓大臣們跪在地上麵聖,李奕則是習慣給臣子們賜座。
他很反感那種動不動就行大禮跪拜的禮節!
所以,李奕在稱王建製之後,便下令全麵恢複唐代的禮儀。
文臣武將們麵聖,除非是大朝會,或是祭天典禮等場合,一般不需要下跪,隻需作揖行禮便可。
在行完禮之後,李奕還會給他們賜座。
謝思遠坐下之後,李奕開門見山的說道。
“孤今日召卿家前來覲見,一共有兩件事情。”
“第一,是為了造船廠的造船進程。”
“第二,是為了造船廠的擴張工作。”
政務太多,太繁忙,使得李奕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和底下人客套。
為了節省時間,他習慣於和底下人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