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百萬本來心情挺好的,一聽到他那逆子柳青陽的消息,瞬間變了臉色一拍椅背冷聲道:
“那個逆子最好死在外麵,永遠不要回來,老子就當沒生他這個兒子,以後子瑜才是柳家的大少爺!”
柳百萬原本一直想將家族的所有基業交給大兒子的,可誰知柳青陽根本不想,竟然還逃走了?
他如今越想越氣,剛才好好的心情瞬間摔了個粉碎,陳秋水得意的露出一抹笑,故意虛情假意的安慰道:
“老爺可不能這麼講,青陽這孩子因當不是故意的,畢竟他是老爺的親兒子,子瑜的親大哥呢?這話若讓子瑜聽到那該多心疼大哥呀!”
柳百萬冷哼了一聲,並不領情。
現在的柳百萬已經徹底放棄柳青陽了,等父子二人再見之時,必當拔刀對待。
當然了,這都是後話。
而如今他決定將一切的資源放在小兒子身上,隻要明天一過一切都是他的。
陳秋水見狀也不在意,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就這樣小鳥依人的輕輕靠在柳百萬的懷裡,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場陰謀的旋渦中,房頂上卻站著一抹紫色身影,玄玖淵將二人剛才說的話儘收眼底,他手中撐傘妖孽的臉隱藏在黑夜的陰影裡。
紫色身影之人神情冷漠眼神冰冷,周身散發著寒氣。
雨,卻還在下著。
慢慢的人影的身影便消失在大雨中……
皇宮,宴會上玄帝招呼夜家的幾個小崽子上前來。
皇帝笑著打量了一番夜珍珍,稱讚道:“真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不知可有婚配或心儀的男子。”
夜珍珍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餘光卻偷偷看向身邊的雪月。
坐在白家席位上的三姨娘見女兒,目光一直飄向雪月,臉色一變。
她立刻起身,委婉的向玄帝鞠了一躬,語氣得體的說。
“回陛下,臣婦是三小姐的親娘,還望陛下恕罪,小女前些日子還與臣婦講不想想婚嫁之事,畢竟年紀還尚小,請陛下原諒。”
玄帝怎不知道三姨娘到底心裡想什麼,她怕是害怕女兒被嫁出去,不想讓他再問下去了。
玄帝想著今日宮宴,外來大臣在就不能自己惹不痛快了。於是他又問了夜珍珍幾個問題後便放幾人離開,宴會上的樂聲再次響起。
夜幽幽見皇上就問了珍珍幾句,並沒有多問若邪的事便向珍珍他們所在的位置。
“大姐姐!”小皓辰眼尖一眼便看到迎麵而來的夜幽幽,興奮地喊道。
夜幽幽微笑著走過去撫摸著小皓辰的頭,小浩辰也是頭一次進宮,還親眼見了皇帝現在激動的不行。
“大姐姐,我們剛才都找不到你,你剛才去哪玩了?”
夜幽幽臉上溢滿了笑容,揉了揉小團子的腦袋,輕聲溫柔道:“大姐姐啊!剛才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二少爺雪月見宮宴上沒他什麼事後,回到夜府席位上,坐在夜黎身側試圖從中捕捉到一些端倪。
然而,父親的表情毫無波動,讓雪月心中疑惑不已,他回來了父親竟然沒有任何表情,這也太不正常了。
雪月試探的小聲開口,“父親兒子回來了。”
他說完這一句話,回應他的隻是夜黎的一句嗯。
夜黎直到現在還在回想剛才夜幽幽說的話,他不禁冷笑,他回想到這五年以來,他確實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雪月見父親一會兒笑,一會兒麵無表情的,還以為父親瘋了,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夜黎想著想著應是想通了什麼,一轉頭便看到雪月一臉擔心的望著他,他這才發現,五年未歸的兒子在他身邊。
夜黎臉上一掃,剛才的陰霾,轉而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蕭兒,你個臭小子終於舍得回來了。”
雪月見父親終於回歸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安心了下來。
“爹,兒子這次回來是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訴您,希望你能成全兒子!”
雪月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將漠夜的事告訴父親。
夜黎表情正常,一臉笑意的看著他,雪月拉起父親的手更要將這些年在外漂流的事情告訴他。
這時他手剛碰到父親的脈搏,突然臉色變得有些不好。
他剛才察覺到父親的脈搏有些枯結,這些把脈的手段還是他求看毒蘭花教他的。
他抬頭看著父親那紅潤飽滿的臉色,怎麼看也不像身體不好的人?
他畢竟也不是正兒八經的學醫術之人,雪月眉頭緊皺,擔憂地看著夜黎,“爹,您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剛剛摸到您的脈象有些異常。”
夜黎一聽反握住雪月的手,隻是笑著搖了搖頭,“爹沒事,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
“哦!對了你剛說有好事告訴我,是什麼事?”夜黎圓潤的將話題厥過,反問向雪月。
雪月遲疑了一下,看著父親的狀態決定還是先不說漠夜的事,以免父親擔心,“沒什麼大事,等會兒再說。”
說完便自顧自看著樂音舞曲,夜黎也沒有追問,他知道兒子做事有分寸,隻是他不明白雪月是何時會的醫術,他遲疑片刻還是問出了口。
“嗯嗯,那個蕭兒?”
雪月聽到夜黎喚他回頭道:“爹,我在。”
夜黎直接開口問他,“你是何時學會的醫術,何人受教的?”
雪月笑著撓了撓頭如實說來,“兒子隻是前幾年在江湖遊曆時碰見了位使毒的神醫,兒子天賦不怎麼好隻學會了皮毛,隻會把脈而已。”
雪月說的不假他也確實隻學會了把脈,夜黎聽到滿意的點點頭,而坐在夜府席位不遠處的若邪聽到雪月的話,先是猛的一顫然後像是想到什麼抬頭一眼驚恐的看著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