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玖淵將解藥遞向臉色極其難看的玄帝,神情嚴肅,語氣擔心的開口道:
“皇兄,這是幽幽給本王的藥囊,這裡麵的藥丸可解百毒。”
“時間刻不容緩,趕快服下吧!”
玄帝接過解藥,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這是絕對的信任。
站在皇帝身邊的夜黎,盯著玄玖淵遞過去的藥丸臉上神情千變萬化,雙手卻偷偷藏於袖中,不知在摸索著什麼?
玄玖淵看了看手中另外一份解藥,再看向站在一邊,臉色煞白的夜黎,雖然他對這人的偏見很大但畢竟是他未來的嶽父。
於是他冷著臉將解藥遞到他麵前,冷聲開口:“夜相毒傷未愈,實力恐怕沒有之前那般,看在幽幽的麵子上這份解藥給你吧!”
夜黎臉色煞白的盯著他手中那份解藥,手在袖口中摩梭的動作微微停止,雖然他並沒有中毒,但如果拒絕難免會露餡,下一步動作估計要費力一些。
他抬頭該看向他:“那殿下怎麼辦?”
片刻後,玄帝臉色逐漸恢複正常,身體也不再顫抖,他看向二人。
玄玖淵冷著臉將解藥丟給他,扭過頭,雙手環臂冷冷的道:“之前幽幽給本王吃了一種奇藥,能夠百毒不侵。所以這毒,對本王沒什麼作用!”
夜黎微微低頭看著手中,用紫蘇葉子包裹的小藥丸,似乎在探究。
玄帝見他許久沒有服下那藥丸,隻盯著發呆,剛想開口問他。
一旁站著的玄九淵嘲諷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怎麼,這是你親生女兒做的解百毒的藥丸,不敢吃,還是信不過。”
夜黎抬頭看過去,手中緊緊握著那藥丸,此時的玄玖淵正一臉輕蔑的,斜眼看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不禮貌的大笑聲,打破了三人壓抑的情緒。
場上那名毒老頭的大笑聲此起彼伏,手中還不斷揮灑著一些黑色粉塵。
而已然淪為戰場的皇宮場內,蕭統領與夜將軍緊閉呼吸,運轉體內內力,試圖撐的久一點。
他們自然知道那些黑色粉塵是什麼東西?
更是不敢輕易沾染,畢竟現在是非常時刻,若沾染上一星半點,對此時的局麵,有害無利。
夜元宸目光不自覺的朝站在,皇帝身邊的父親看去。
而此時,正襟危坐的皇帝目光突然憎恨的,盯著場上那個毒師身上,手中的拳頭不自覺的緊緊攥著,眉頭,也緊緊皺著。
玄玖淵之前畢竟是戰神,在沙場上的那股殺氣最是熟悉不過,他剛才居然在皇帝感受到了極強的殺意。
這是怎麼回事?皇兄平日裡也不曾習武練劍,隻會飽讀詩經批閱奏折,可為什麼會在他身上出現這種滔天的恨意,殺氣!!
他不明白,突然在玄玖淵腦中,突然想到一位很多年前皇宮裡傳聞的一件事,但卻從未有過證實。
在十七年前,玄真四年。
再過兩三個月便開春了,先皇提前頒發聖旨宣布開春後,立當時的太子玄甄為下一任紫陽皇帝。
也就是現任的紫陽皇帝。
他記得那年的冬天很長很長,那時的他大約隻有三四歲,便已經被先皇封為小攝政王,有了自己的封地,王府。
但他隻模模糊糊的記得,那一日皇宮似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父皇將年幼的他塞給了皇兄,毅然決然的將兄弟二人推入緊閉的大門後,那時的他年幼不懂世事,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隻記得父皇當時麵容極其嚴肅,氣場特彆霸氣,一身明黃的龍袍手中還提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大劍。
就這樣一人一劍離奇的戰死了,整座皇宮上空烏壓壓的浮現著黑紫色的霧氣。
他再也沒有見到過父皇一麵,皇兄也隻對年幼的他說父皇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