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街上,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寒風淩冽,雪花如雲似霧,紛紛揚揚,將大地裝扮成一片潔白。
這個冬天來的格外早,人們躲懶早早便收了鋪坐回家和家人聚在一塊兒,取暖品茗。
將軍府………
前廳,武場處,天雖暗了下來,四周卻掛滿了明亮的燈籠。
謝蘭溪一身淩厲的黑衣,發辮高高豎起,修長的身姿,熟練的耍起烏黑鋒利的長槍。
槍槍爆音,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白皚皚的雪地掀起無數條槍痕,偶爾一陣冷風刮過,淩亂的頭發顯得她更加英姿颯爽。
不遠處,老將軍謝震南身姿挺拔的站在樹下,看著通身的氣度根本不像八旬老者。
而站在身側的家主謝鴻誌,看著雪地中穿著單薄的女兒,不免心疼起來。
自愛妻去世後,他便立誓今生今世不再另娶妻,本來想著給女兒安全,這樣就不會被其他孩子欺負。
可這何嘗不是將所有壓力全部送在了女兒肩上,彆人的女兒都是學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安安靜靜的做優雅矜持的貴家小姐。
可他的蘭溪卻迫不得已扛起了家族曆代相傳的槍法,從小習武這本應該是男人的事情,卻全部落在了蘭溪身上。
誰讓他們家一脈單傳,就出了這個獨苗苗。
難免與京城中其他世家小姐玩不到一塊兒,他心裡對這個女兒更加愧疚。
謝鴻誌心中惆悵,深深歎了口氣,不忍心看下去,轉身便離開。
謝震南知道兒子這是心疼女兒了,他這個做爺爺的又怎麼可能不心疼。
謝震南對著謝蘭溪喊道:“蘭溪,今日就練到這兒吧。”
謝蘭溪收了槍勢,恭敬地走向爺爺。“爺爺,孫兒還不累。”
謝震南慈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莫要逞強,天氣寒冷,過度勞累容易傷身。”
“爺爺剛吩咐下人帶一名大夫給你把把脈,你且等等。”
祖孫倆正說著話,管家這時匆匆跑來,身後還跟著一位背著藥箱的中醫。
“老太爺,大小姐,大夫來了。”
青衫中年男子站定朝二人行了一禮,道:“小人見過老將軍,見過小姐。”
謝震南讓他先替蘭溪查看,那名中醫搭脈片刻,眉頭微皺,“小姐脈象雖強勁有力,但長期勞損,體內隱有暗傷,若繼續如此高強度練武,恐有損壽元。”
謝震南聽後震驚。“可有法子治好。”
中醫搖了搖頭,心裡沒底。“這個……”
謝蘭溪聽了不以為意,“我身為將門之後,怎可為這點傷病就懈怠武藝。”
“你醫術不行,趕明兒我去找幽幽再看。”
說著,便扛著長槍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武場。
謝震南無奈地看著孫女離去的背影,轉頭對那中醫說道:“勞煩先生了,酬金照付。”
打發走中醫後,活動了幾下筋骨,走向練武場隨意拿起一根長棍,開始今日份的健身。
夜府,落花院,屋內……
夜幽幽坐在書桌前看著麵前的一塊兒衣布,皺眉沉思。
桀桀坐在二桌麵拿起剛送進來的果子,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一邊用修長彩色的尾巴往下甩著,勾引小白和不太白的視線。
夜幽幽突然抬起頭,目光投向桀桀,“你這尾巴晃得心煩,莫要再逗弄它們了。”
桀桀撇撇嘴,尾巴卻聽話地停了下來,小白和不太白聽到聲音,屁顛屁顛的跑到夜幽幽腳邊蹭了蹭。
“這塊兒衣布上的汙漬很是奇怪,似是一種罕見毒藥留下的痕跡。”
夜幽幽嚴肅道,桀桀聽聞,放下手中果子湊了過來,“罕見毒藥?那豈不是很難解?”
夜幽幽輕輕點頭,“此毒若進入人體,初時隻會讓人嗜睡,隨後便會慢慢侵蝕五臟六腑,直至衰竭而亡。”
“不過我爹的醫術想要解這毒,簡直輕輕鬆鬆,又怎麼可能會中招?”
說著,夜幽幽拿出銀針,紮向衣布一處,銀針瞬間變黑。
“哇!毒性還很強。”,桀桀驚的瞪大了眼睛。
此時,外麵傳來一陣風聲,夜幽幽看向門口的方向。
門外的影子禮貌的敲響房門。“小姐,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翻牆進來,被屬下抓住了,吵吵嚷嚷的要見你。”
緊接著聽到有人喊道:“夜小姐,是我,我是特地來找你的。”