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玄玖淵也朝這個方向遞來目光,見玄子鏡偷看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也不戳破。
直到玄子鏡和太子對著靈碑行了一禮後,自己朝著他的方向站了過來。
玄玖淵雙手背於身後,似笑非笑的看他,語氣中帶著調侃道。“怎麼生了這麼多年的氣?小東西終於不生氣了。”
玄子鏡雙手抱在身前,狠狠的彎了皇叔一眼,當即便回應道:“切,本皇子大度,這才不跟你一般見識,勉強原諒你了。”
玄玖淵看到這一副傲嬌的樣子,抬手再到後腦勺上彈了一下。
玄子鏡捂著背彈的後腦勺,剛要發作,身邊的人就已經走了。
他看了一眼夜幽幽的方向,眼裡滿是嫉妒,他可還記得就是這位他未來的皇嫂曾在白家拍賣場,一而再再而三的怒懟他。
這件事他可要記一輩子,要不是今日夜幽幽剛沒了爹,他堂堂九皇子定不會輕易饒她。
另一邊夜幽幽起身走向軒轅族兄妹,微微福身,“表哥。”
軒轅竹帶著鬥篷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但還是禮貌性的點頭。
軒轅竺溫柔地扶著她,關切道:“夜姐姐節哀。”
夜幽幽強撐著處理一些事務後,帶著軒轅兄妹二人回了竹林院,玄玖淵則跟著說了一些話便同太子一起回了皇宮。
竹林院………
夜幽幽帶著軒轅兄妹二人一進入院內,一直在睡覺的桀驁突然出現,小小的身體坐在她肩上伸了個懶腰。
夜幽幽淡淡瞥了他一眼,看身後二人的表情沒有變化也就放心了。
屋門被推開,屋內一股濃烈的藥香味撲鼻而,夜幽幽聞到這股氣味並沒有多大反應,相反是兄妹二人。
妹妹軒轅竺有些討厭這種氣味,哥哥經過前幾日的治療,麵上也就沒有弄那麼多抗拒。
國師警惕的看向竹林院各處角落,每一處方向都有一位超級強者守位,他看著太子和公主進入屋門後,便打起精神守在屋外。
三人一進屋內,軒轅竹便將蓋的嚴嚴實實的鬥篷取下,鬥篷之下的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容顏看的讓人扯人心魄,尤其是眉宇間帶有標誌性的鳳凰花,將這張臉襯托的更加嫵媚。
夜幽幽看了一會軒轅竹,便將目光停留在那頭變淡的紅色頭發,轉身在書架處可移動旋轉的格子內拿出一個藥箱,上麵赫然寫著此類症的古方。
桀桀在看到軒轅竹紅色的頭發時,滿臉激動更是飄在了其麵前,來回左右打量。
“好漂亮,好鮮豔的顏色,丫頭你是要把他的頭發剪下來然後送給我嗎?”
軒轅竹總覺得他周圍是有什麼東西,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小公主不明所以的走近皇兄問道:“哥,怎麼了?”,軒轅竹揮了揮手表示沒事。
夜幽幽在空中隨手一抓正好抓住尾巴,把桀桀拉到自己身邊,靈魂傳音輕聲斥道:“彆調皮,這是病人。”
“哦!”,桀桀有些失望的玩著自己的尾巴,看這小樣子,著實可憐。
“這麼喜歡好看鮮豔的東西,難怪是個小姑娘。”
這句話夜幽幽是在心裡說的,然而她卻不知道她在心裡說的話桀桀是能聽到的。
聽到夜幽幽心裡話的桀桀,頓感晴天霹靂般,知道這丫頭竟然一直把它當做女孩子看待,一時沒忍住大聲的在她耳邊大聲喊道。
“什麼?你竟然一直以為我是女孩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哪裡像了?”
夜幽幽打開藥箱的手一頓,掏了掏被震的發鳴的耳朵,在心中罵道。
“我艸你瞎喊什麼?”
桀桀抬起頭,委屈巴巴地還帶上了一些哭腔,說:“唔唔,你凶我,人家是公的,你凶我。”
說著說著,便情不自禁的趴在地上的角落,黯然傷神。
桀桀沒有夜幽幽的授權,聲音也隻有她自己能聽到。
軒轅竹一直注視著夜幽幽的動作,見她時不時往空中揮,覺得奇怪。
夜幽幽現在才知道桀桀竟然是男孩子,知道自己誤會他了,礙於有外人在,故作鎮定的從中取出幾味藥材,放在桌上碾碎。
“這病雖棘手之前從未遇到過,但父親留下古籍中有記載解法。”,夜幽幽一邊忙碌一邊說道。
軒轅竹看著夜幽幽如此熟練的手法,試探問道。
“姑父前幾日,同我說他是神醫閣的閣主,表妹可知。”
夜幽幽手中的動作不停,很快便將幾種藥碾碎包起來,淡淡回道:“自然知道,我乃是下一任神醫閣閣主,怎會不知?”
“不過,此事如今隻有你我三人知道,表哥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軒轅竹聽聞不禁露出欽佩之色,笑道:“我兄妹二人自當隱瞞,絕不多嘴。”
軒轅竺聽的也連連點頭。
夜幽幽拿著碾碎的藥包走向軒轅竹,軒轅竹熟練的褪去外袍,坐在椅子上。
“此藥需外敷,每日三次,每次敷半個時辰,再敷半個月便藥到病除。”
說著便輕輕撥開軒轅竹的頭發欲塗抹,藥粉的質感很輕薄,不像現在的染發膏那麼厚重。
夜幽幽最後兩邊一縷紅色沒有塗上藥粉,軒轅竹同時也發現了,聲音帶著試探開口。
“表妹竟如此細心,也是看出了端倪吧!”
夜幽幽點頭,“自然得看出,表哥的頭發隻有左右兩邊各有一縷頭發,依舊是鮮豔的紅色,定是故意留著當做紀念吧!”
軒轅竹點頭沒有再言語,直到夜幽幽廢了半個時辰,才將滿頭的頭發塗上黑乎乎的藥粉。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後,軒轅竹進入裡屋將發絲間的藥粉充分的吸收完後,沐了一次浴後才穿戴好衣服。
不過頭發還有一些濕噠噠的,這時房門被推開,國師走進裡間,夜幽幽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眼。
最後沒過一會兒軒轅竹乾乾淨淨的走了出來,原本濕濕的發絲也變得乾爽。
國師緊隨其後跟了出來,夜幽幽站在屋外目送幾人離開,臨走前,小公主軒轅竺不舍得抱住她,眼中滿是不舍與留戀。
“夜姐姐,明日我們便要回北漓了,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